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跃飞：美式的所谓民主，不具任何普适性——兼评美国圈拢的所谓“民主峰会”

　　民主是人类政治文明的重要成果，也是被普遍认可的关于国家体制和政府决策机制的重要形式，其观念形态更是被公认的一种“政治正确”。也许正因为如此，民主也是被用的比较烂的一个政治标签，即便是并不符合民主原则的许多国家政权，他们也喜欢给自己戴上所谓“民主”的帽子。不知从何时起，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自诩为民主的典范和标杆，美国更是将自己吹捧为“灯塔之国”。他们甚至还垄断了对民主的解释权和裁判权，凡是不符合他们意愿的国家，一律被插上所谓“威权”的标签而加以污蔑和孤立。众所周知，当今世界正经历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场变局不仅是国际格局的变化，包括民主在内的一些价值观念也必然要经历一场正本清源，拨乱反正的深刻变革，被美国和西方颠倒了的国际政治是非，应该颠倒过来了，美国和西方国家的文化霸权已经到了该终结的时候了。

　　一、民主的实质是“人民当家作主”

　　民主的概念，从根本意义上说，首先指的是一种国家形态和政治制度，是与封建专制和君主立宪制相对立的人民主权思想。说白了，谁是国家的主人？是以君为主，还是以民为主，这是理解民主这个概念的根本问题。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指出：“在君主制中是国家制度的人民；在民主制中是人民的国家制度。···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国家制度。”（《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第281页）为什么国家权力的主体应该是人民？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对此做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的阐释：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41页）人民作为社会实践的主体、社会生产活动的主体，是社会历史的真正创造者，是推动历史前进的真正动力，因此，他们应当是国家权力的真正主体。

　　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是我们分析、认识和判断近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和各种民主理论的有力武器。马克思主义的民主理论同资产阶级民主理论的原则区别在于：前者透过资产阶级民主的形式，揭露其资产阶级专政的实质，而后者则竭力掩盖资产阶级民主的阶级实质，把它说成“全民民主”、“一般民主”和“纯粹民主”。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资产阶级“在现代的代议制国家里夺得了独占的政治统治。现代的国家政权不过是管理整个资产阶级的共同事务的委员会罢了。”列宁在《论民主和专政》中指出：“马克思主义教导工人说：你们应该利用资产阶级民主，看到它同封建制度相比是历史上的一大进步，但是一分钟也不要忘记‘民主’的资产阶级性质，忘记它是有历史条件的和有历史局限性的，不要‘迷信’‘国家’，不要忘记，不仅在君主制度下，就是在最民主的共和制度下，国家也无非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工具。”“资产阶级不得不伪善地把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是剥削者对劳动群众的专政的（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国说成‘全民政权’或者一般民主、纯粹民主。”（《列宁选集》第3卷，第684页）

　　上述马克思主义关于民主的实质和民主问题的基本原理，是我们正确认识和把握民主的概念，思考和阐释民主问题的历史依据和理论依据，离开了这一基本立场和思想方法，必然要陷入关于民主问题的各种理论和政治误区之中。

　　二、民主从来没有唯一和固定不变的形式，必须适合各国的国情。

　　民主虽然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但是从其产生起就伴随着不同的理解和各种不同的实现形式，它既不是西方国家的专利，更不能由某个国家来定义和解释。事实上，由于各国的历史文化传统不同、阶级关系不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同、政治势力的状况等不同，一句话，国情的不同，决定了世界上的民主样式从来都是各不相同的，即便是西方各国之间，民主制度、民主形式也是不完全相同的。因此，用单一的标尺来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本身就是违背民主精神的。至于说哪个国家的民主好、哪个国家的民主不好，能够适合本国的国情、为大多数民众所接受是基本的根据。各国人民对其民主制度有直接的感受、也最有发言权，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说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资格针对其他国家的政治制度进行裁判。

　　三、美国将其所谓的民主模式强力对外输出的恶劣行径，给有关国家带来了深重灾难，这种模式最终对其自身也造成了反噬。

　　美式民主的显著特征是选举政治，议会民主，政党轮替，三权分立。这一民主模式就特定的国家、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内可能是有效的，但不具任何意义的普适性。令世人不解的是，不知从何时起，美式民主成了民主模式的样板，甚至成了判断民主与否的圭臬。美国自“二战”、特别是上世纪中期以后将其民主模式作为其称霸世界的一个重要的政治文化手段强力向外输出，给有关国家和地区带来了动乱和灾难，同时最终这种模式对其自身也造成了反噬。

　　首先，美国将这一民主模式作为其控制有关国家的手段。对于几乎所有的国家，他们都大肆兜售其民主模式，通过培植亲美势力达到控制该国政治、经济、文化的目的。环顾世界各国，凡是美国插手的，无不使用这一手段。凡是抵制美国插手，不采用美式民主模式的，就被它冠以“威权”或“专制”的帽子加以孤立（如古巴、朝鲜）。

　　其次，用所谓民主的形式实施“颜色革命”，推翻政权。对于不听命于他的国家政权，美国就收买、支持和怂恿反对派，制造“街头政治”和社会动乱，达到颠覆政权的目的（如乌克兰）。对于其达不到目的的国家，就以民主的名义进行武装干涉，直接武力推翻政权（如伊拉克、利比亚等）。

　　第三，看看所有实行所谓美式民主化的发展中国家，为什么鲜有实现国家振兴的？以美国为代表的西式民主模式的水土不服，造成国内政治生态恶化，国家领导体系紊乱是一个重要的体制性因素。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摆脱这一禁锢自身的束缚呢？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方面，跳不出美国和西方设置的思维陷阱。民主是各派政治势力都能接受的“政治正确”理念，离开了这个，任何政治势力都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和根据，因此，美式民主已经成了这些国家政客们跳不出去的“如来佛掌心”；另一方面，美国的压力使得他们不敢、也不能摆脱这一“民主”的禁锢。说白了，不经过彻底地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任何国家的政治势力都是西方列强的附庸，他们怎么可能摆脱得了呢？

　　第四，近些年来，由于大肆推进经济的脱实向虚，美国日益趋向帝国主义的寄生状态，再加上党争恶斗加剧，使得其产业趋向空心化，国家的基础设施严重老化且长期得不到改善。特别是特朗普当政以来，美国的民主模式弊端愈益显露，由于国会掣肘，两党恶斗，族群撕裂，使得新冠疫情泛滥，患病和死亡人数位居世界第一且无望解决；美元严重超发，物价飞涨，供应链断裂，广大民众靠政府救济度日；产业回归，基建立项成纸上谈兵，难以落实，昔日的山巅之国，正在走向无可挽回的没落。上述所有问题，追根溯源，都是美式民主体制不可逆转地对其国家和社会的反噬效应。

　　上述事实雄辩地表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式所谓民主，充其量不过是世界民主体制中的一例，即便在其国内也已经显露出其狭隘的维护特定集团利益的严重弊端和使国家治理的能力严重退化的趋势，强制输出的结果就是给对方国家不仅带来严重的水土不服，而且大都会产生动乱乃至国家灾难。因此，美式的西方民主模式不具任何意义的普适性，对其企图垄断民主解释权的霸权行径，必须进行公开地揭露和彻底地批判。

　　四、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

　　民主是一个理论问题、原则问题，但更是一个务实的实践问题。事实反复证明，把所谓美式民主当作标杆对多样的世界各国政体进行区分和定义既不科学，也不符合实际，更不得人心。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关键在于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当家作主，要看人民有没有投票权，更要看人民有没有广泛的参与权；要看人民在选举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这些承诺兑现了多少；要看制度和法律规定了什么样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更要看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真正得到执行；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的监督和制约。如果人民只是在投票时被召唤、投票后则被无视，只有竞选时聆听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则毫无发言权，只有拉票时受宠、选举后就被冷落，这样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如此的民主，早晚要被民众所抛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主要看国家领导层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体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诉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国家决策能否实现科学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过公平竞争进入国家领导和管理体系，执政党能否依照宪法法律规定实现对国家事务的领导，权力运行能否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第287页）这八个“能否”应该是评价一个国家民主政治质量的基本标准。那些自诩为民主模范的国家应该虚心地好好学习学习，清醒地对照检查一下自身。按照这样的标准，美式的所谓民主，不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还差远着呢。

　　五、美国圈拢所谓“民主峰会”的行为本身就是违背民主精神的政治操弄。

　　据说，美国将于下月圈拢一些国家召开所谓的“民主峰会”。听了之后，首先的感觉是令人错愕。在西方国家民主问题堆积如山，国内治理一塌糊涂，新冠疫情严重肆虐，经济发展普遍低迷的复杂严峻背景下，美国居然有闲心圈拢召开这等不可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的所谓“民主峰会”，实在是莫大的讽刺和令人匪夷所思。

　　应当明确地认识到，在当今世界各国的政坛上，民主的确是被普遍认可和追求的政治价值与政治文明成果，这一理念已深入人心。同时更要清醒地看到，民主政治的发展和民主的实现形式还存在许多不完善、不成熟之处，甚至存在大量有待改进的弊端。这些的确需要世界各国在以联合国为核心的有关国际组织的倡导下，平等地坐下来，就治国理政的相关问题进行交流、探讨和磋商，而不能任由个别国家居高临下地纠集一些国家形成门户，借机对另一些国家进行孤立和打压，乃至肆意抹黑。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使世界更加分裂，把世界划分成两个阵营或者多个阵营，这不仅不符合民主精神，而且还是对民主的亵渎和拉帮结派的政治操弄，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对此，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始终保持清醒头脑，我们愿意积极学习借鉴人类文明的一切有益成果，欢迎一切有益的建议和善意的批评，但绝不接受“教师爷”般颐指气使地说教。正如习近平总书记2021年11月16日与美国总统拜登视频会谈时强调的：“文明是丰富多彩的，民主也是丰富多彩的。民主不是一种定制的产品，全世界都一个模式、一个规格。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要由这个国家的人民自己来评判。如果因为实现民主的形式不同就加以排斥，这本身就是不民主的行为。”

　　总之，美式的西方民主，不论其运行了多少年，也不论如何美化和装扮自己都无法掩盖其充满原罪的为垄断资产阶级服务的丑恶本质。它不可能成为世界各国公认的民主典范，必将随着帝国主义和霸权主义走向没落而被世人所唾弃。随着百年变局的演进，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型民主必将为更多的国家和人民所接受，人类的政治文明也必将取得新的、更大的进步。正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2021年11月20日写于钟书阁

　　【作者系昆仑策特约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