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党已经变成了“特朗普的党”
随着11月大选的临近,特朗普与哈里斯之间的对决日益激烈。在所有摇摆州中,两者的差距都在统计误差之内。大多数美国民调机构皆认为这是一场50比50的比赛,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胜利的最后砝码。
美国民调机构对特朗普判断的准确性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根据中立的国会山报对2016年和2020年的民调统计显示,民调在2016年平均低估了特朗普1.1个百分点;2020年的情况更加夸张,平均低估了4.3个百分点。这种偏差值的出现有其复杂的成因,就像皮尤研究中心最新的民调显示,特朗普和哈里斯的支持者早已表现出他们的坚定立场。在强烈的信念面前,理性需要注意到自己的界限。
一个更为有趣的角度是,24年竞选周期的特朗普和16年相比,究竟有什么不同?更准确地说,在这八年中特朗普究竟给美国带来了何种变化?
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同样是作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在八年之中实现了从政治边缘人到共和党绝对领袖的转换。八年前,他即便获得了总统候选人的地位,大多数观察家仍不将他视为严肃的竞选人。在2016年11月8号前,特朗普当选被几乎所有政客和专家视为无稽之谈;或者稍微客气点说,一种数学上的极小概率事件。然而在八年之后,特朗普的任何举动都会引起民主党人的高度紧张。这种焦虑直接导致美国现任总统拜登退出竞选。
无论承认与否,任何政治人物都可以不喜欢特朗普,但绝不可能再忽略特朗普。这种巨大转变的背后是特朗普这八年来对美国产生的深层次改变。
他改变了美国。
一场“私人恩怨”的蝴蝶效应
现在让我们把视线拉回到2016年之前。作为一个庞大的国家,美利坚自然不能一概而论,但这与我们可以对美国进行宏观的描述并不矛盾。
美国究竟因何获得冷战胜利,一直是各界人士争论不休的问题,但这不妨碍大部分西方世界陷入到制度主义的自信中。在那个时间节点,他们确实真诚相信西方式的民主制度是冷战胜利的关键,也是人类通向未来的唯一道路。以抽象化原子个体为基础的个人自由主义是已经被历史“证实”的正确方向。今日已经臭名昭著的历史终结论正是那个时代的思想产物。
这股思潮对内,主要表现为平权运动的不断深入。以结束种族隔离为契机,LGBT群体成为了平权运动的新宠。既然种族可以视为特殊性要素进行还原,性取向可以按照同样的逻辑进行还原。抽象化的原子个体要求还原一切的特殊性成分。当所有特殊性要素被还原之后,抽象的普世政治制度便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