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锡良:诊断拜登和特朗普
美国的总统选举注定是一种全球文化,喜欢,不喜欢,反正全球都在看,美国人关心未来总统是否符合自己利益,外国人关心美国未来总统是否能让自己省点心。
特朗普,现任总统,自动候选人。
拜登,三次参选总统,一位无奈的民主党候选人。
通过四年的观察,特朗普的形象已经被全球认知,无须再剖析太多。
先把特朗普执政痕迹和执政特色晒一晒。
特朗普打破了全球政治的静态认定模式。他的眼中,有敌人,又没敌人,又好像全是敌人。既打东方,又打西方,既打敌人,又打友人,只是手法轻重不一样。他给全球主要国家领导提了一个醒:你们都别想躺着睡觉,我会让你们都不轻松。特朗普非常规的出牌方式让很多政治老江湖感到很别扭,这其中就包括默克尔,原本是欧洲政治领袖的她,一碰上特朗普就找不到领袖风范了,因为美欧关系的基石被特朗普故意松动了一下。其它国家的领导人就更不适应了,要么附和,要么忍着。
特朗普改变了美国人的思维定式。美国一直在走上坡路,当世界大哥也接近百年了,美国人的安逸思想也慢慢养成了。特朗普上台后,不停地撕毁前任订的国际合同,不停地告诉美国人——我们吃亏了,我们面临全方位挑战。他让美国部分人突然来了危机感和极端情绪。再然后,就不停地打压中国,让欧洲盟友也不省心。为了什么?为了所谓的利益公平,为了美国保持优势。他不停地折腾,有效果吗?当然有。至少让美国很多人对中美对抗产生了兴趣,甚至出现了畸形心理,“美国优先论”很有市场。特朗普成功地让美国人出现思想大混乱和大争论,被卷入的不只有政客和经济人士,是全民。混乱局面中的大争论对改造美国是有利的,尽管代价很大。
特朗普用鲁莽行动主宰全球热点地区。实话实话,奥巴马当总统,经济数据是可以的,但对世界的控制能力是很弱的,在中东地区,他做不出成绩,对巴以关系零贡献,只能签个《伊核协议》做交待。但在特朗普看来,这个协议更有利于伊朗,必须中断。站在旁人的视角看,特朗普是看准了,伊朗在中东,既是人口大国,又是资源大国,只要给它喘息的发展机会,它会很快让中东其它国家看它的脸色行事。是特朗普中断了伊朗的美梦。巴以关系,谁都不随便碰耶路撒冷问题,但他碰了,把美驻以使馆移到耶路撒冷,中东接受了,世界也被动接受了。在其它地区也一样,哪里出现影响美国全球政策的强点,特朗普就打击谁。
特朗普让中美关系无法回到过去。不管候任总统是谁,中美之间的“对抗情绪”是绝对无法消除的,这种情绪一旦渗透到双方民众的日常思维中,就会带有强烈的惯性,稍有一点助推力,就会继续发展。特朗普挖下的“坑”只能灌水,无法填平,是否会淹死人得看后续的水深变化。
以上四点,是特朗普第一任期的遗留,归纳起来可以这样总结:特朗普是一位不怕乱、爱捣乱、能驾驭乱的乱世总统,他是一位贪婪的旧秩序破坏者。
下面,我们不妨诊断一下虚拟的“拜登时代”。
拜登,可能只是“影子总统”。美国政治是精英政治,是财团政治,是智库政治。他三次竞选总统,等到这把年纪才有资格同在任总统一较高下,本身就说明他曾经在政治圈中的非主角地位。这样的政治人物,即使当选,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在政坛混得过久的人,最重政治遗产,他会很珍惜可怜的时间,会更多地选择美国政治的传统格局,会继续坚持克林顿理论、奥巴马学说和希拉里观念。换句话讲,当了总统,也只能是一位“影子总统”。
拜登,是一位精力远不如特朗普的老人。同样是七十多岁,但特老头显然比拜老头更象年轻人。拜老头不敢象特朗普那样瞎折腾,因为他根本没有那样的精力。一旦精力不足,他又选择了瞎折腾,必会大权旁落,那些好事的身边人会坏他的事,尤其是他选出的那位女副手。所以,拜老头一定得选择把问题简单化,一定会充分地利用国内外盟友关系。
拜登,会更关心短期的经济指标,以满足民主党传统的治理理念。修复经济关系的努力应该是全球性的,包括中俄。而打压的部分应该也会集中在中俄伊,尤其是中国。只要他当选,中国必须考虑到欧美拥抱的日子又要到了。如果说拜登想在任期内显示自己也有“狠”的一面,那最要小心的恐怕就是中国了。特朗普敢狠,他也必须敢狠,区别在于狠的手段和方法。
拜登,驾驭不了全球性复杂局面。他不可能成为全球政治家,在内,他可能会采取报复的手段压制特朗普影响,消除对手对他的执政干扰,在外,他可能成为其它强势领导人考验的对象,有想法的国家可以主动把局面复杂化,逼迫他犯错。他若当选,有利于世界多极化的构建和发展。
拜登,难以共梦的中美关系。拜登自己公开讲了,如果他当选,就取消之前对中国的关税政策,不跟中国打贸易战,也不搞冷战。这个表态看似温柔,但做起来很难,中美之间的贸易格局和政治格局正在悄悄发生变化,特朗普手上,中国买了哪些货,拜登手上,一样也不能少,因为美国商人决不会容忍到手的肉被别人抢了。特朗普办不到的事,他也想得到,以突出他的能力要更高于前任。除了经济和贸易,涉及中国主权问题的几大敏感地区,他也不可能表现出比特朗普更“懦弱”,他会试图利用中国把自己的弱势形象扭转成“强人”。拜登还会在越、缅、印等国投入更多资源,以继承希拉里任国务卿时期的东南亚政策,这是要特别提防的地方。
假如有“拜登时代”,可能又会促使一大批国内精英继续做两国同床梦。然而,决不会有相同的梦。假如拜登真当选,中国公知绝对会率先主动制造出一个“同梦”的假氛围,只要对方不挑破,就能幸福一阵子。事实上,已经有不少精英在营造合梦氛围了。
通过对比特朗普和拜登,必有两种假设性的判断:如果是美国人,如果是外国人。
若不是疫情影响,特朗普连任显然没有悬念,但美国糟糕的防疫态势会给他减不少分,尤其是糟糕的防疫连带影响到经济和社会各领域的正常秩序,这给了拜登发起攻击的机会。
这个时候,世界各大国都不太愿意卷进美国大选中,谁也不想押错筹码。但是,可以间接地押一些无声的筹码,比如说舆论倾向性方面,放大一方的错,实质上也在帮另一方。未来两个多月的时间,美国人将要不停地接受来自各方面声音的洗脑。
财主们的倾向应该都已经定了,但并不是影响结果的唯一因素,这就是美国民主至今仍保留一点点可看性和快乐感的原因所在,不然,怎么能叫“民主大戏”呢?
稍令人不快的是,谁当选,我们都必须应付它的“霸道”,不是选择题,是必答题。要想美国不把中国作为习惯性的施暴对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付出代价。
写于2020年8月23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