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牛生肖传说寓意很“牛” ——牛生肖感悟之一
现在已是庚子腊月，即将步入新年，而2021年又是牛年，自然绕不开牛生肖的话题，也势必引发新一轮为牛屈居第二的鸣不平，重新翻出千百年来颇具争议十二生肖排位的种种神话传说。其实，如果打开历史唯物主义的视野，就会发现这些传牛生肖排位的多种版本演绎，还真有点牛气冲天的味道，其背后都隐藏着绝佳寓意和深刻内涵则更“牛”，领会悟透不同传说演绎的创作用意和隐含的深刻哲理，定然对牛年扬牛劲有意想不到的启迪。
牛生肖传说最为广泛的是老鼠捣鬼之说，牛屈居生肖第二完全是老鼠捣鬼使诈的结果，而这个为牛鸣不平传说的背后却隐含着深刻的政治玄机。据说玉皇大帝已经定下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猫十二生肖位次，并告知众生肖第二天来确认自己的排序，那时猫鼠是好友，猫让老鼠喊醒自己，可早醒的老鼠独自上天并没喊猫，还躲到牛双角之间借牛之力，临近天庭突然窜出首先到达，鼓动玉皇大帝顶替了猫的位置。老鼠狡诈之说更在于其得寸进尺，入了生肖还要取代牛的第一位置，玉皇大帝和众生肖都不同意，老鼠就提出到凡间与牛一比高低，当牛来到熙熙攘攘的街上人们并没有什么反应，及至老鼠出现众人异口同声大叫“打(大)老鼠啊，打(大)老鼠啊”，玉皇大帝误把“打”当作“大”，就把老鼠排在第一位。这个传说幽默风趣，关键是传递出三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一是老鼠以小博大的力争，利用玉皇大帝偏听偏信、不熟悉民间风情的官僚，轻而易举地窃取了重要位置，而其中老鼠巧妙借力的以小博大，善于利用领导弱点达到个人目的，无论正反两面，都给人以借鉴和启示。二是老鼠欺牛坑猫，反倒成就了牛和猫。牛虽然排在生肖第二位，声望和美名却使老鼠相形见绌，牛的无私奉献精神，任劳任怨品质，成为人类学习榜样;猫尽管被挤出生肖，却练就了捉鼠的本领，由此产生广为流传“黑猫白猫抓住老鼠都是好猫”的俗语，几千年后竟成为一个伟人的执政理论，老鼠却在转基因泛滥中几乎绝迹，由此说明歪门邪道得意一时，却不能得意长时，牛和猫受了暂时的委屈和不公，却赢得了日后的荣耀。三是牛的逆来顺受奴性，变相纵容了投机钻营。当老鼠混淆视听欺骗上级时，牛应当理直气壮戳穿老鼠的阴谋，它却选择了无原则服从，将一把手位置轻易让给老鼠，多少年没人撼动。我们重读这个传说就是要明白，放纵投机钻营就等于践踏公平，让投机取巧者得利就等于鼓励耍心眼的小人，营造小人当道的政治氛围。
牛生肖最为经典的是误撒草籽之说，牛王因办砸了撒草籽绿化人间的神差而被惩戒，因祸得福成为生肖，实际上这个关涉牛命运转折的传说，却有着促使人生感悟的寓意。相传牛王曾是玉帝殿前往返天宫人间的使者，农夫托其传信玉帝，向人间播撒草籽打扮光秃秃的大地，当玉帝选派去人间撒草种的神仙时，牛王自告奋勇，玉帝怕它粗心大意，特别叮嘱走三步撒一把草籽。谁知，牛王出南天门时跌了一跤，晕乎乎地走一步撒三把草籽，弄得人间遍地是草，无法种庄稼。玉帝闻之大怒，命令牛及其子子孙孙只准吃草，帮助除草，祖祖辈辈给农夫当苦力。不过，牛知过即改，任劳任怨拉车犁田，无私奉献“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比原来当牛王表面耀武扬威充实的多，因而博得人间的尊重和赞誉，一致被推举为生肖，如果不是老鼠做手脚，还会当上生肖首领。于是人们鄙视老鼠尊崇牛，也就有了生活中以“鼠”喻小、少和行为不端，以“牛”寓多、大和忠厚老实。这个传说看似简单，却带给人们重大启示：一是“认真”关乎人生命运，任何麻痹大意都会给单位造成巨大损失，自己也会付出像牛终身吃草一样的代价。毛主席曾经“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无论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要有一股认真劲儿，用认真确保工作精益求精，克服思想浮躁，侥幸、应付和投机心理，用认真确保工作一步一个脚印，防止作秀、走过场，“认真”不是傻气、不是缺心眼，而是踏踏实实的“实干”，就像习近平总书记说的“这股‘认真’劲应该体现在干事创业的方方面面，也应该体现在党内生活的方方面面”。二是“改过”乃人生最大勇气和智慧，牛的可贵在于知错就改，收获了世世代代的尊重。毛主席有一段名言“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昭示了共产党的光荣正确伟大，就在于为人民随时改正错误。现在一些领导干部文过饰非，揽功诿过，反而让人民群众讨厌，实际上承认并改正错误不会丢面子、掉身价，恰恰是勇气和智慧，还会像牛奋力耕耘被推举为生肖一样，赢得胜过原来百倍千倍的尊重。
牛生肖比较靠谱的是方便记时之说，古人把包括牛生肖在内的十二生肖活动习性用于纪年计时，与人们作息联系起来，这个尊重自然规律、保持生态平衡的传说，对今天人与自然和谐有很重要启迪。据说十二生肖首先出现于记时，古代天文学家将昼夜二十四小时分为十二时辰，依据所观天象，按照十二种动物生活习性、活动时辰确定了十二生肖。夜间十一点至次日凌晨一点属子时，正是老鼠趁夜深人静频繁活动之时，故称“子鼠”，一点至三点属丑时，牛习惯夜间吃草，农家常在深夜挑灯喂牛，谓之“丑牛”，依次类推，排列了一天时辰和动物的搭配：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后来人们把这种纪时法用于纪年，随之有了十二生肖。从古人的阴阳燮理和科学角度来讲，似乎这种说法更靠谱一些，而且也与实际生活很接近，便决定了这种说法流传比较广泛。其中的把握动物活动特性和规律，追求阴阳平衡，对我们现在强调敬重大自然，尊重客观规律，遵循保护自然和生态的新发展理念，有着重要借鉴和启示，那些不让公鸡打鸣、强迫母鸡下蛋的行为，那些养狗成风、宠狗胜过亲人的行径，那些催猪速长、吃蛇肉和蛇血的我行我素，凡此破坏生态平衡，断绝食物链的违背自然规律行为，都造成了严重后果。古人早就创作了《拔苗助长》的寓言故事，讽刺违背自然规律的急功近利行为，我们今天更应该深刻体悟习近平总书记新发展理念的重大意义，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意识，尊重自然，敬畏自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乃妇孺皆知的俗话。我们迎接牛年，重温牛生肖传说，尽管有增加喜庆味道，但也不能简单图热闹一笑了之。读懂悟透其背后的深意从中得到启示，迈好辛丑的第一步，真正积聚让牛年“牛”起来的力量，方为重读牛生肖的真谛。
2020年1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