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博弈中有合作，合作中有博弈
最近，开始阅读一本很有意思的书，书名为《近代中西医的博弈》，副标题是《中医抗菌史》，作者是中国台湾医生皮国立。
近年来，在国内的网络上，关于中西医的利弊一直有着不小的争论。一般说来，中国人基本的态度是平和的。大多数中国人既接受西医，也接受中医。中国人的道理很简单，用什么法子能治好病，咱们就用什么法子。如果西医有好法子能治病，当然不会排斥西医。如果中医也能治好病，而且花费还便宜，那么人们自然也会选择中医。
网络上的争论可能在于有的医药管理部门有过分排挤、压制中医之嫌。这引起了一些国人的不满。从很大程度上，中西医在很多方面的争论是学术上的，现在似乎开始牵扯到政治上来，这样好多事反而不太好说清楚了。
皮国立在谈到西医初进中国，当时有关细菌的学说还没有发现，所以西医也不太说什么细菌。但是在十九世纪末，西医已经有微生物这个概念了。后来微生物所包含的内容应该是比较复杂的。当时对于微生物，既包括一些致病的寄生虫之类，也包括一些不明的细微生物。后来才把细菌和病毒也包括进来了。
微生物概念传到中国，中医中有人是比较早地接触到西医理论的，他们比较愿意接受微生物这个概念。而中医中有的人并不了解，毕竟当时信息传播的渠道和速度都很有限，所以当时也有不少中医不太了解也不奇怪。后来西医在中国传播得比较快，所以后来大多数中医也都知道了微生物这个概念。但是在疾病治疗中，中医的诊断和治疗基本还是根据中医的那一套理论系统，没有特别针对这种新概念，也没有根据这种新发现而在中医理论上有所修正，中医要么在实际治疗中还是根据中医的理论来诊断和用药，要么就要求患者去看西医或者服用西药。
后来细菌的发现从某种程度上让西医在中国的传播得到了较多的支持。西医认为，很多疾病源于细菌，而环境卫生好坏，对于预防疾病是有利的。卫生的环境不易使人致病，而不卫生的环境则容易使人致病。所以国家对于人民生活的环境卫生开始特别重视起来。新中国成立之后，建立了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专门组织广大人民群众进行打扫环境卫生等活动，目的就是要尽可能广泛地清除细菌存活的环境，以保障人民身体的健康。
爱国卫生运动很快让中国人接受了。各地群众都积极地开展爱国卫生运动，人们的生活环境得到很大的改善，很多因病菌引发的疾病的发病率大大下降。在旧中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环境非常肮脏。那种肮脏的程度，今天的人们是很难想象的。在很多公共场合，垃圾成山，满街粪便，臭气冲天。人们或许只能在自家的院落或者房间里保持最基本的卫生条件。但这样的卫生条件也是非常有限的。
中国江南的血吸虫病是一个长期困扰中国人民身体健康的顽症，中国农业社会生产力遭受到这种病症的侵害，田野荒芜，庄稼凋零。毛主席的诗《送瘟神》中有：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让人们了解到，旧中国的中医对付血吸虫病，没有基本有效的治疗方法，既不能预防，在治疗的疗效上也非常有限。当然，新中国领导人民打了一场消灭血吸虫病的伟大战役，这个战役主要是要消灭血吸虫的宿主钉螺，然后是药物来医治患病的群众。在用药物医治群众过程中，是采用了中西医结合的方式，或者准确来说，是中西药结合的方式。
从这个事例，我们看到，新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从来都是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单纯依靠西医，有很多问题不好解决；单纯依靠中医，也有好多问题解决不了。例如，阑尾炎发病，如果不是急性的，或许可以用保守治疗，但一旦是急性的，就可能造成穿孔，会引发腹膜炎，那就非常危险了，非手术不能医治。对于这样的病症，中医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同样，对于某些神经方面的疾病，如脱髓鞘或脑白质硬化之类，西医一般会使用大量的激素，如果患者经济上比较宽裕，还可以用丙球蛋白。但这至多也只能缓解症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中医对这样的病症，往往通过针灸就能解决问题，甚至能从根本上消除症状的多次复发。西医的神经内科对这样的病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我们的医疗管理部门的负责干部，大多数都是西医出身。他们中有不少人根本不相信中医，认为中医不是科学。这样的观念必须要得到改变。他们的这种认知状态，对中医的发展是不利的。因此，现在必须要给与中医以更为宽松的环境，让中医尽最大的可能重新发展起来，兴旺起来。这对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有利无弊。
当然，我们也要客观地认识到，正如西医不是万能的一样，中医同样也不是万能的。对于西医有的无法诊断和治疗的疾病，中医有可能是有办法的。但是对于中医也无从下手的疾病，西医也可能是有特效的治疗绝招的。在当下，保护中医、发展中医应该成为我们医疗卫生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中医这个丰富的宝库，我们挖掘得太不够了。很多珍贵的宝贝我们还完全不了解，这是我们的重大损失。
在这三年的防疫过程中，人们都已经看到，对于病毒引发的疫情，西医基本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但是西医对于把病人与健康人隔离开来，这对防范疫情的传播是绝对有效的。在治疗已经感染疫病的患者方面，现在总的来看，还是中药的有效性要高一些，特别是后遗症也要小一些。这是我们需要特别珍惜的，也是需要我们特别注意关注，以便使其进一步发扬光大。
面对西方敌对势力可能对我国人民使用基因武器，我们就特别需要运用中医药的强大力量加以防范，而且一旦面对这种残酷情况的时候，我们同样可以使用我们中医药的强大力量予以反击。当然，我们不排斥西医西药，如果有更好的西医西药来抗击敌对势力使用基因武器来攻击的话，我们同样也需要添加和使用这样的反击力量。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