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宋词蒙羞的技术成因

2021-01-09
作者: 道一人 来源: 红歌会网

  中国有句俚语“说的象唱的”,他的意思是一个人嘴巴说的好听,实际不是这么回事,今天我要反着说“唱的象说的”。大家是否有这样的感觉,中国人特别是我们汉族,唱歌就象在说话,既无韵律又无起伏,平淡无奇就象叽叽喳喳在说话,比如蔡琴之类,难听死了。要说话就好好说,没机会就给你个舞台,有什么心思,就站在舞台中央拿麦克对大家说几句,发泄发泄罢了,然而好像又在唱。嘴巴一张一合,到底在唱呢还是在说?

  这话还不能直说,被外星人听到十有捌玖会找你麻烦:道一人呀,你这话就尖刻了!不爱中国文化,帽子可大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懂的,外星人权力很大的。帽子大归大,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说道说道,正好也有个由头。辽宁王忠新的《蒙在宋词上洗不掉的耻辱》真是一篇好文,除了开头说他几句“宋词,被称中国古代文学皇冠上光辉夺目的明珠,是古代中国文学阆苑一座芬芳绚丽的园圃。这应该不能否认”外,再无半点不痛不痒的东西了,全篇从“淫词艳曲”、“娱乐致死”、“垃圾文学”、“词人无用”、“宋词嫖妓”层层递进开剥,将这个所谓的中国优秀文化画皮全部剥开,真的酣畅淋漓。也该让《中国诗词大会》听到另类声音,成功夺冠的武亦姝站立舞台中央,二十岁的少女纯真美,是否某种隐喻――诗词与女体美交相辉映的隐喻,我看像极了!导师大师们的杰作呀!中国的淫秽大师们正是用这种巧妙的文化包装遮蔽其淫恶心灵,并一代代传承下去,哪怕经过1949年如此腥风血雨般的革命,也未能荡涤其残余和影响。看来这块土地非得烈火烧遍、深耕、撒上盐,脚踏一千年。

  王忠新开头的那几句,我看也算不得美言,那是起码的礼貌礼节,哪怕敌手交战前,也得抱拳问候一下。文化包装淫恶心灵,这是事物的一方面,是事物的精神价值方面,属于“道”的一个层面,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层面,归属于“术”的层面,今天我也借机聊聊。

  中国古文化中的“诗”是可以唱的,因此就有“诗歌”这么个固定词汇;庄周认为《诗》以道志,《书》以道事,上古华人都认为“诗言志,歌咏言”,因此上古文化中诗与歌有必然的联系。“志”是人们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当然以歌的形式表达出来,我们今天的“诗”与“歌”有关系吗?隋唐以后“诗”与“歌”逐渐分离,成了文人墨客的文字游戏,借助淫词的色臆想,与上古华人的“言志”已完全的两种文化,没有歌的诗词还算中国文化的继承吗?

  还要看到一个伴生现象:“礼乐”是中国古文化的重要特征,是儒家叙事的主体部分,至少孔丘时代还是个事实。孔丘本人一再念兹在兹恢复周的“礼乐”,一首好歌甚至可以“三月不知肉味”,可后世“礼”和“乐”完全隔离,“乐”完全成为某种“悦耳”的存在――今天的华人更是把他理解为某种“享受”,“礼”则成为某种可以文字感受的存在,那么这个“存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同时伴生的还有,六经变五经:《诗》、《书》、《礼》、《易》、《乐》、《春秋》号称“六经”,他更是中国文化的根本特征,可后世不再有《乐》,丢失了,变成了“五经”。

  《乐》经丢失了,“礼乐”文化变成了“礼”文化,这些内容既使今天看来也是中国文明标志性特征,竟然丢失了,说明中国文明发展到这个时期已开始偏离本根,走向异途(最近几个清华大学导师,拿着几样出土文物,叮叮当当对外国学生说,这就是儒家的“礼乐”文化,导师们正在做恢复中国“礼乐”文化的庞大工程,不知财政部门拨款了没?拨款几许?)。他说明了什么?我们再列举几样伴生现象再下结论,我以为极具关联性的伴生现象。

  我们读书人大概有个直觉:凡数学能力强的人,他的音乐感受能力也是很强的,数学能力强的人,平时看他似乎“木呐少言”,其实内心世界极其丰富,往往通过音乐表达出来。因此不妨认为“数学与音乐是伴生现象”。我们奇怪的看到:《乐》经丢失的同时数学也丢失了,中国古代数学集大成者包含在数学十经中,他们是《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孙子算经》、《夏侯阳算经》、《张丘建算经》、《缀术》、《五曹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经》、《海岛算经》,人们可以发现,他们都是纪元后第一个五百年内的作品,之后再也没有公认的作品问世;人们再仔细看,其中最有成效的都在《周髀算经》和《九章算术》中,后几部也大都是对这两部作品的引用和注解,我们今天引用古代数学思想,大都出自这两部作品;这两部作品,一部是战国时代,一部是纪元后一百年内的作品,也就是说:中国的数学基本就停滞在纪元年代,此后两千年几乎就不再发展,可以说中国的数学与《乐》经同时丢失。是偶然吗?再看一个伴生现象:

  我们今人普遍认为“中国古代缺乏形式逻辑”,其实错了,中国古代是存在形式逻辑的,并且还是那个时代是超前的,包含在《墨辩》中。《墨辩》与当时同时代的古希腊《逻辑》、佛教的《因明》号称古代三大逻辑体系,真正成体系的只有《墨辩》;《因明》的形式部分被认为不彰显,古希腊《逻辑》的形式部分是后世逐渐完善的,而独有《墨辩》他的形式部分已非常系统,我们今天《形式逻辑》的主要术语都能在《墨辩》中找到对应。

  比如《墨辩》中的“名”、“辞”、“说”、“辩”几部分,以“辩”统摄全体,这个“辩”就相当于今天《形式逻辑学》中的“逻辑”一词;“名”就是“以名举实”,举名,就是命名或加名,就相当于今天的“定义”;“辞”相当于今天的“判断”,“说”相当于今天的“推理”。可以有各不相同的“辞”,比如“尽”、“或”、“假”、“必”和“且”等,就相当于今天的“全称判断”、“特称判断”和“选言判断”、“假言判断”、“必然判断”,“复合判断”;《墨辩》“说”的基本逻辑范畴是——故、理、类:夫辞,以故生,以理长,以类行者也。“故”是事物所能成的原因、条件和论题的根据与理由。“理”也即“法”,是指事物之理和立辞的论据,“类”卽事物的同异,就相当于今天的“类比推理”,包括“辟”、“援”、“推”等具体形式,而“或”、“假”、“效”、“侔”等各种形式就相当于今天的“演绎推理”,含有选言推理、假言论式、直言的演绎论式、复杂概念推理等形式。

  总之我们今天《普通形式逻辑》的框架、主要术语和原理解释都能在《墨辩》中找到对应。《墨辩》是墨家思想产物,产生于春秋时代,奇怪的是与数学、《乐》经几乎同时的纪元年代也丢失了,纪元后中国人著作中就很少提到《墨辩》的内容,只是依稀提起曾经有过这部著作,但已不能理解其中究竟讲些什么,更不要说发挥了,面对《墨辩》出现的术语已不能理解其含义,亏得我们今天对照《形式逻辑学》才找了回来,史称“墨辩的沉沦”。

  最后再看一个伴生现象,下我们今天的结论。我们华人似乎对“形式”不太感冒,“形式”一般与“内容”相对,总认为“内容”重于“形式”。《墨辩》就是突出一个“形式”,不同的“形式”会有不同的“内容”,后人往往不能理解“形式”的决定作用,不能理解“形式”也能决定“内容”――比如“金刚石”与“石墨”,他们的内容完全相同而结构(也即“形式”)不同,俗称“同分异构体”,然而他们的软硬度如此天壤之别,“金刚石”可以用来切碎玻璃,而“石墨”只能用来写字,这是我们今天初中生就能理解的。这可能也是“墨辩的沉沦”一大原因。我们今天似乎更是与“形式”有仇似的,动不动就“形式主义”乱泄一通。其实有各种各样的不同形式,现代宗教正是通过他的形式来维持存在(至少“义理”、“纪律”、“形式”各居其一),甚至亚里士多德还将“形式”看作某种独立的,相当于“本体”的存在,与“动力因”、“目的因”、“质料因”平行的存在,称为“形式因”。我们今人确实很难理解“形式”可以独立于“质料(内容)”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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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有诗无歌”这么一个司空见惯现象,通过几例伴生现象,包括《乐》经的丢失、“礼乐”文明的丢失、数学的丢失、墨辩的沉沦,形式重要性认知降低,我以为背后存在同一个原因,也即纪元年间我们民族经历了一次种族退化过程,这种退化当然具有生物学上的解释,但他是社会制度原因直接造成,用我们今天的术语叫做“种族逆淘汰”。这个过程可能很短暂,最迟到了唐宋年间恶果就已显现,也就用了一千年左右,一千年当然不可能造成大面积自然基因突变,只能是人类意志干预下的“种族逆淘汰”。

  这些现象绝非杜撰,都有资料可查,是否伴生?这是我的理解;是否存在同一个因,也是我的理解,我把他写出来,供大家思索。我在网络世界一直呼吁人们警惕“种族逆淘汰”现象,其中“男性雌化”、“娘炮”非常突出彰显。“男性雌化”是阴阳两气失匹,阴气过剩所致,音色萎靡不振则是整个社会阴气过剩所致,其实两种阴气过剩他们是同构的,互相影响激荡的,是一种特殊的共鸣现象。“男性雌化”是延续千年的系统阴谋,他是统治阶级为维护其统治而泯灭男性意志的一种手段,宫墙内部取其特殊的生理机能――主要指“太监”,宫墙外部取其阴雌化心灵。从历史典籍记载看:每次社会动乱,宫门就会打开放出宫女,这固然是古人阴阳术迷信行为,这个正好也说明两种阴气过剩同构、互相影响激荡,共鸣现象。这绝非特例个案,中国古人有大量记载,个体的阴阳两气变换与社会的阴阳两气变换是共鸣的。

  既使唯物主义立场也是可以解释的:统治阶级为维护其统治,使整个社会弥漫一股阴雌风气,然而物极必反,导致阳气太甚,兵戈不断,整个社会反而被其吞噬。社会动乱下层参与者大都“三无”游民,没有宅产、没有地产、没有家室,统治者释放女眷,一则试图消弥一些宫中阴气,另外也想冲和一下外部阳气;看似有点“文艺”,但一切为时已晚。

  古代道家对“声音乐律”的意义是颇有解释的,他与社会呈现有必然的因果关系,这里我需要请教专家了。比如禽兽知道“声”,但无法分辨“音”、“乐”、“律”,人是高级灵长类,普通人可以分辨“音”的意义,而只有孔子那样的君子才能分辨“乐”,整个社会正阳升腾需要“律”的调和。一个社会是否有抑扬顿挫的歌声,是古代道家观察社会的外在标志,他是有一定根据的。

  道家认为阴阳一体,乐悲同出;阴气向下,则情绪低落,其声也悲;阳气向上,情绪饱满,其声也乐。歌声的抑扬顿挫,韵律的起伏跌宕,正是阳气升腾的表现。人从娘胎里出来就是满满的“正阳之气”、“正能量”,你看小孩总是“笑”,不该笑的事物也会笑,那是正阳之气在作用,随着年龄的增长,正阳之气逐渐流失,道家的“修炼”其实就是培养浩然正气、正阳之气、不含杂质的纯净之气。当人们普遍失去正念,浩然之气就丧失,别说唱歌了,就是平时的说话发声也会缺少阳气。男人缺少阳气就会变得娘娘腔,严重时发音女腔雌调、一脸哭丧,女人缺乏阳气就会一脸的尖酸刻薄、盛气凌人。

  ――【当然道家的理想境界应该是“阴阳平衡”,因此原理上应该是阴气在上、阳气在下,阴气有下沉的特性,阳气有升腾的特性,如此两气方能交媾达到平衡;反理想的话,阳气在上,阴气在下,于是万事万物总是处于“阴盛之灾 阳盛之厄”交替。我们读中国古代著作,经常能够看到“阴盛之灾 阳盛之厄”的描述,“阳盛之厄”比如社会动荡,战争连绵,而“阴盛之灾”就是连年和平年代,社会看似“吹拉弹唱 琴棋书画”,其实就是王忠新刻画的《蒙在宋词上洗不掉的耻辱》那般,其实正是“阴盛之灾”;“阳盛之厄”与“阴盛之灾”往往互为因果,“阳盛之厄”导致了“阴盛之灾”,“阴盛之灾”导致了“阳盛之厄”,这样就导致了一个恶性的闭合圈,解开他不得不从外部着手。

  阳气在下,比如统治阶级普遍握有大杀器,他就应该低调,慎用赏罚;又比如,大国者应该处下(大国者下流,老子语);又比如,功成身退。

  阴气在上,比如女人在身体体力上不如男人,但在精神意志上却要高于男子,认准一件事就要更执著(其实这是古今中外都能观察到的,平均而言女人的意志力确实强于男子;其他不说,信教的人总是女人多于男人吧?无论什么教,都是这样)。再比如军事者必有女眷,所有古今中外战例都表明,越是规模宏大的战争场面,女人出现的身影就越是频繁――“战争让女人躲开”不可证明。我的理解:女人的存在,既可用作意志激励,也可用作消弥意志,敌对双方都会频繁使用吧。这里我就瞎说了,哈哈】

  好了,本就写一点,但一扯扯到哲学上就收不住了。其实就一点:古代道家认为,歌并不就是“悦耳”,而是社会正邪两气交媾的反映,歌声的萎靡不振,就是阴气下沉的表现,远古华人诗词伴生,他是社会正阳向上的标志,后世有诗无歌,并不仅仅艺术形态的变迁,而是社会阴阳两气交媾失匹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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