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常:寻找灵丘的野娘

2018-10-11
作者: 赵云常 来源: 红歌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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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一直在寻找灵丘的野狼。我认为在自然界的食物链条上,不能没有野狼,因为没有野狼的食物链是不完美的,负面的,弊大于利的。熟悉我的朋友还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除了寻了一大堆关于野狼的故事,一无所获,连一根狼毛也没找见。不过,有一件事,熟悉我的朋友,他们还不知道,那就是我在读从灵丘收集来的一大堆狼的故事时,忽然明白了野狼这个动物为什么在灵丘绝迹的原因。

  遥想当年,灵丘野狼族群最旺的时候,无论是山地平川,还是沟谷林地,无处没有野狼。山谷是野狼出没的山谷,平川是野狼幸福的乐园。然而由于野狼对准了地球上食物链的最高端——人类下口,却招来灭种之祸。在我们灵丘县,野狼最终多的时候是抗日战争时期。因为战争,野外有许多没有人掩埋的尸体,野狼靠吃野尸使它们的族群旺了起来。可是它们是牲畜,不懂得向活人下口,特别是向广大的穷苦人下口的危险,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人类制造人间悲剧。

  谁家想起自己的孩子到村外去玩,老半天了不回来,跑到野外去找,结果找到的是一只被野狼吃得只剩下穿着小鞋的小脚,不撕心揪肺?谁家能忘记他们的孩子去厕所里屙屎,让忽然冲进来的大灰狼拉走,再也寻不回来了的这种悲剧?谁家会容忍自己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吃奶,被从窗口里跳进来的野狼叼走。战争年代,人们顾不上打野狼,日本鬼子投降了,灵丘人不一而同地想起了野狼,想起了它们制造的一桩桩令人发指的悲剧。打,打那狗儿子野狼!于是一场打狼运动,集体无意识地在灵丘兴起了。一只只肥狼,被愤怒的人们打死,被剥皮,被烹煮。很快野狼少了,侥幸活下来的野狼逃进了深山老林,再也不敢露面。然而野狼太作恶多端了,太罪孽深重了,以至于一露面,就会被人类打死,直到灵丘的大好山川没有了狼的影子。

  灵丘野狼的命运告诉我们,在人间,不管是多么凶残的野兽,千万别对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下口,特别是向最广大的民众下口。这是一条自然法则,哪一种畜牲敢违背这一法则,那一种畜牲就难逃绝种的命运。

  其实呢?这一种法则不仅在自然界存在,在人类的社会界也是存在的。不信,你抬头看看,现在中国大陆还有没有国民党反动派了?没有了,灭迹了。为何?因为国民党反动派要带领地主资本家吃尽天下穷人的血肉,结果被反抗的穷人打败。有人说,国民党反动派被打倒是因为这个党碰见了共产党,蒋介石碰见了毛泽东。我这人一向愚笨,却不知为什么最近几年在研究中国当代史时忽然开了窍,我这个傻人竟然聪明地发现,如果国民党不与人民为敌,蒋介石也学毛泽东,彻底地搞一场土地革命,斗地主,分田地,共产党和毛泽东再有本事,也打不败国民党,赶不跑蒋介石的。可惜的是蒋介石和国民党没有这样做。是他们心智不开,傻的不懂得这样做吗?肯定不是。是他们的本性使然,他们是地主资本家的代表,是一定要剥削普天下劳动人民的,这就如狼一定要吃人一样,纵然知道吃人会招致杀身之祸,也改变不了吃人的本性。

  放眼当今……

  唉——文章写到这里,我忽然不想写了,因为我觉得写这篇文章非常地没有意义,用俺灵丘县老百姓的话说,白写了。因为本性的东西是很难更改的。野狼就是野狼,你无法让它成为野兔子。蒋介石就是蒋介石,你无法让他成为毛泽东。国民党就是国民党,你无法让他成为共产党。贪官就是贪官,你无法让他见到金钱不手痒,见到美色不流氓。恶道上的恶人和黑道上的人,恶黑成性,你无法把他变成善良的王大娘,敦厚的杨大叔……呵呵,就此我就闭嘴了,把一切交给因果吧,天道如此,我就别进去瞎搅和了。

  2018年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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