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中药漫灌”能拯救中国吗？
欢迎收看《司马平邦说》。昨天，12月29号，临睡前，在网上看到了一条好消息，这恐怕是进入12月以来，最令我心情振奋的一条消息，叫《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关于在城乡基层充分应用中药汤剂开展新冠病毒感染治疗工作的通知》，这不正是我盼望了将近一个月的消息吗？虽然已经错过了整个12月的暴发期才跚跚来迟，但它毕竟来了，而且我预计全国这一轮的暴发期肯定会持续过春节，一直持续到2月份。
我们节目在12月10日、11日的第806期、807期里，提出“是不是也可以.....由中医来推出普适的，当然也可以是略加细分的中药日常性饮剂.....进行全社会的普遍性分发，咱们可以像进行核酸检测一样，比如在每个城市的街头巷尾多设网点，一杯一杯，一袋一袋，普遍发放.....将药煮成茶，使人随到随饮，有病治病，无病防病，这也叫愿服尽服.....还有还要进行科学的指导，这样，就可以对正在大面积暴发的疫情，进行更广泛的、更疾带的、最大面积的主动性压制，完全可以普惠到所有人群，而且还进行持续数月的普惠，当然，为此，则一定要把基层社区完全动员起来，这就是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所谓念念不忘终有回响，我当时在节目里的那些设想，现在看来就要在全国的城乡基层进行大落实了，相信以中国基层组织的强大执行能力，如果真动起来，估计一周之间就会直接下沉到最细枝末节的村村落落里去，也许中国那些仍然没有被疫情伤害的人群还会及时得到保护。
虽然这半个多月以来，北京和全国的疫情如此凶险异常，如此惨烈异常，自己的心情一直非常沉重、焦虑，食无味、夜难眠，但本人一直坚定地相信，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照样可以干掉奥密克戎，照样！我们走一段弯路照样可以拉直回来。
这次，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下发的这个通知里，还在具体执行层面提出了很多细化的要求，比如，要求地方卫生健康行政部门、中医药主管部门，要组织专家，要基于当地新冠病毒感染中医证候特点、中药在新冠诊治中的临床研究结果和实践经验，结合气候、季节和人群特点，研究确定一批适合新冠病毒感染患者治疗的中药协定处方，针对新冠病毒感染常见症状，分类提出中药治疗方案；要进一步发挥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中医馆作用，强调辨证论治，合理选方，指导新冠病毒感染患者正确使用中药汤剂；要运用行政、经济、法律等手段，引导中药饮片合理有序精准投放，优先保障解热镇痛类、止咳类西药和中成药供应紧张短缺的地区；要及时掌握本地新冠病毒感染治疗药物市场供应和人群感染情况，了解群众用药需求，组织本地医疗卫生机构和有一定规模的中药制药企业煎制中药汤剂。乡镇（街道）和村（居）委员会要建立与辖区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相关企业沟通联系机制，协助组织做好中药汤剂配送发放工作，提高患者用药可及性。
看过这个通知，我还是有一点点疑惑未解，就是这次的中药汤剂的发放，既然要在下决心全国城乡基层展开，是免费？还是自费？成本由谁来负担？为什么要搞清这些经济方面的问题呢？因为它们最事关所谓的可及性和普适性，如果国家和政府给兜底了，可及性和普适性一定会大大提高，如果完全是由个人来承担，则效果可能会相反。所以这件事我们只能存疑，不好先下结论。
这次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的通知里，有一个附件，是推出了由国家中医药局组织制定的3个治疗新冠病毒感染中药协定方范例，一个是通出基础方，一个是北方地区适用方，一个是南方地区适用方，我本人也有从事中医药的医生朋友，今天特地转出郭刚先生对这3个方子的评价，我把3个方子一个一个用文字显示出来，然后附上郭先生的评论：
通用基础方：新冠病毒感染者早期可用协定处方（大青龙汤合五苓散）：生麻黄9克，桂枝9克，生石膏25克，苦杏仁10克，甘草9克，大枣10克，生姜10克，茯苓15克，猪苓9克，泽泻9克，生白术9克。
这是经方大青龙汤合五苓散，主要症状是，身上无汗，高热39度以上，或伴有身体疼痛，具体位置患者会说不清，反正是浑身疼痛，还有烦躁，心率较快，口干口渴，小便短少，对以上症状，生石膏可以用到45克，基本上一副汤药高烧退掉，且不易反弹。
北方地区适用方：新冠病毒感染者有发热等症状，协定处方（加味葛根汤）：葛根15g，麻黄10g，生石膏20g，桂枝10g，白芍10g，生姜10g，大枣10g，桔梗15g，甘草10g。若头痛身痛明显，可酌加羌活10g、白芷10g、川芎10g。若咽痛明显，可酌加射干15g、牛蒡子10g。若咳嗽明显，可酌加杏仁10g、枇杷叶10g。
这也是经方，葛根汤加味，它的适应症状是头、脖子疼，后背疼痛，有些会有手脚疼痛，无汗，口干，高热38.5以上，高热生石膏量可以加大到50克。
南方地区适用方：新冠病毒感染者有发热等症状，协定处方（加减银翘散）：金银花15g，连翘15g，杏仁10g，牛蒡子10g，桔梗10g，甘草6g，葛根30g，北沙参10g，桑叶10g，藿香10g。若高热体温大于38.5℃,可酌加生石膏30g（先煎）。若头痛身痛明显，可酌加柴胡15g、黄芩10g。若咽痛明显，可酌加射干15g，玄参10g。若咳嗽明显，可酌加炙麻黄5g、浙贝15g。
这第三个方子，是温病用方桑菊饮银翘散合方加味，主要症状，是嗓子特别难受，疼痛干哑，甚至所谓刀片嗓，温烧，38度上下，自己觉得哪儿哪儿摸着都烫，想出汗也出不多，身上黏黏的，没有食欲，头晕沉，身上无力。发烧在38度以上也可以加生石膏。
在此，谢谢郭刚先生的专业指导，我也相信由国家中医药局组织制定的中药协定方，这次一定会在基层抗疫中发挥重大作用。
在之前我的那两期节目里，特别引证了100多年前林则徐和王老吉创始人王泽邦在广东抗疫，和2020年，张伯礼先生在武汉用“中药漫灌”拯救江夏方舱的两个实例，其实，中华民族有历史以来，有史书记载的大瘟疫，据说就有300多次，瘟疫一直是我们民族成长历史上的一大祸害，当然它也是全人类任何民族、国家成长历史上的一大祸害，那么我们之所以能成就今天的中华民族，中医药的原理，和“中药漫灌”这种手段本身，都有过非常多的成功经验的。
今天，也就是自从进入2022年12月以来，这一个月，不管是什么原因吧，造成了实现将近3年成功“动态清零”的中国，一下子沉沦进奥密克戎疫情里，更出现了惊人的感染数量，和现在尚难以计量的死亡数量，而且，更严重的是，许多半调子专家们，在之前信誓旦旦地说的，所谓“放开即带来繁荣”并没有出现，不但没有“放开即带来繁荣”，甚至造成了“放开反倒更萧条”，所以，如果中国现在还不能拿出更有效、有力的抗疫手段，2023年，不但中国人民的健康和生命会面临严重威胁，国家的经济繁荣一样还会深受打击，更远点说，中国崛起的机会也将丧失迨尽。
所以，这时候，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的这个可能进行全国性“中药漫灌”的通知的出台，虽晚了一步，但如果真能得到落实，相信一定可以发挥巨大的优化抗疫的作用。
第一，依此通知之精神，若能在全国城乡基层进行“中药漫灌”，其实等于把整个国家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方舱，而每个城市、每个乡镇、每个村落，也就变成了一个一个的不同规模的方舱，我们其实有3年以来，在武汉疫情时期和上海疫情时间方舱医院所发挥的抗疫、镇毒的作用的实证作依靠，现在只是要扩大其范围，延续其时效。
第二，“新十条”出台之后，中国的抗疫重心，从预防感染端转到了医疗救治端，现在出现的最大问题，就是医疗救治资源紧缺，虽然历经接近一个月的调整、扩大，仍然不够用，因为医院的资源、医生护士的资源毕竟是有限的，何况还有大批的医生护士也在不断被感染，而此通知若能变成在全国城乡基层进行“中药漫灌”，就等于把医疗救治的资源扩大到街头巷尾，扩大到广大的社区、村落，一定会大大缓解无症向轻症、轻症向重症的转化，14亿人口，若能少转化百分之一，就是1400万人口啊。
第三，在全国城乡进行“中药漫灌”，这并不是代替之前已经实施的诸种医疗救治手段，而是对之前的不足进行大补充，是做加法，面对当前中国的疫情，我们既不能寄希望于回到严格防控、“动态清零”上去，更不能一放了之，奉行所谓的“应死尽死”的社会达尔文主义，那怎么办？就是要用更全面、更丰富、更细分的预防和治疗手段，再织出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就是要动员所有可以动员的力量，使用所有可以使用的办法，干掉逞凶的奥密克戎，同时还要保障社会秩序和人民生活回归正常。
第四，要找到继续发挥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那条光明道路，这是我一直讲的，我说过，我仍然坚信，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照样可以干掉奥密克戎，我们不该失去信心，而如国务院联防联控出台的这个通知，其所述，其所要使用的办法，大家好好思量，就是在持续放大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只有中国能够办得到。
第五，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找到一种方法，既能改进医疗救治的窘迫现状，又能明显增加中国人民参与2023年更开放的经济活动，以明显增加中国人民回复正常生活的自信心；2023年，许多人对国家经济的发展都寄托了无限的希望，但这些希望不会凭空长出来，它需要以与之完全相对应的繁荣的人民的经济活动为基础，要让人们知道，虽然奥密克戎仍然会时刻威胁着我们，但我们可以在城市、乡镇和家庭的任何地方、任何角落都能得到足够的保护，所以不要小瞧每天一小杯中药汤剂，那是一杯天降的无忧水，这样，人们才会放心生活，放心工作，放心助推国家经济的繁荣，除此之外，再无二途。
第六，我以一个非专业人士的角度，提醒大家，我们对奥密克戎的抗击，无论是与之你死我活也好，或与之共亡共存也好，都不会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尤其是经历了整个2022年12月份的惨烈之后，我们必须为更长久的，甚于是一年两年的未来，拿出合理有效的抗击计划，那么这可能长达一年两年的抗击计划，重点会是什么？我觉得是成本，只有那些最高性价比的办法才能实现可持续性，而在这方面，“中药漫灌”恐怕是没有竞争对手的。
【文/司马平邦，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司马平邦”，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