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王忠新：对联想“5条改革经验”的联想！

　　柳传志要把时代往何处“领跑”？

　　对联想“5条改革经验”的联想！

　　2009年9月中华全国总工会举办评选的“时代领跑者——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具影响的劳动模范”，联想控股有限公司总裁、董事局主席柳传志金榜题名。改开40周年表彰100名对改开有杰出贡献的典型，柳传志当仁不让属于有杰出贡献（任正非名落孙山）。可作为改开的旗帜和领跑者，柳传志创造的“5条联想经验”，可否继续复制？柳传志要把时代往何方“领跑”？

　　经验之一：生生将高科技国企白白转给个人！

　　国企进行股改，拿国企利润购买股权给改制后的高管，并拿公款借港客（当外资）收购国企股份，五马倒六羊将一个高科技国企变成私有，这“空手套白狼”就是联想改革的基本经验之一。

　　1.中科院分离一个实体创办国有公司联想。对创办联想公司，作为创办人的倪光南院士明确指出：改开初期，中科院推行“一院两制”，计算所创办计算所公司，不是简单的创办，是把一个实体分离出去，在很短时间内投入130余名有经验的科技人员，带着上亿元价值的知识产权，以及带着工资、场地、设备，还有计算所的商誉和贷款担保能力等等，计算所公司是依托这样一个强大创新实体发展起来的，不是某个人创造出来的。

　　2.股改用国有公司利润为私人增股。联想公司原有股权分配协议：科学院20%，计算机所45%，员工35%。2000年前后联想公司搞股改，科学院变65%，计算所变0，管理人员通过“职工持股会”持股35%。。这存在三大问题：一是用国有资金为私人买股权。股改采取“职工持股会”用未分配利润1.5亿元（国有资金）买国家资产，这无法规依据；二是当时1.5亿元根本买不到公司35%股份，这是恶意压低国有资产价值贱卖私人；三是计算所的股权归零，实际将科技人员知识产权剥夺归零。

　　3.联想股改让高管获得很大股权！中外高技术企业股权变化都是稀释个人股权，如，苹果股权最初乔布斯为45%，最后他是0.45%。华为股权任正非最初为80%，现为1.4%。计算所最初投入知识产权和科技人员股权，却被股改归零了。柳传志未投资产和知识产权，股改却凭空拿到15.9%股权。柳传志敢为天下先，联想敢吃第一只螃蟹！

　　4.柳传志私有化联想“两步跳”。1988年 4月，“北京联想发展”（计算所公司）、贸促会下属中国技术转让公司与港方导远公司的四位港商成立合资公司——香港联想。原始股本90万港币：北京联想投入30万、技转公司投入30万，两家国企共持股67％，港方持股33％。

　　第一步：将国有控股公司改制成“民营”。柳传志用香港股市规则推动港商持股上市，只能把技转公司选为国有股减持对象。后来香港联想将要上市发行股票时，最有钱的中国技术转让公司竟未增资（柳传志之父柳谷书离开技转公司到司法部香港中国法律服务公司任董事长，中国法律公司参与香港联想的上市策划和运作），而四位外商只投10万港币，却神秘得到2.08亿股。至此香港联想上市前，就被改造成大半国有、小半私有。

　　第二步：将北京联想和香港联想合并上市变成民企。后来柳传志动用552.58万美元公款给港商负债持股，谁敢动用公款给自己或亲友持股，去把香港联想改制为民营企业，唯柳传志！经柳传志眼花缭乱的各种腾挪，结果是北京联想和香港联想合并上市变成民企，那四位被借公款持股的港商，还债后净剩7.04亿股，简直就是白送！（此节摘自《联想从国有企业演变成民营集团揭秘》）

　　经验之二：扔掉自主研发改走“贸工技”挣快钱

　　联想属国有性质时，坚持自主研发，走“技工贸”发展路线，走的很稳，但无暴利；联想私有化后，放弃自主研发，走“贸工技”来钱快。到底孰是孰非，一场中美贸易战打出原形！

　　1.联想拿科研用地搞房地产为主要获利手段。联想过去靠创新产品获利润，现在最稳定的利润来源是融科智地房地产，而它是靠获取计算所6万多平米科研用地起家。发展房地产的前提，应不能影响科技发展。可中关村寸土寸金，融科拿了计算所科研用地之后，使计算所发展受到影响，吸引和保留人才受到影响。

　　2.赚“快钱”离自主研发越来越远。1984年末倪光南进入联想，将汉字输入等处理技术整合移植成PC上的汉卡，联想获得第一桶金。至1995年，联想销售额67亿元是华为4.5倍。柳传志1998年执掌联想提出走“投机”色彩浓厚的“贸工技”发展道路，研发经费只有销售额3％，这成几十年来中国企业与企业家复制的模式。柳传志被视为中国商业教父级人物，可从1996至2018年12月，联想市值81亿美元，华为估值超4000亿美元，二者差距接近50倍。

　　3.免掉倪光南“总工”联想再难自主研发。倪光南曾为联想总工程师，行政职务仅次于柳传志。尽管柳传志执掌联想不搞自主研发，但两条发展道路一直在斗争。1994年前后，倪光南广揽人才要搞出“中国芯”，成立“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可柳传志断然回答“不”！1995年6月30日，联想董事会免去倪光南总工程师职务，宣布时柳传志当众掩面而泣。倪光南回忆：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 “猫哭耗子假慈悲”。从1984年计算机所被“一院两制”，到倪光南被免职，联想的自主研发休矣！

　　经验之三：做大的联想秘诀就是买、买、买！

　　如何将企业做强做大，柳传志掌门联想的路径是：买、买、买！

　　1.10年兼并跻身世界500强第240位。2004年联想购并IBM电脑成全球最大PC生产厂商；2011年6月以每股13欧元价格收购德国电子厂商Medion36.66%股份；2014年10月，购并摩托罗拉；2018年7月收购Precision Capital持有的卢森堡国际银行（BIL）89.936%股权，合并BIL至公司的财务报表。2016年3月，联想集团将业务整合为四大集团：个人电脑与智能设备集团（PC&SD）、移动业务集团（MBG）、数据中心业务集团（DCG）、联想创投集团（LCIG）。全国工商联发布“2016中国民营企业500强”榜单，联想名列第四。美国《财富》杂志发布2018年世界500强排行榜，联想排名第240位。

　　2.买买买唯独买不来核心技术。10年买买买，成就“柳传志神话”，可在买买买中做大，联想暴露3个致命问题：

　　一是大而不实。联想只兼并营业额，做大块头，却没看到利润。2017年第四季度财报，联想集团由盈利9800万美元转亏损2.89亿美元。2018年营业额增加到3400亿，可归属于公司权益持有人净利润43.62亿元,同比下降14%。相比华为2018年593亿人民币利润，增长25.1%。

　　二是大而不强。在全世界收购兼并那么多大企业，付出惊天代价，核心技术一条没买到，联想只不过是个大拼盘，或贴联想标签的大拼盘。没自主研发，就没独立自主，关键时刻受制于人。

　　三是大而不硬。联想2014年9--12月全球销售1600万手提和个人电脑中，都被安装了Superfish”（超级鱼）软件。IT专家称，这一软件将导致使用者个人信息外泄。美国国土安全部呼吁用户删除软件，引起消费者紧张。

　　由此，折射出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中国企业的老板大多搞销售财务出身，对技术没充分认识。销售奇才能带领企业快速发展，最终都遇到瓶颈。反观美国，苹果的乔布斯，微软的比尔盖茨，通用电气的爱迪生等，开公司的老板本身是科学家，技术，企业专注于拥有技术优势。华为的任正非，也是大科学家！

　　经验之四：低价供货洋人，高价卖货国人。

　　联想快速发展的一个市场销售秘诀，就是高价卖给国人，低价供给洋人，狠刮民族油水，迅速养肥自己。

　　1.同款电脑国内售价高于国外1万多元。曾作为电脑企业四甲之一的联想。通过收购ThinkPad进入美国市场后，为应对竞争，联想实行区别定价策略。在美国购买同款电脑，要比国内便宜几千元，甚至便宜11000元。联想发布2017/18财报(至2018年3月31日)显示:利润主要靠中国，价格中国全球最高。本财年联想在中国营收115.25亿美元，盈利5.58亿美元;联想在美洲营收141.86亿美元，盈利仅0.72亿美元。国内大多是公款办公用品购买，全是纳税人的钱。而全球发货的华为小米，国内售价却比国外低廉。

　　2.“美帝良心”在大众群体中引爆。联想拿着国家大把科技补贴，却成了美国一个软硬件组装工厂。更匪夷所思的在决定5G标准的86b会议，几乎中国科技企业都投票华为，而联想将宝贵的一票投给高通，致使华为以一票之差失去5G先机。一边打着民族品牌旗号在国内消费者身上大肆敛财，一边大把给美国及公司交税交专利费，电脑圈送给联想“美帝良心想”称号，这一事件叠加引爆“美帝良心”。

　　3.杨元庆竟称联想“不是一家中国公司”。2005年，联想成功收购IBM笔记本业务后，把公司总部迁到美国，员工总数达19000人，联想总部地址写的也是美国，柳传志、杨元庆、刘军等一众高管，都要花一半时间在美国办公。

　　有记者问联想CEO杨元庆：中兴被美国政府制裁，华为也面临美国地区的禁令，为什么联想可以置身事外，独善其身，逃脱美国政府的打击呢？杨元庆解释道：“因为联想是一家全球性公司，我们不是一家中国公司！”引起轩然大哗。

　　联想“不是一家中国公司”，可国家和国人为联想投入多少有形和无形资产，又收回多少可怜的税收和利润？难怪2005年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NCUSCR）授予柳传志为“推动美中关系杰出贡献个人”，这是该组织成立40年以来第一次颁发给非美籍人士。

　　经验之五：创造一大批亿万富翁，柳传志退休年薪近亿元。

　　倪光南院士就说过：“柳传志创立联想，最大的贡献就是创造了一大批亿万富翁。”

　　1.联想负债率越高，公司高管薪水越涨。联想集团负债连续三年以高于10%速度增加，2021年负债高达2259.22亿元。2021年3月31日，联想集团净资产只有237.3亿元。

　　可3年内，公司20多名董事、高级管理人员及核心技术人员在公司领取税前总薪酬为9.34亿元（人均超过3000万元），去年是9.09亿元，前年是5.64亿元，也就是说，高管总薪酬2年间上涨65%。

　　其中，杨元庆从2011年开始，连续三年蝉联福布斯“中国最贵CEO”薪酬榜，至今还以1.7亿元年薪，高居中国上市公司中“最贵CEO”。联想高管中还有两个美国人，一人年薪1.95亿，另外一人年薪1.84亿。就连联想集团的独董WilliamOttoGrab，都拥388万股普通股和401万股奖励股份

　　2.柳传志退休，仍拿近1亿元退休年薪！柳传志2020年年薪高达7603.5万元，另在香港上市公司联想集团拿317万美元的年薪，根据汇率计算，柳传志退休仍拿约1亿元年薪。可上网查柳传志捐款记录，几乎是微乎其微，只有向北京某基金捐献捐赠100万元、向“首都杰出人才奖”奖金捐赠100万元。

　　柳传志获奖多到得令人眼花缭乱，其中，所获1994年中国改革风云人物、1995年全国劳动模范、2001年“全球25位最有影响力的商界领袖”之一、2009年4月“时代领跑者——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具影响的劳动模范”、中共十六大、十七大代表，九届、十届、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更格外耀眼。网友戏言：共产党员柳传志，你要那么多钱干啥？山西遭受水灾，你是否也捐点？

　　结束语：痛定思痛，对“联想”更多的联想。

　　一边侵吞国有资产，一边当“先进典型”，当了婊子，还能立牌坊，这仅仅是个别现象吗？“联想”只不过是个缩写，国企改革敢倒查30年吗？

　　联想的5条经验，哪条能在世界推广？哪条能成中国对人类的贡献？哪条在新时代还能继续复制？

　　拿华为对比联想，再拿大寨村对比小岗村，哪个该成为改开的典型？哪个该成为改开的旗帜？可否让人民和实践去选择？

　　急功近利地挣快钱，短期能产生虚幻多彩效应，可能有独立自主，能有重大创新吗？能解除科技“无根”之痛，制造业“无芯”之忧？

　　在国际贸易战打到决定性的“上甘岭”之战，联想关键时刻投票给美国高通，这不能说是联想卖国，但能说不是“美帝良心想”？

　　倪光南院士说：“柳传志创立联想，最大的贡献就是创造了一大批亿万富翁。”国企改革如何避免只为造就一大批亿万富翁，这不应该引起深思吗？

　　举什么旗，走什么路，这是带根本性的问题。将国企五马倒六羊变为私企，将私企变为“中美国”企业，自己带头暴富，这就是柳传志对时代的引领？让柳传志当“时代领跑者”，他要往哪里领跑？

　　结束语：有幸的是在2012年底，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中共十八大，柳传志没有被当上党代表，在2013年初召开的十二届全国人大，柳传志也没有被当上人大代表；有幸的是2021年9月30日，上交所受理联想重回A股的IPO申请，8天就被打回，成史上最短时间被终止上市的科创板IPO企业，并落个被万夫所指。这标志柳传志引领的时代已经谢幕，更标志一个拨正航向的伟大时代正破浪扬帆！

　　（配图选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