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伟:刘胡兰评传

2024-01-14
作者: 师伟 来源: 昆仑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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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胡兰(1932年10月8日~1947年1月12日),她的生命长度仅仅十五年!

  现在十五岁的孩子大约是初二或初三的样子,正在烦恼于考高中。这些孩子面对懵懂的青春,虽然似乎是个大人了,开始憧憬未来了,其实还是有《未成年保护法》护身的熊孩子,时不时犯点错误!

  总体而言,十五岁是个美好的年纪,如同正待绽放的花蕾,女孩子尤其如此。

  所以,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会在严刑拷打之后被当众杀害,而且是残忍地用铡刀作为凶器!

  文明人都不会容忍这样的残暴!

  然而,这样的事情的确发生过,被害者之一就是刘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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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资料说刘胡兰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当中的最小的女烈士,其实这个说法不精确——她是有记载的中共年龄最小的女烈士,并非所有女烈士中最小的。

  这事之所以我要特地讲一下。一是牺牲的烈士千千万万,但留下的资料未必完整,所以排名意义不大;二是比刘胡兰小的烈士有很多,比如八女投江中有一位小战士王惠民,牺牲时仅仅十三岁!只不过刘胡兰牺牲时是预备党员,牺牲后被追认为党员,而王惠民牺牲时还未加入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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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们并不在意烈士牺牲年龄的榜单,但烈士们的年龄信息足以表明革命的成功是多么不易,我们不能忘记烈士!

  他们未必是我们血缘意义上的亲人,但他们一定是我们感情意义上的亲人。

  所以我们要把他们的故事传下去,不管编教材的人如何混蛋地搞历史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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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胡兰是山西省文水县云周西村人,童年坎坷。生母王变卿二十五岁时去世,留下七岁的刘胡兰和四岁的妹妹刘爱兰,父亲刘景谦续娶胡文秀,又生育了三个孩子。幸运的是胡文秀作为继母还是很不错的,视刘胡兰姐妹如己出,而且把刘胡兰原来的名字刘富兰改了,把“富”替换为自己的姓氏“胡”,感情之好,可见一斑。

  下图前排左三就是胡文秀(摄于1972年10月的刘胡兰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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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文秀于1986年3月10日去世,时年65岁。这是她比较清楚的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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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水县属于吕梁山区,是抗战时期共产党的游击区,胡文秀积极投身于妇救会工作,在她的影响下,刘胡兰也参加了革命。

  刘胡兰八岁上村小学,十岁起参加儿童团。1945年11月参加了中共文水县委举办的妇女干部训练班,学习了一个多月后回村担任村妇女救国会秘书,与共产党员一起发动群众斗地主、送公粮、做军鞋,动员青年参军。1946年2月参加了我军反击阎锡山顽军作战的东庄战斗的支前工作。1946年5月调到第五区抗联任妇女干事。1946年6月被吸收为中共预备党员,并被调回云周西村领导当地的土改运动。

  1946年蒋介石撕毁国共停战协定,解放战争全面爆发。当年秋,阎锡山派兵配合其他国民党军大举进攻解放区,文水县委决定留少数武工队坚持斗争,大批干部转移上山。刘胡兰也在计划转移之列,但她主动要求留下来坚持斗争,理由是自己年龄小所以是安全的——对敌人的残暴还是认识不足啊。

  刘胡兰在已成为敌区的家乡往来奔走,秘密发动群众,配合武工队打击敌人。

  云周西村的反动村长石佩怀为阎军派粮派款、递送情报,成为当地一害。1946年12月,刘胡兰配合武工队将其处死。阎军恼羞成怒,决定报复。1947年1月12日,阎军某部副营长侯雨寅、连长徐得胜、连长张全宝等人带队突袭云周西村。刘胡兰因叛徒告密而被捕,同时被捕者还有民兵石六儿等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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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全宝已从告密者嘴里得知刘胡兰是被捕者中惟一的共产党员、区干部,也是年纪最小的,于是重点审问刘胡兰,结果一无所获。

  阎军还不死心,想用血腥的屠杀逼吓刘胡兰。他们把刘胡兰拉到场院中,当着刘胡兰和群众的面用铡刀将另外六位被捕者一一杀害。刘胡兰毫不畏惧,怒问“我咋个死法?”阎军喝叫一声“一个样!”

  就这样,刘胡兰惨死在阎军的铡刀下,生命定格在十四年两个月又四天,还不到十五岁!

  1947年2月6日《晋绥日报》刊登了刘胡兰英勇就义的详尽消息并发表评论,同日延安《解放日报》也发表题为《只要有一口气活着,就要为人民干到底——女共产党员刘胡兰慷慨就义》的文章。刘胡兰的事迹因此广为流传。随后,毛主席为她亲笔题词:“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当时毛主席处于昆仑纵队转战陕北期间,朝夕安危不定,但为此专门题词,可见刘胡兰牺牲之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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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7年8月1日,中共晋绥分局破格追认刘胡兰为中共正式党员(通常年满18岁方可转正),刘胡兰成为有记载的中共年龄最小的女烈士。后来毛主席题字原件在战乱中找不到了,所以在纪念刘胡兰牺牲十周年的1957年,毛主席再次题词:“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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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邓小平、江泽民也为刘胡兰题词——毛主席两次题词,三代领导人均有题词,这在中国也是绝无仅有的。

  杀害刘胡兰的主要凶手后来均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1951年4月4日和6月24日,徐得胜、张全宝、侯雨寅先后在山西省祁县和文水县云周西村伏法,其余喽啰也未逃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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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3年2月14日,出卖刘胡兰的叛徒石五则伏法。此人曾是云周西村农会秘书,因包庇地主受到过刘胡兰的批评,后被撤销职务、开除党籍,故怀恨在心。一俟阎军到来,便报复告密。刘胡兰被害后一直伪装潜伏、因此许久后才暴露!

  1956年文水县修建了刘胡兰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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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胡兰被人们广为纪念,成为少年英雄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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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观而言,刘胡兰短暂的生命并无轰轰烈烈的业绩,然而她仍然是公认的少年英雄、伟大战士。

  虽然刘胡兰的生命长度是短暂的、但是生命的宽度却是无限的,她的事迹给中华文化坚贞不屈的特点增添了新的注脚。

  她不但自己努力工作,还曾多次掩护过战友,比如米建书和马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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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胡兰和米建书——1942年,10岁的刘胡兰当上了儿童团团长,她所在的云周西村经常有八路军经常驻扎、学习、训练,被当地的群众称为“小延安”,所以刘胡兰常和小伙伴们站岗放哨。有一次日军来偷袭,刘胡兰及时通知正在开会的晋绥八专署抗联主任米建书转移。米建书后来随贺龙的解放军十八兵团入川,任政治部民运部长。后任成都市委书记、四川省委委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负责成都城建。

  刘胡兰和马俊之——1946年底,马俊之到文水县工作,认识了刘胡兰。这个时期阎锡山配合蒋介石大举进攻解放区,组织上开会决定大批干部转移上山。刘胡兰和马俊之都参加了这次会议。刘胡兰坚持留下来坚决斗争,这导致最后留下的人中只有刘胡兰一名女性,马俊之则与大部分同志连夜冒雪撤离。不久,刘胡兰牺牲。马俊之后来随贺龙领导的解放军十八兵团入川,后任成都市妇联宣传部长、华西医科大学校长。

  当然和刘胡兰有工作接触、得到刘胡兰帮助的同志远不止米建书和马俊之。我之所以特地提到这两位,一则是他俩是夫妻关系,二则他们的五个儿女中,老大是米家山,老小是米瑞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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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家山生于1947年5月,也就是马俊之和刘胡兰最后见面时,他就在娘胎。1968年他到山西孝义插队,之后进入山西大学艺术系学习;1975年9月毕业分配到四川峨眉电影制片厂,走上了导演之路,后来还干过广告和地产。1978年与潘虹结婚、八年后离婚。

  米瑞蓉生于1959年,1988年开始进入房地产行业,任成都青年房产开发公司副总经理;1998年创办成都万博置业有限公司,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应该说这兄妹二人的事业都是相当成功的,而且是微博大V,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翻翻@米家那个山 和@米瑞蓉 看看。

  我大致翻了一下@米家那个山。

  有称赞袁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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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转发关于刘文彩的谣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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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和任志强、崔永元、杨佩昌密切互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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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吹捧茅于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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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米瑞蓉 则看到这些——

  有给任志强叫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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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给崔永元抬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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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讥讽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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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转发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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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以上信息还不足以让你看清这兄妹的立场的话,你可以继续翻他们的微博,直到得出明确的结论!

  我就直说吧:他们恨国,他们是公知!

  他们和他们的当年的父辈完全不一样!

  才几十年啊、才两代人啊,脑子的变化就如此剧烈!

  看到这里,你是否会对刘胡兰的牺牲感到更加惋惜呢?是不是觉得她的牺牲更加悲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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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必如此!

  刘胡兰是为自己的信仰牺牲的!

  刘胡兰不是为某个具体的人牺牲的、她是为整个国家牺牲的!

  我们不能苛求刘胡兰精确把握每一件身后的事情,她已经做出了她所能做出的最大牺牲,她未完成的事业和新的事业需要我们这些后人来完成。

  如果什么事情都希望前人做到尽善尽美,那要我们这些后人干什么?

  是的,研究历史必须要有这样的高度、而且历史不容假设。

  比如同样发生在山西的一件事情:解放战争太原战役期间,守城的国民党30军军长黄樵松策划起义,结果被手下出卖——出卖者的骨干是仵德厚,就是那个吹嘘自己是台儿庄战役期间敢死队长的仵德厚。黄樵松一直是他的上级并对他有厚恩——黄樵松因此死难,同时被害的还有解放军派来接洽的晋夫。

  下图是黄樵松和晋夫,被害时分别是47岁和3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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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出卖他们的仵德厚活了97岁(1910~2007),此人不但不感激共产党的宽宏大量,反而洋洋自得地以英雄自居,配合公知们“共产党迫害抗战老兵”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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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樵松事件的另一个细节是这样的,原本进城接洽的是华野第一兵团政治部主任胡耀邦,出发前被徐向前制止,认为胡耀邦职位高、不必犯险,改为第一兵团八纵参谋处长晋夫。

  胡耀邦有个儿子叫胡德平,《炎黄春秋》杂志社的社长。

  换而言之,假如晋夫不进城,中国的历史将大大改写——但这个假设有意义吗?

  更加典型的案例,八女投江的故事广为流传,而很多人不知道是,八位女战士本可以隐蔽不出而活下来。当她们看到被日军攻击的是师长关书范所在的师部时,毅然暴露自己,向日军开火,成功掩护关书范脱险,八位女战士则葬身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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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位女战士的牺牲掩护了师长关书范脱险,然而正是这场战斗击垮了关书范的意志,不久他就下山和日寇谈判并投降接受收编,甚至自告奋勇地跑回来,企图说服五军军长柴世荣和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和他走一样的路。结果被周保中怒斥后枪毙!

  也就是你可以认为八位女战士牺牲其实是挽救了一个叛徒——然而显然这个结论不对!

  关书范被救时是首长的身份,变节是他以后立场不坚定导致的。八位女战士的英勇行动是她们崇高思想的结果,关书范日后如何与此事是独立事件。

  这种角度才是正确研究历史问题所需要的。

  正如我们唾弃汪精卫的卖国,但并不否定他早年刺杀满清亲王的勇敢;

  正如我们在自卫反击战中教训越南,但并不否定当年抗美援越的正确;

  正如我们批评苏联变为修正主义,但并不忘他们对中国工业化的贡献;

  ......

  看了刘胡兰的故事、晋夫的故事、八女的故事,该思考的其实是我们——我们所需要关注的,是如何防微杜渐,不辜负烈士们的期望。

  所以我们更加理解毛主席建国后发动的历次运动,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某些人的变质,发现了潜在的危险;他知道有人的地方就分左中右,人是存在变化的可能性的。所以他坚持继续革命,不惜得罪他那些曾经的战友。不惜自己死后摔得粉碎。甚至不惜把家人送上祭坛!

  毛主席的想法有错吗?没有!

  毛主席的做法有错吗?没有!

  君不见固然米建书和马俊之们与刘胡兰并肩战斗、坚持革命,置身于血雨腥风,做出了应有的贡献;而米家山、米瑞蓉们则自甘堕落、背叛父辈!

  父子血亲尚且如此,曾经同志可想而知!

  而且作为老革命,儿子到山西插队、女儿干房地产,难道就不需要一点避嫌?

  ……

  我想毛主席给刘胡兰题词的时候,一定想到了这些问题!

  所以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上说: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甚至把进北京称为“进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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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以为毛主席讲这些话只是谦虚、甚至有点夸张,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如此地高屋建瓴、振聋发聩!

  感谢如今信息的发达,让我们可以通过刘胡兰看到更多的历史。

  刘胡兰之所以伟大,一是十五岁不到就视死如归、风骨凛凛,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她的死重于泰山,无愧于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二是敌人杀害她的手段过于惨烈——残酷杀害儿童先不说,但凡还有一丝人性,枪击绳绞好歹给孩子留个全尸,何至于铡刀分尸!

  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国民党反动派,已经丧失了最后一点点的生命力,败退台湾直到今日接近僵死,完全是历史的必然。可恨共产党领导下的文艺工作者现在居然拍出类似《风筝》的烂片为国民党涂脂抹粉,这些蠢货也不想想,国民党如果真如剧中那样忠烈,何至于如今山穷水尽?

  这样的片子不是烂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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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虚无当道,何日一荡污浊?

  在这样的文宣环境下,英雄被戏说、被颠覆、被污蔑、被遗忘,刘胡兰也未能幸免,遭到污浪浊风——

  有人说她个人生活不检,是红军连长的小三——事实上刘胡兰冒着危险照顾过一位负伤的解放军连长,两人也颇有好感,但小三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何况红军的称谓在1937年随着中共武装力量的改编就消失了。所以信这个谣言的人,不但格调低下,智商也堪忧!

  有人说她并非是阎军所铡,而是乡亲动手——且不说这个说法被目击者否定,即便是乡亲所为,也是阎军威逼的结果,除了说明阎军阴毒,还能说明什么?拿这个谣言说事的人,你们的价值观何在?!

  还有人(北大阿忆之流)说她是内战的牺牲品,言下之意内战无英雄——这种混蛋有本事同时去骂美国内战、英国内战、德国内战、法国内战、日本内战、俄罗斯内战!事实上战争是政治的最高形式,合理的区分标准是是否正义。刘胡兰在战争中的阵营代表了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利益,当然是正义的,刘胡兰当然是英雄!

  ……

  面对这些污浪浊风,我们看到的是愚昧、下流、恶毒、狡诈,我们看到的是历史虚无,我们看到的是文宣的渎职,我们看到的是孩子们被误导。

  所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勿以善小而不为,能做一点是一点。

  这,就是我们今天纪念刘胡兰烈士的原因。

  刘胡兰烈士永垂不朽!

  (作者系昆仑策特约评论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方中云讯”,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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