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刘思齐:毛主席的好女儿,人民的好女儿


  昨日,惊闻刘谦初烈士和张文秋的女儿、毛岸英烈士的妻子刘思齐同志在京逝世的噩耗,痛心不已。毛主席的又一位亲人离我们而去了。

  1938年春节,延安中央党校礼堂上演话剧《弃儿》,不到8岁的刘思齐在里面扮演小主角——一个烈士遗孤。

  当刘思齐演到身为革命夫妻的父母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自己衣衫褴褛地在寒风中奔走呼喊“妈妈!妈妈”时,正在台下观看演出的毛主席一下子被触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在杨开慧牺牲后曾流落街头、饥寒交迫,最小的儿子岸龙永远回不到自己身边的事。

  演出结束后,毛主席接见演员,摸着刘思齐的小脑袋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她腼腆答道:“我叫刘思齐。”毛主席又问她的父母是谁,刘思齐就指向了继父陈振亚和母亲张文秋,毛主席立刻就明白了。

  刘谦初烈士在五四运动时期,因宣传进步思想被勒令退学;1922年考入燕京大学,参与了李大钊同志领导的学生组织;1927年1月入党,4月在武汉担任第十一军政治部宣传科社会股股长时,曾带着恋人张文秋到武昌都府堤41号,拜访正在武汉主持农讲所的毛主席,彼此谈得很投机,刘谦初也给毛主席留下了深刻印象。1931年4月5日,从事党的地下工作的刘谦初同志惨遭敌人杀害。临刑前,戴着沉重镣铐,高唱《国际歌》慷慨就义。

  所以,看到张文秋和烈士遗孤刘思齐,毛主席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牺牲的战友。毛主席转身向陈振亚和张文秋交代,“这是烈士的后代,我们有责任好好教育她。”毛主席又弯下腰对刘思齐说道:“你不是‘弃儿’,是革命的宝贝,我做你的干爸爸,你做我的干女儿,好不好呀?”从此,刘思齐就成了毛主席的干女儿。

  陈振亚同志是湖南石门人,很早便追随毛主席征战,在红军中历任连长、大队长,经历大小战斗数十次,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身负重伤左腿致残。1939年8月,中央决定送一批高级干部去苏联治疗养伤,陈振亚被安排去苏联治疗、安装假肢。

  陈振亚偕张文秋带着刘思齐和1938年秋才出生小女儿“少华”同行,途经迪化时被军阀扣留,后惨遭杀害,刘思齐和母亲则被捕入狱。经多方营救,被关押在新疆监狱的130多位革命者和孩子们终于在1946年6月获得释放,回到延安。

  当时,毛主席为了抚平烈士遗孤的心灵创伤,还经常让人将刘思齐接到家里玩,与李讷成了很好的玩伴。在延安,16岁的刘思齐第一次见到了1946年1月回国的毛岸英。

  毛主席考虑到毛岸英在国外太久,不了解中国,且脱离了中国的工农群众,就让他自带口粮,到延安城南15里的吴家枣园,跟一个劳动模范学习种田;刘思齐曾回忆,那时毛岸英从苏联刚到延安,毛主席没让他吃小灶,而是要求他到大灶去吃。“大灶是普通士兵吃的,基本上是小米干饭煮点蔬菜。遵照父亲的嘱咐,岸英去乡村劳动。”刘思齐说,毛岸英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个上山下乡的知青。

  1948年,毛主席到达西柏坡,毛岸英被组织安排在中共中央宣传部担任编辑助理,已经参军的刘思齐也恰巧来到西柏坡,刚好住在毛主席家,再一次遇见了毛岸英。接触中,彼此产生了感情。

  刘思齐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些差距,曾直截了当地问毛岸英:“岸英哥,你为啥不找一个女大学生做朋友?”毛岸英看着刘思齐,无限感慨地说:“你还没出世就同妈妈坐牢,我是8岁和妈妈坐牢;你的父亲为革命牺牲了,我的母亲为革命也牺牲了。其实咱俩没有差距,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啊!”

  1948年7月,毛主席发现自己的长子爱上了自己的干女儿,提倡自由恋爱的他没有丝毫意见。于是,他邀张文秋见面,商量这桩“亲事”。

  1949年10月15日,中南海丰泽园喜气盈盈,毛岸英和刘思齐在这里举办了婚礼。这是一场规格最高的婚礼——主婚人是革命领袖毛主席,证婚人是政治局的常委们;这却又是场面最低的婚礼,简朴到就像一次普通的亲人聚会,总共办了两桌,菜也只是湖南风味的家常腊肉、腊鱼、辣椒等等。

  吃完饭后,毛主席拿出一件半旧的黑呢子军大衣递给毛岸英,说:“我没有别的礼物送给你,这是我赴重庆谈判时穿过的大衣,后来未曾动用,现在送给你。”毛主席又看了看刘思齐,觉得儿媳没有礼物说不过去,就风趣地补充道,“这样吧,白天岸英穿在身上,晚上盖在被子上,思齐也有份了。”毛主席又说,“爸爸欠你们、欠亲人的太多了,只要你们幸福,我也就别无遗憾了。”

  婚后,刘思齐继续上学,而毛岸英被安排到北京机器总厂工作。刘思齐清晰地记得,1950年8月中旬,毛岸英仅带了一床军被、一床褥子和实行供给制发给他的两套单衣服,骑上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到机器厂上班去了。毛岸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对工厂的工作充满热情,与工人工人师傅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工厂里除少数几个领导外,一般人并不知道他是毛主席的儿子。

  1950年10月上旬,中央决定派出志愿军入朝作战,毛岸英第一个主动请缨去前线,并得到了毛主席的批准和支持。临行前的10月14日晚,毛岸英只是告诉因为阑尾炎正在住院的刘思齐,“我明天将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出差。我走了,通信不方便,如果没有接到我的信,千万别着急。”而第二天就是他们结婚1周年的纪念日,就在这天早晨,毛岸英随彭德怀踏上征程、奔赴抗美援朝的最前线,担任志愿军总部俄语翻译兼机要秘书。

  1950年11月25日,美军侦察机突袭志愿军总部,毛岸英壮烈牺牲。但这个消息没有一个人告诉刘思齐,得到消息的毛主席也是强忍着老年丧子的悲痛,一边一刻不停地处理国家大事,一边以极大的爱心和耐心,先是隐瞒,后是安慰和劝导刘思齐。

  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签订后,历时2年零9个月的抗美援朝战争胜利结束。志愿军战士陆续回国,刘思齐却迟迟见不到毛岸英回来,她就跑到毛主席的办公室问:“爸爸,岸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信?”毛主席一下子怔住了,拿烟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声音很低:“岸英已经牺牲了!”面对嚎啕大哭的刘思齐,毛主席又说,“我也是过了很长时间才知道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了!”

  为了帮助儿媳摆脱痛苦,毛主席让刘思齐到苏联进入莫斯科大学,不断写信支持她、鼓励她。在毛主席的不断鼓励下,刘思齐终于从失去毛岸英的阴影中走出,毕业后被分配到军委工程兵科研部工作。

  1960年1月15日,毛主席曾给刘思齐写过这么一封信:

  “思齐儿:不知你的情形如何?身体有更大的起色没有,极为挂念。要立雄心壮志,注意政治理论。要争一口气,为死者,为父亲,为人民,也为那些轻视仇视的人们争这一口气。我好,只是念你。祝你平安。父字”。

  刘思齐年岁见长,毛主席很替她操心,多次劝她再婚,“思齐,你还年轻,前途还很远,你不能这样过一辈子。我知道你对岸英感情很深,但你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孤苦伶仃地生活,爸爸心里不安,你就再找个对象吧!”

  在毛主席的不断开导下,1962年2月,刘思齐与空军学院杨茂之组织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过着平凡而低调的生活,成为劳动人民的一员,践行“父亲”毛主席的教诲,“为死者,为父亲,为人民,也为那些轻视仇视的人们争这一口气”。

  直到新世纪,历史虚无主义横行,污蔑诋毁毛主席和毛岸英烈士的浊浪滔天,刘思齐才勇敢地站了出来,大声怒斥:

  一个烈士献出他生命的时候只有28岁,他在献出自己生命前,遭受了人类所能忍受的最痛苦的死亡方式,他是活活烧死的,除了古代的凌迟,没有再痛苦的了。网上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对这样一个烈士说出那种话来?他们的心得是多么冷酷?鸡蛋炒饭!朝鲜战场那么艰苦,哪里来的鸡蛋,哪里来的大米,那时候他们吃的是没有破壳的高粱米,排出来还是一粒粒的。

  刘思齐还授权著名导演刘毅然,将毛岸英烈士的事迹搬上屏幕,说这是她人生最大的心愿!

  从左至右:毛主席的扮演者韩中,刘思齐,导演刘毅然

  刘思齐还利用各种场合,从当事人的视角还原革命领袖毛主席和他的儿子毛岸英,伟大而无私的生平事迹,维护毛主席的英名,捍卫中国革命,让中国人民了解到了很多鲜为人知的事迹。

  在刘思齐的身上,寄托着中国人民对毛岸英烈士,对毛主席的无尽思念。

  刘思齐用自己一生的实际行动证明,她不愧是毛主席的好女儿,是人民的好女儿。

  沉痛悼念刘思齐同志。

      【文/秦明,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子夜呐喊”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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