蒋高明:放下锄头改喷农药,人类和杂草谁先终结谁?


  食物主权按

  杂草是古今中外的农业活动不得不面临的一个问题。我国古代的农民发明了锄草(对,是锄草,而非“除草”)技术并沿用了2000多年。虽然锄草是个费时间、费力气的活儿,但这对环境是友善的,也不会威胁到人类健康。这种生态农耕技术在漫长的历史沿革中为我们守住了绿水青山,也积累了很多的宝贵经验。

  然而,除草剂的出现使中国农民与杂草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在农资企业的轰炸式广告推广与农技部门对现代“除草”技术的地毯式培训下,中国的农业生产越来越依赖除草剂的使用。时至今日,除草剂发明还不到20年,就引发了超级杂草、水土污染等问题。另外,带有毒性的草甘膦残留并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人们的健康也在一点一点被摧毁。

  正文

  威胁人类的除草剂

  在农田生态系统中,杂草几乎是农民最头疼的问题。杂草顽强的生命力,让农民无法预防,年年锄草,年年长草。人类与杂草斗争了几千年,至今没有太好的办法,直到发明了除草剂。然而,人类发明的草甘膦除草剂以及抗草甘膦转基因作物的使用,在暂时终结了杂草的连年危害后,却催生了更难对付的“超级杂草”,也造成了草甘膦在食物中残留,这有可能会终结人类,绝非危言耸听。

  农田里有多少杂草呢?以我熟悉的北方为例,春季小麦田里播娘蒿、王不留、荠菜、独行菜、小蓟比较常见。由于小麦是头年秋天播种的,越冬返青后小麦成了优势种群,杂草暂时竞争不过小麦。可一旦不管理,杂草就迅速生长,可以覆盖整个小麦田。但是,毕竟春天雨水少,温度低,杂草还不是最凶的。而夏季就不同了,北方农田雨季温度高、光照强、水分好,这样就给了那些机会主义者杂草提供了大展身手的空间。即使像玉米那样高秆的作物,其下还常见十几种杂草,如马唐、旱稗、马齿苋、牛筋草等。

  在古代农书上,人们对杂草并非深恶痛绝。如对杂草的防治,古人竟然说“锄禾”,禾是庄稼,怎么会除掉呢?原来,锄草的“锄”与除草的“除”不同,前者是给庄稼松土,兼切断杂草地上与地下的联系,同时切断了土壤毛细管,起到控制杂草兼保墒的作用,这样的农活农民一年要干好多次。过去农民一旦锄头拿上了手,就一直到收获,而今天的农活则是喷雾器一旦背上了肩,就一直到收获。除草剂除草只管灭杀杂草,而不管土地,也不会关心除草剂对于人类食物链的污染,喷洒除草剂这个农活本身就是很有健康风险的。除草剂的毒性很强,几十米远的地方飘过来的除草剂对那些敏感植物还有杀伤作用,打除草剂那几天,村里的农民都不敢开窗户。

  中国古人如何应对杂草?

  其实,早在周代,我国就已经重视“以薅荼蓼”的除草工作了。《周记·秋宫》中还提出了四种消灭杂草的方法,分春、夏、秋、冬四季运行,如全面施用,确实可收到效果。例如,夏季除草,把杂草地上部分全部刈割掉。夏天是植物生长发育最旺盛、消耗养分最多的时候,这时候除草,其光合作用停止,根部失去养分,必然大部分死掉。这种灭草方法,近代有的地方还在使用。

  人工拔草和锄草都是古老的除草方法,至今仍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直根系的杂草甚至某些多年生杂草在繁衍生长以前被拔出,可收到良好的效果。

  在我国农村,相对于其他复杂、昂贵的除草措施,人工除草简单实用,效果彻底,为广大农民所接受。另外,有研究认为,保持农田一定的杂草生物多样性,在控制害虫、保护天敌、防止土壤侵蚀、维持生态系统功能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有必要对杂草的生物多样性给予适当保护。人工除草虽然是一种较环保的除草方式,但劳动投入高,化学除草虽然成本较低,但容易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为解决两者之间的矛盾,就必须采取合理的除草措施,使农田杂草既能得到控制,又能维持较高的生物多样性,维持较高的经济效益。

  然而,传统的人工锄草方式,随着大量农民工进城,劳动力的短缺,而逐渐减少了,在美国,这种古老的技术恐怕彻底消失了。在中国只有五十岁以上的老农民还会锄草。现在使用的是什么技术呢?就是除草剂。可是大量使用除草剂,杂草并没有控制住,相反,杂草年年用药,年年发生,甚至美国使用了抗除草剂的转基因技术后,农田里出现了超级杂草。

  生态除草有效解决杂草问题

  那么在现在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妥善除草,既保证农业产出,又确保健康、环保呢?这就需要更为先进的生态除草技术。生态除草控草是解决杂草问题的有效途径之一。

  农田杂草大都是一年生植物,它们属于机会主义者,一有空间就去占领,它们对养分需求不高,也不挑地段,无论是贫瘠的荒地还是肥沃的耕地,即便是人类不断踩踏的田埂上,它们都会繁殖,并通过多种方式把种子散播到土壤里。那些埋在土壤里的杂草种子,一般很难除掉,除草剂对它们毫无办法,即使用火烧,地上的部分烧光了,但种子还保留在地下,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生态除草仅斩草除根还不够,还要从种子上控制,就是待杂草结实后人工去除。具体怎么做呢?

  一是要控制种源,不使其结果实,在成熟前后治理;

  二是以草治草,如人工播种有肥效作用的一年生豆科草本植物占据杂草的生态位;

  三是秸秆覆盖,利用秸秆中的生化物质对杂草实施抑制;

  四是人工拔草喂牛羊,但前提是农田里不能有农药,不能有除草剂。没有农药和除草剂的鲜草,食草动物如牛、羊、驴、兔、鹅,甚至猪是非常喜欢的。小时候,农田里的杂草很少,哪里去了呢?竟然是被我们这些孩子加上部分妇女控制住了。孩子放学后,背上筐就去拔草或刨草,1000亩地里的杂草还不够生产队40头牛填饱肚子的,再加上青壮劳动力反复锄草,在人民公社期间,根本没有听说过杂草危害这样的事情。

  美国农业技术比中国强?

  另外,在恢复土地肥力方面,商周时代已有了一定的办法。除休耕恢复地力外,有人根据甲骨文的研究,认为商代人已在地里施用粪肥,并已有贮存人类畜类粪及造厩肥的方法。又结合消除田间杂草,人们已明确知道绿肥的作用,“荼蓼朽止,黍稷茂止”。还是由于肥料的施用,这时期才可能开始出现连作的“不易之田”。

  我国春秋时期就掌握了杂草和害虫的控制方法,并知道如何用地养地,且为无污染无公害生物控制技术。

  美国整个国家的历史才两百多年,它们的耕作方式是否是可持续的,根本没得到历史的验证,相反,它们耗用了大量的土地资源,才生产了亩产量不及我国三分之一的农作物,我国耕地资源本来就少,怎么能学美国的耕种方式呢?

  再说,美国用转基因技术控制虫草害,而却造成“超级杂草”“超级害虫”肆虐。这种新技术使用了不到20年就出现了各种问题,美国都在反思甚至抛弃这个技术。而中国人发明的除草技术前后使用了2000多年,到底哪种技术好?不言自明。

  农业偷懒,贻害无穷

  农业从来都不是一个偷懒的产业,如果盲目像工业生产那样提高效率,发展懒人农业,那么生存健康问题就会随之而来。2013年6月8日,美国《食物与化学毒理学》公布泰国科学家惊人的实验结果,与抗草甘膦转基因大豆、玉米、油菜捆绑使用的草甘膦除草剂农达中的活性成分草甘膦,具有雌激素作用,而且在一万亿分之一超低微量浓度范围促进乳房癌细胞增殖。泰国科学家的该项研究,有助于解释法国科学家不久前做过的长期喂养极微量草甘膦除草剂与转基因玉米研究中,发现巨大的乳房肿瘤的致癌机制。该项发现打破了过去认为“有毒有害物质残留量低于某浓度水平无害”的错误认识,揭示了草甘膦这样的有毒有害物质,恰恰在过去难以想像一万亿分之一超低微量范围,具有很强的内分泌干扰、性激素干扰作用。

  市场上畅销的抗草甘膦转基因大豆油、玉米油、油菜籽油;含转基因大豆蛋白与转基因大豆油的国内外知名品牌婴幼儿配方、孕妇营养食品;转基因豆制品、豆浆粉等,添加转基因大豆蛋白的火腿肠、香肠、饺子等一系列冷冻食品、面包以及儿童喜爱的蛋糕、饼干;一些洋快餐用转基因油炸的食品、转基因豆浆、喂养转基因大豆、玉米家禽、家畜的肉等食品,皆可能让一万亿分之一超低微量浓度的残留草甘膦进入人类肠道,通过肠壁血液循环系统进入体内所有器官,进入孕妇体内的胎儿,种下“母细胞瘤”的种子!这就是前面我们提到了人类在没有终结杂草之前,杂草通过其顽强的抗性,可能借助于人类发明的转基因技术提前终结人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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