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有关新老公知的话题

　　公知们对国家体制的否定，与对美国西方的盲目崇拜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般说起公知，多会提到在四十年来，在中国大陆上出现的一些当年的青年，今天的中年知识分子。他们多数是在新时期接受的高等教育。不过，可能有不少人，对在文革前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当中，也存在着一些年纪稍长一些的公知。只是这些人人数不多，在当年那个网络还不甚发达的年代，他们的影响力也是有限的。但是这样的人确实是存在着的。

　　我就见过这么一位。只是这位现在已经故去了。当年，在己巳年之后不久，在一个范围不大的小型学术研讨会上，也有一位国外学者参加。本来这个研讨会是要讨论另一个话题，但这一位老公知，突然激动起来，大谈民主，说中国最需要的就是民主。如果没有民主，中国就将如何如何。当时的与会者，听到老公知如此激动，一时都瞠目结舌。那位国外学者脸色也很尴尬，不知出了什么事，可能还以为老公知的激动是冲着他去的呢。主持人赶紧来圆场，说老先生讲的这些话，大家听听就过去了，不要向外传就是了。后来这位老公知没有几年就过世了，可能也是因为他一直是郁郁寡欢所造成的吧?

　　国内的公知们在对国内体制的不满与对美国与西方体制的崇拜可能也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对美国与西方的崇拜，估计也不太能形成对国内体制的不满。而由于对国内体制的不满，也愈发向往美国与西方，增加了他们愈发崇拜的心理。

　　要说对国内的不满，当时国内的老百姓也在很多方面对自己的生活环境有各种各样的不满。例如工资收入偏低，物价涨幅过大，官倒横行，腐败蔓延。但其中大多数人并没有把产生不满的根源指向国家体制，一般都是就事论事。当然，也有个别人认为是国家体制方面出了问题。在那个时候，不能说体制方面完全没有缺陷，那样的说法也是不现实的。可是这些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实事求是地说，并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很多问题的解决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当然，人们希望这样的过程能够短一些。

　　而在这个时候，老公知与新公知们纷纷站出来说，就有一种办法，就是实行西方的民主制。这其中包括所谓多党制、议会制，包括所谓一人一票的普选制等，当然，也有人提出类似于新闻自由之类的观点。他们的理由也不复杂，既然人家美国和西方就这么搞的，人们现在就很富裕、很发达。那么如果中国也走上这样一条路，中国也会走上富裕和发达之路。

　　估计当年的苏联的很多人也是被这类人和他们所宣扬的观念所忽悠，也是信了这么一套鬼话，最终走上了国家解体的不归路。如果冷静地分析起来，这样一套说词其实并不能站得住脚。自七十年代，西方爆发能源危机之后，西方发展的速度较高的黄金时代就已经衰落了。大多数西方发达国家增长速度降到1%到2%之间，有的甚至还要更低些。到了九十年代，西方的报刊上一直出现的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就是衰退(recession)。但是在那个时候，西方的发达国家还算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中国这个刚刚进入改革开放年代的国度中的人们看来，比马大的骆驼依然是很大很壮的骆驼，可是更多的人并没有看到，这个骆驼正在一天天衰弱下去。人们还是会被那些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晃得眼睛睁得不太大，看得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