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为什么说要把我们的薪水都拿去搞攀枝花?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
这是毛主席在一篇题为《粮食问题》的批语中写的一句话。
毛主席说的总是那么入情入理,引人共鸣。
他还说过一句话:手中没有一把米,叫鸡都不来。也是那么通俗易懂,微言大义。
毛主席经常挂在嘴边的另一句话是:“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
这些话,浓缩了中国人民几千年的生存智慧,也是毛主席一生征战和社会改造历程的经验总结及思想精髓。
人们常说:毛主席用兵真如神。神在哪里?神在毛主席做足了“准备工作”这门功课。
战争年代毛主席这么做,和平年代毛主席也这么做。
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的“备战、备荒、为人民”便闻名于世。
一九六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在中南海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上,毛主席提出“三线”问题,他说:“第一线是沿海,包钢到兰州这一条线是二线,西南是三线。攀枝花不搞起来,我就睡不着觉,一定要下决心搞,把我们的薪水都拿去搞。在原子弹时期,没有后方不行的,要准备上山,上山总要有个地方。要加快成昆、内昆、湘黔、滇黔、川黔几条线路的建设。西南三线,不仅修铁路,搞钢和煤,机械、化工、军工等什么都有才好。”他还说:“北京淹了,还有攀枝花嘛。应该把攀枝花和联系到攀枝花的交通、煤、电的建设搞起来。”一九六四年十月二十二日,毛主席审阅广东省委关于国防工业和三线备战工作向中南局并中央的请示报告。当时的国际背景是,美帝正积极准备把战争扩大到越南北方。为应对这一形势,广东省加紧进行战备工作,他们提交的报告中包括六条:第一,加速地方军事工业的建设;第二,从广州等前沿城市中迁建部分民用工业到三线去;第三,加强国防公路、国防通讯网的建设;第四,做好物资储备和仓库建设;第五,加速后方农业和山区经济的发展;第六,适当加强三线的文教、 卫生建设。毛主席阅后非常同意广东的做法,建议将报告转发第一线和第二线各省,叫他们也讨论一下自己的第三线问题,并向中央提出一个合乎他们具体情况的报告,他认为这样做,“可以解决一个长远的战略性的大问题。现在不为,后悔无及。”在同自己的战友们一番商讨后,毛主席高兴地说:“真是小说上说过的:‘英雄所见,大抵略同。”一九六五年四月十三日,毛主席审阅同志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备战工作的指示稿,该指示说:美帝国主义正在越南采取扩大战争的步骤,直接侵犯越南民主共和国,严重威胁了我国的安全。中央认为,在目前形势下应当加强备战工作。在全党县委以上的干部中,应当加强备战思想,密切注意越南战局的发展。我们在思想上和工作上应当准备应付最严重的情况,准备对付美国轰炸我国的军事设施、工业基地、交通要地和大城市,以至在我们的国土上作战。我们对小打、中打以至大打,都要有所准备。只要我们做好一切准备,胜利是一定属于我们的。”一九六五年四月二十八日,毛主席在武汉听取贺龙、罗瑞卿、杨成武汇报备战计划,他说:“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样,你准备不好,敌人就来了;准备好了,敌人反而不敢来。”一九六五年六月十六日,毛主席在杭州听取余秋里关于编制第三个五年计划的汇报和谷牧关于三线建设的汇报,毛主席提出了以下总结意见:“要留有余地在老百姓那里,对老百姓不能搞得太紧。总而言之,第一是老百姓,不能丧失民心;第二是打仗; 第三是灾荒。计划要考虑这三个因素,脱离老百姓毫无出路。后来,周总理在国务院第 158 次全体会议上把毛主席总结的这三句话归纳为“备战、备荒、为人民。”准备战争,依靠第一、二线,努力建设第三线,成为第三个五年计划和十五年远景规划的重点,全国各一二两线省、市、区建设自己后方和备战工作轰轰烈烈开展起来。几百万中华儿女抛家舍业,披荆斩棘,开天辟地,铺路搭桥,他们在十五年漫长的岁月里,用青春、热血,甚至是生命,在共和国贫瘠的中西部大地上,建成了门类齐全的工业体系,修筑了八千公里四通八达的铁路线,建造了三十多个新兴的工业城市。
花那么大气力搞备战备荒,战也没来,荒也没来,是不是就浪费了?
这样的疑虑其实一直都存在着。
一九六五年十月十日,毛主席在中南海颐年堂召集的有各中共中央局第一书记参加的会议上说:“天天讲战争,他又不来打,那不变成周幽王起烽火?这是我叫起来的,你不叫,打来了怎么办?现在这么搞大三线、小三线,我看比较主动。我看可能有三年半的时间,余秋里说要争取五年,那时看美国总统是个什么腔调。”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十三日,毛主席在停靠济南的专列上同谭启龙、杨得志、苏毅然、刘秉琳谈到备战问题时说:“要争取快一点把后方建设起来,三五年内要把这件事情搞好。把大小三线搞起来,二十亿元不够,三十亿元也可能不够。后方建设起来,敌人如果不来,浪费不浪费?没有什么浪费。打起仗来,不要靠中央,要自力更生。中央既没有粮,又没有布匹,现在还有点枪炮,打起仗来枪炮也没有了。真正打起仗来,中央只有发号施令。把敌人顶住三个月就行了,还是让敌人进来,尝点甜头,诱敌深入,好消灭它,先消灭它一个营,再一个团、一个师地消灭。”一九六六年三月十二日,毛主席关于农业机械化问题给刘少奇的信中说:“此事应与备战、备荒、为人民联系起来,否则地方有条件也不会热心去做。第一是备战,人民和军队总得先有饭吃有衣穿,才能打仗,否则虽有枪炮,无所用之。第二是备荒,遇了荒年,地方无粮棉油等储蓄,仰赖外省接济,总不是长久之计。一遇战争,困难更大。而局部地区的荒年,无论哪一个省内常常是不可避免的。几个省合起来来看,就更加不可避免。第三是国家积累不可太多,要为一部分人民至今口粮还不够吃、衣被甚少着想;再则要为全体人民分散储备以为备战备荒之用着想;三则更加要为地方积累资金用之于扩大再生产着想。”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毛主席在上海会见宫本显治率领的日本共产党代表团时说:“不要怕孤立,不要怕战争。你不准备孤立,哪个时候孤立了,就慌了。你不准备战争,战争来了,你就没办法了。我们现在准备美国人来打,准备修正主义来打,准备美苏合作,瓜分中国。做这个准备,到时候它们打进来,我们就有准备了。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性,另一种可能性是它不敢。”一九六九年三月十五日,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一一八厅召集中央文革碰头会成员和陈毅、黄永胜、陈锡联、谢富治等开会,讨论国内外形势和九大准备工作时说:“总感到要打仗,美国和苏联的国防预算,都是历年来他们国家最高的。我们国家这么大,苏联、美国一口吃不下,让它进来,进来就好打了。九大这个会要准备一下,不准备真打起来怎么办?摆在我们面前的前途有两个,一个是促使世界革命运动高涨,走向直接革命的形势,一是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果像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帝国主义在战争中失败。我们是支持世界革命运动的,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备战。第三个五年计划甚至第四个五年计划,都要备战、备荒、为人民。”一九七○年六月十一日,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一一八厅会见罗马尼亚共产党中央常设主席团委员波德纳拉希及罗马尼亚驻中国大使杜马时说:“我们现在在准备。如果敌人把我们的空军搞光的话,我们就是靠步兵。如果你占领我们中国一半,我们还有一半。如果你占领我们中国的交通要道、大城市,我们还有乡村、中等城市、小城市。我们没有打你,而是你打我们嘛。你打我就打,我所讲的打是打防御战。我们现在到处修地洞、地道,节约粮食。你要来就来,我先打防御战,把主力分散开来,把事情看清楚了,经过一个过程,试试看,打他一些小的仗,我们不那么忙。这是我们的老办法。”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十日,中共中央在转发《国务院关于粮食问题的报告》批语中说:“当前国内外形势大好,各级领导同志要谦虚谨慎,不要因为胜利就忘乎所以。毛主席讲了《明史·朱升传》的历史故事。明朝建国以前,朱元璋召见一位叫朱升的知识分子,问他在当时形势下应当怎么办。朱升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采纳了他的意见,取得了胜利。根据我们现在所处的国内外大好形势和我们所坚守的社会主义制度和无产阶级立场,毛主席说:我们要‘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毛主席的这一指示,使‘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战略方针更加具体化了。”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下旬,毛主席在民沙九所六号楼四次听取周恩来和王洪文关于四届人大筹备工作的汇报,关于国际形势,毛泽东说:“越讲缓和越备战,现在可以不提当前世界主要倾向是革命,而要强调备战紧张,各国人民对此要有所准备。”
有备无患。
毛主席一生都在准备着,这是他的忧患。
他说:“一定要有储备粮,年年储一点,逐年增多。”
储粮建仓,备战备荒。
其实大战真的没有来,大荒也没有来。
有人便说,毛主席过高的估计了形势,在备战上过分地配置了资源,影响了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提高。为什么不从另一方面说呢?为什么不说恰恰是毛主席大手笔的备战备荒,才让我们规避了可能到来的战争灾难和大荒,即便不是如此,毛主席为我们留下的这种精神遗产也足够我们珍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人要是没有长远的打算,犯愁的事就近在眼前。
近期爆发的武汉肺炎疫情,暴露出来的医疗场地短缺,床位短缺,医护人员短缺,防护装备短缺,应急措施短缺,体现出来的莫不是战备的缺失。
现在市场经济了,不同以往,人们都精于算计,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资产要讲个利用率,要讲个收益率,小账算得门门清,战备?那不是资源的闲置和浪费嘛,看不见它的效益,看不见它的利润,不出数字,不出政绩,要它何用?
毛主席说:小道理要归大道理管着。同样的道理,小账要归大账管着。只算小账,不算大账,到头来小账亏得必定一塌糊涂。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在想,为什么攀枝花不搞起来,毛主席就睡不着觉?为什么他要说“把我们的薪水都拿去搞?”
他忧从何来?忧为何往?
那是因为毛主席在为中华民族构建一个千年基业,开辟一条生命通道,寻找一条民族的活路。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传来了李文亮被冠状肺炎病毒夺去生命的噩耗,那个提醒人们要提防新型病毒传染而被训诫的医生,网上一片哀悼,人们表达着悲伤,表达着愤懑,有人用“吹哨者”来形容这个医生,凄厉的哨声仿佛在我的耳边响个不绝,而我的眼前却又晃动着另一幅画面,武汉市江岸区百步亭的万家宴,一派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