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还是韬光养晦？――没有基础保证和更高准则那又在摆弄小聪明

　　我们华人对《孙子兵法》的运用信手拈来，谁都可来上几句“不战而屈人之兵”，外国人要对自己老祖宗克劳塞维茨《战争论》中“军事是政治的延续”如此娴熟运用，恐怕非得上西点军校熬上几年，那还得专业骨灰级。

　　我们华人语言就是由孙子之类社会名流话语构成的，我们说的话不是孔子说过的就是孟子说过，不是他俩说的就是孙子说的、李子说的、刘子说的，反正古代名流语言构成了我们华人语言的重要组成。有时嫌《孙子兵法》之类聱牙佶屈，那还有更多象《三国演义》琅琅上口的呢，比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请诸葛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等等。

　　俗话说“语言是思想的外衣”，那么融入我们华人日常语言的古代圣哲说过的是否真的成为我们普通人的思想和行为准则呢？我看不见得，我看大都停留在口头，他只是一种语言，不能成为真正思想去指导人们的行为。比如谁都懂“不战而屈人之兵”，可真遇到事了大都把他抛在脑后，大都会违背他人意志以强力行事――以小见大，我们看小学校中缕缕不绝的霸凌就能悟出点什么，真能践行“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少之又少；真正的践行高手大都实际生活中吃过亏，吃过大亏的人，只有这种人才明白“刚柔相济”，他才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才明白“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正奥义，没实际生活经历的人，你向他解释一万遍也只是停留在字面。

　　怎样既不吃亏――至少不吃大亏，又能领悟先哲的思想，将他们说过的话转化为我们真正的思想，利惠于行为，这是永远值得思考的，是永恒的话题；事实上我们忙忙碌碌做的许多事就是向这种“思考”迈进的，比如我们的教育事业和教育行为――教育的基本功能是获得知识，另外还有个重要功能就是打开格局，使学生打开人生格局。但我们现在一提“教育”，基本上就指学校教育，是围墙里的那种，那种教育或许能很快获得系统性知识，但要说格局，那就很难了，没经历真正的社会和人生，很难会有真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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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论坛上热闹得很，起因是老胡一句话，老胡说中美打起来的话“中方将不会有胜算”，司马南不同意，于是干了起来，引得纷纷站队；我看很少有站老胡的，老胡人缘本就不太好，站他的人就更是寥若晨星了。本想插一嘴，忽然觉得这里面技术含量挺高的，罢！罢！罢！用耳朵听听吧；刚才拜读了申鹏的《2023年了，还扯“韬光养晦”？》，觉得这事还得说道说道。

　　我们中国人从小就被灌输“聪明观”――既使我们这代人甚至“文革”意识形态浓烈时期，也不见得淡化，虽然那时“阶级观”盖过一切，但是个人英雄主义仍然大行其是，一个突出标志就是显摆个人“聪明”（“文革”后流行“智商”这个词语，再后来数学不咋的之徒则更强调“情商”这个词语），既使赞美和崇拜领袖人物，也一股浓浓的“聪明观”。相比而言，西方人对领袖人物的赞美崇拜则透出一股“差遣观”――简单说就是奉上帝之差（比如某个民族受到迫害了，上帝就会差遣谁谁谁来拯救），甭管我们华人心目中正面人物还是反派人物，比如墨索里尼、希特勒、列宁、斯大林……，你读他们的传记，大都一股浓浓的“差遣观”，颂扬英雄人物的影片亦是如此；虽然现代趋入无神论社会，但是“差遣观”还是深深印刻在他们的文化观念中。

　　我的看法：“差遣观”虽然来自宗教特别是一神教，但他并不神秘，一神教假借“神秘”的外套反应真实的社会，有真实的社会基础，完成差遣需要一系列准则指导（宗教假借“神喻”道出）；反观我们这里的“聪明观”，却是真正的神神秘秘。

　　是的，这就是我的看法，我们华人从小就被灌输“聪明观”，一个民族弥漫着小聪明气息，肯定是畏战怯战的；中国古代历史有个“周期律”，每逢“周期律”来了，民间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观念而改朝换代――底层观念还是“聪明观”（“天命观”只是他的宏伟外套），并不是西方那类“差遣观”。

　　回到老胡这句有争议的话，我忽然想起上面的大段议论，我们华人从小就被灌输“聪明观”，从小熟读《孙子兵法》、《鬼谷子》、《三十六计》、《三国演义》等等，“战狼”或者“韬光养晦”这类东西张口就来，他明白这些东西的字面含义，但他骨髓里不可能有这些的，他今天“战狼”明天也许忽地就“韬光养晦”了，哪怕身居高位，改变也许比翻书快，他对待这些东西也许更像个文艺范儿。

　　无论“战狼”还是“韬光养晦”，他必须要有一定的社会基础和更高的指导准则――“差遣观”文化氛围下，这些都假借上帝“神喻”表达出来，实际上是人们千百年文明运行演化得出的经验，只是假借上帝之口而已；而在“聪明观”文化氛围下，弥漫着一股股“聪明人”的设计味道。

　　由此看，围绕老胡那句话的争议，那是毫无意义的；不过态度确实要端正：我们要打败美帝！我们能打败美帝！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