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夫：美国司法早已沦为逐利的“工具”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

　　2024年12月1日，美国总统拜登宣布赦免其小儿子亨特·拜登，这一决定迅速在全球范围内引发广泛热议和争议。拜登的这一举动不仅触动了美国国内的政治神经，也引发了国际社会对美国司法体系和政治伦理的深刻反思。

　　美国司法乱象丛生

　　“护犊子”老拜登特赦了小拜登。拜登总统宣布赦免儿子这一决定，标志着拜登态度的根本转变，此前他曾多次表示，他不会利用行政权力赦免儿子或为他减刑。亨特在2023年6月被裁定滥用药物时非法持枪相关的3项重罪罪名成立，并在同年9月的税务犯罪审理中对全部9项指控认罪，这些指控如果成立，可能导致他面临最高17年的监禁和130万美元的罚金。拜登的这一决定在美国国内引发了广泛的批评，称此举是为了“逃避问责”，并将拜登形容为“伪君子”。除了政治层面的批评外，也引发了公众对美国司法公正的质疑，许多美国人认为，总统利用自己的权力赦免亲属，是对司法独立的破坏，是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则的践踏。

　　“重罪犯”特朗普当选了美国总统。在拜登总统宣布赦免儿子的决定当天，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说，拜登赦免其子亨特是“滥用司法”。要我说，所有美国人都可以指责拜登，唯独特朗普不能，因为他是一个背负着多达86项犯罪指控（其中联邦指控44项、州指控42项）的“重罪犯”。据美媒报道，从1980年以来，特朗普和他的公司在40多年的时间中一共卷入4000多项法律诉讼，平均约4天一场官司。而特朗普个人涉及的4个刑事案件，被判34项重罪，每一项都足以让他锒铛入狱。其中，佐治亚州富尔顿县（Fulton County）地方检察官法尼·威利斯（Fani Taifa Willis）诉特朗普涉嫌“企图推翻佐治亚州2020年选举结果”案，2023年8月24日特朗普已经投案自首，而且拍了“大头照”（下图）、录了指纹、获得了一个“罪犯编号”（inmate No.）：P01135809。特朗普这样一个“重罪犯”居然被允许参选并当选总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更是对美国自我标榜为“民主灯塔”的最大讽刺。

　　“九魔鬼”把持了美国最高法。由于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内一口气塞进美国联邦最高法院3名保守派大法官，使得9名大法官中支持共和党的保守派以6:3对支持民主党的自由派，毫无疑问法律的天平必定向共和党倾斜。比如2019年2月15日，为筹措美墨边境隔离墙建设资金，时任总统特朗普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因为这样总统就可以绕过国会花钱。他动用了80亿美元资金用于修建边境墙，其中挪用军事建设经费36亿美元。时任众议长佩洛西当即发表声明，谴责特朗普的这一决定严重违反美国宪法，随后特朗普遭到16州联合起诉。特朗普自己也承认，宣布该决定可能很快会遭到法律反对，“我预计自己会被起诉”，可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却裁定特朗普总统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合法，而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违法。对于特朗普参加2024年总统大选的“参选资格”认定更具讽刺意味，以科罗拉多州为代表的多个州直接裁定特朗普在该州“不具备参选资格”，可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却极其罕见地9名大法官一致裁定，特朗普在科罗拉多州具备参选资格，各州均无权将特朗普从初选选票中剔除，这就扫清了特朗普参选路上的最大障碍。

　　乱象背后是利益角逐

　　很显然，美国这一系列司法乱象背后是利益角逐，有个人的一己私利，有政党的政治利益，更有政党之间的利益拼杀，而且在很多情况下是个人和政党利益撕扯在一块。

　　拜登赦免儿子，毫无疑问是“护犊子”，但是他声称：亨特受到了“有选择性的、不公平的起诉”，亨特的案件背后存在政治动机，是政治对手借此机会攻击他。拜登强调，尽管他相信美国的司法系统，但在这个问题上，他认为政治已经侵害了他儿子的司法程序，并导致了司法不公。那个“恶贯满盈”的特朗普，居然也大喊对他的犯罪指控是民主党对他的“政治迫害”。

　　【“国会山骚乱”事件】

　　他们无非都是想把法律问题政治化，将其描绘成政治迫害的牺牲品，企图混淆视听，逃脱法律制裁。不过，客观地讲，美国民主共和两党在这些司法案件的处理中，都是不择手段攻击对方，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争夺政治权益。比如民主党作为执政党，利用自己的权力主导纽约州检察机关针对特朗普的司法诉讼，看似要彰显“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实则是将司法作为政治斗争的武器，不断通过立法调查、司法程序和媒体宣传，对其展开多线围剿，从“国会山骚乱”事件的特别委员会到各州级司法追诉，民主党显然希望以各种方式拖垮特朗普，削弱其政治影响力，阻止他重返白宫。

　　无可否认，美国司法体系早已沦为两党斗争、争夺政治利益的工具，或者说美国司法体系被两党政治利益所绑架。所以，这一次当选总统特朗普在组阁时，声称致力于为司法部选择一位“坚决捍卫宪法、结束司法系统武器化”的负责人。

　　司法独立似乎是“完美”设计

　　法国作家托克维尔在他的《论美国的民主》一书中指出，美国民主共和政体的核心内容主要包括全民选举、三权分立、司法独立、主权切分等，其中司法独立“完美”地从三方面对司法权力与立法、行政等权力实行“利益切割”，实现了利益独立，因而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司法独立，因为根据人类天性的弱点，凡是对人的利益施加影响，即可能对其意志产生影响，对于司法工作者而言，就可能对其执法的公正性产生影响。一是实行法官任职终身制，美国联邦宪法规定“合众国任命的一切法官只要行为正当即应继续任职”，此项规定是保证司法稳定性及公正不阿的最好措施；二是赋予法官司法解释权，《联邦党人文集》指出：法院必须有宣布违反宪法明文规定的立法为无效之权，如无此项规定，则一切保留特定权利与特权的条款将形同虚设；三是实行法官固定工资制，宪法明确规定：合众国法官“于规定期间领受酬金，该项酬金于继续任期之内不得减少”。

　　美国的建国先驱者们以为，有了这样的制度设计，就可以确保美国司法公正执法，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在很大程度上并可视为人民维护公正与安全的支柱”。

　　低估了私有制度的邪恶

　　有人会问，美国的司法制度设计得如此“完美”，为何还会出现司法不公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制度设计再“完美”，还得人去执行，而人是有思想、有感情、有信仰、有意识形态的，其行为无不打上个人意志的烙印。而人的思想、意志不是天生的，只能是社会客观存在决定的。在貌似“民主”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度下，任何统治者的行为都难以逃脱“一己私利”的诱导。

　　这就能比较合理地解释为什么拜登会特赦自己的儿子；特朗普为什么会在第一任期内赦免‌史蒂夫·班农等12名被判刑的亲信。而且特朗普在12月10日公开表示，他将在上任首日赦免因“国会山骚乱”事件被判刑的人。据美媒报道，美国已有至少1572人因“国会山骚乱”事件被起诉，超过1250人认罪或被定罪，至少645人被判入狱服刑，而这些人都是特朗普的“铁杆支持者”。

　　【美国联邦法院大法官】

　　这就能比较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共和党总统特朗普会在一个任期内向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塞进3位保守派大法官，创造历史记录；而保守派占多数的最高法为什么会处处维护共和党人尤其是特朗普的利益。

　　这就能比较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在美国历史上发生的许多冤假错案中，有那么多起白人警察直接枪杀或暴力执法导致无辜黑人死亡，又有那么多犯罪嫌疑人被判“无罪释放”，那是因为很多执法者的思想意识倾向于种族歧视。

　　所以，加强司法队伍建设，提高道德素养和依法公正执法水平，加大对制造冤假错案责任人的追责和惩处力度，就显得非常必要了。美国联邦党人麦迪逊有一句经典名言：“如果人都是天使，就不需要任何政府了。如果是天使统治人，就不需要对政府有任何外来的或内在的控制了。”

　　法律本质是政治工具

　　其实，拜登总统赦免儿子没有毛病，因为美国宪法赋予了他的赦免权，美国宪法第二条第二款规定：“总统为合众国陆海军的总司令……除了弹劾案之外，他有权对于违犯合众国法律者颁赐缓刑和特赦。”这就是说，拜登是依法行使总统权力，宪法并没有规定总统不能赦免自己的儿子，而且这在美国历史上也不是第一次，以前的总统也为亲属或政治盟友行使过赦免权，纵多只能谴责他违反了他之前多次表示不会原谅儿子的承诺。

　　据美媒报道，美国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已于11月25日撤回了对特朗普“密谋颠覆2020年大选结果”的指控，其另一桩“不当处置机要文件”案件的撤诉流程也在进行中。美国司法部方面称，美国宪法禁止对一位在任总统提起联邦诉讼及刑事控诉（宪法并没有这一条），这是美国司法部长期奉行的一贯立场（是真的），且该原则适用于针对特朗普的刑事指控。特朗普的发言人对这一举动表示肯定，称这是“美国法治取得的重大胜利”。

　　追根溯源，法律本质是政治工具。问题就出在美国宪法和司法部，这是典型的“权大于法”的表现，行政权凌驾于法律之上。宪法本身就没有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怎么能体现宪法法律的权威呢？

　　（原创，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