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喜：毛主席——终身学习的典范

　　终身学习已成为多数地球人的共识，不过，人们一直没有认识到的是，在中国，在终身学习理论提出以前，人民领袖毛泽东主席早已做到了终身学习。作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伟大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开拓者，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他不仅一生都在努力学习，而且应用其学习成果，引领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壮阔征程，因而成为了终身学习的典范。

　　一、从终身读书做起

　　毛主席的终身学习，是以终身读书为基础的。读书，成了他的一“癖”，成了他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早在延安时期，他就讲过，“如果再过十年我就死了，那么我就一定要学习9年零359天。”后来他又曾多次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我中了书的毒，离不了书”，“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读书离不开图书馆，他也曾做过图书馆管理员。对于图书馆，他充满深情，留下了这样一个经典比喻：一到了图书馆，“就像牛进了菜园，尝到了菜的味道，就拼命地吃一样。”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青年时代在长沙读书时，是湖南图书馆的常客。他每天早上五点钟第一个到图书馆，天天、月月如此，遇到刮风下雨也不例外。长征的时候，生活异常艰苦，他却带着一箱书随行。他病了骑在马上，稍微清醒就在马背上读起书来，列宁的《国家与革命》就是在马背上读完的。1964 年3月，一个外国代表团来见毛泽东时，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你的马列主义学得这么好，是在哪儿专门学习的呢？他意味深长地回答说：我是在马背上学的马列主义。这句话看似俏皮，其实是他革命战争年代读书生活的真实写照——很多时候他的读书都是在战斗中、在部队的行进中挤出时间来进行的。

　　新中国成立后，条件变好了一些，他的读书热望更高。曾在毛主席身边工作了16年的逄先知同志回忆说：“毛泽东酷爱读书，不知疲倦、效率极高。我接手管书不久，他就提出要把新中国成立前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出版的所有图书都给他配置起来。这个要求显然难以实现，但充分反映了他对书的酷爱，对知识的热爱。在我离开时候，他的藏书已达几万册，建成了一个门类比较齐全，又具有他个人特点的藏书室。但这仍不能满足毛泽东的需要。毛泽东跟书籍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在他的卧室里、办公室里、游泳池休息室里、北京郊外住过的地方都放着书。读书忘记睡觉、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

　　感人至深的是，毛泽东主席在临终前仍然在读书。他于1976年9月9日凌晨逝世，临终前的抢救记录显示，9月8日他还在读书！医生抢救他，全身插满了管子，他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但一清醒过来就要书、要文件看。他苏醒了11次，看书、看文件11次，总共的时间加起来达2小时50分钟。他最后一次读书是9月8日下午4点37分，整整读了7分钟！过了7小时，他老人家与世长辞。伟大领袖毛主席，真正做到了“活到老，学到老！”

　　二、读书有明确的目的和方法

　　毛主席的终身学习以终身读书为基础，但他读书不是为读而读，也不是漫无目的的随意而为，而是有着十分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少年时期，他在去湘乡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之前，就写过一首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送给他的父亲，来表达自己矢志求学、报效祖国的远大志向。他还曾给自己取了一个别号——“子任”，以示自己“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远大理想抱负，并将“改造社会、改造中国”“为人，为国人，为世界人而学”作为自己读书的目标。他此后多年直至临终，都是围绕着这一目标的实现而读书的。

　　由于有了这样崇高的目标，他读书的范围十分广泛，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文学、历史、艺术、哲学、地理、生物等各个方面。但是，涉猎虽广，又不是没有重点。1915年 6月 25日，他在一封信中写道：“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读书是“为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这里所说的“三先三后”的“为学之道”也是他一生遵循的读书原则。依据这一原则，他出于领导中国革命与建设的实际需要，始终把马列主义经典著作作为读书重点。例如，《共产党宣言》是他最爱读的书。早在1939年底他就讲过：“《共产党宣言》，我看了不下一百遍，遇到问题，我就翻阅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后来的几十年里，他每年都把《共产党宣言》读几遍。他一生到底读了多少遍《共产党宣言》，已是无人、无法能说清楚。

　　读书，毛主席不仅有自己的目标和原则，而且十分讲求方法。毛主席的一位早年同学周世钊，在谈到毛主席读书情况时，说其有“四多”的习惯，就是读得多，想得多，写得多，问得多。怎样集中实现这“四多”？毛主席的方法是：“不动笔墨不读书。”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古人云：“思读十遍，不如写一遍。”据此，毛泽东的老师徐特立形成了一条重要的治学经验，就是“不动笔墨不读书”。或许是受了徐特立先生的影响，从青年时代起，毛泽东就身体力行这条读书方法，而且终生坚持不辍。

　　主要体现在：一是内容摘录。毛泽东嗜书如命，每读到好的句子或段落，总会饶有兴趣地将其抄录下来。在延安时期，他在读艾思奇的《哲学与生活》之时感觉受益良多，特意用毛笔抄录了4000多字的内容。二是符号标记。他喜欢在读书的时候标记各种符号，如问号、三角、斜线、方框、单杠、双杠、波浪线等等，每个符号都代表不同的意思，反映了他阅读时的思想状态。三是文字批注。他的批注既有对原文的总结、提炼、质疑和评价，也有自己在读书过程中的心得体会和独特见解等。在读《辩证法唯物论教程》时，他写下了一万多字的文字批注。针对“矛盾的主要方面”这个概念，他结合我国当时抗战的实际情况，对抗战时期我国存在的主要矛盾以及矛盾的主要方面进行了创造性发挥。除去以上三点，他还采取撰写读书日记和改错纠谬等手段加强理解、深化认识。

　　三、以广阔视野界定学习的范围

　　学习固然需要读书，但不仅限于读书。如果仅限于读书，甚至死读书、读死书，就会掉到“书袋儿”里，就会成为“书呆子”，就不能解决中国革命和建设所遇到的各种问题。对此，毛泽东主席不仅有着明确的认知，而且努力在一定范围内予以倡导并亲自践行。其最主要的观念是：读“无字之书”，向社会这个大学校学习。他说：“社会是学校。一切在工作中学习。学习的书有两种：有字的讲义是书，社会上的一切是书——无字天书。”

　　怎样读“无字天书”呢？他给出的办法是：向社会学习，向实际学习，向群众学习。他说：“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则汗漫九垓，遍游四宇尚已。”为此，早在1917年夏，他就邀同学萧子升，利用暑假，以“游学”方式游历了湖南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五县农村，广泛接触社会生活。后来，在既艰苦卓绝又波澜壮阔的中国革命和建设进程中，他又运用了内蕴丰富的调查研究之法。他说：“凡是忧愁、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去调查研究。”“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在大革命时期，他通过调查，对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历史和现状作出了科学分析。在井冈山时期，通过农村调查，制定了井冈山土地法。三十年代初，通过寻乌调查，比较系统地了解了城镇商业、地主、富农的情况，提出了解决富农问题的政策。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他曾专门拿出一个半月的时间，做了一次系统的经济问题调查，写出了令人震撼的《论十大关系》。所有这些社会调查，对于他了解中国历史和现状，对于他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实际相结合，解决中国革命和建设中遇到的问题，起了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

　　关于学习，毛主席还曾明确指出，学习的目的“全在于应用”。他说：“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为重要的学习。”即是说，学和用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学是基础，用是目的，用也是学习的过程，是为了更好地改进工作、为人民服务。那么，怎样将学到的知识应用于实践呢？显而易见，这里有一个将学到的知识、理论转化为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法的问题。毛主席认为，要实现这种“转化”，其中的桥梁是“思”。因而，他对于学习的进一步提倡，就是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将马克思主义理论联系现实中的问题去思考、分析，去大胆推论、验证。为此，必须反对教条主义、本本主义。一位曾在毛主席身边工作过的同志回忆说：“毛泽东读书，很重视开动脑筋，思考问题。他常常用孟子的话来启发我们——‘心之官则思’。脑筋这个机器的作用是专门思想的，大脑是加工厂，凡事应该用脑筋好好想一想，多想出智慧。”

　　实现“转化”的桥梁是“思”，都“思”什么？除了联系实际找到解决问题的思路和办法，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不断总结经验（正反两个方面），以深化认知，提高水平。毛主席常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去搞军事，去打仗。后来自己带起队伍打起仗来，一生和打仗结下了不解之缘。怎样打仗？他的办法是：“从战争中学习战争。”许多人都知道他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诀，实际上这是他井冈山斗争时期的经验总结。他正因从长期革命战争实践中逐步认识和掌握人民战争的规律并从理论上加以概括，才形成了高超的军事思想并带领人民军队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

　　四、在全党全社会大兴学习之风

　　毛主席一生，不仅自己注重勤奋学习，而且高度重视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的学习。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为什么要学习？他指出：“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的政党，如果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对于实际运动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1939年，毛主席发表了《在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在这一讲话中，他具体讲道：要领导革命取得成功，没有学问是不成的。“共产党人就应该懂得各种各样的事情。”与此同时，工作中的缺陷迫切需要克服。“我们队伍里边有一种恐慌，不是经济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领恐慌。”要克服这种恐慌，就要不断“进货”。

　　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应学习什么？1938年，毛主席向全党提出了学习的三大任务：一是要系统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二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对我们民族数千年的历史遗产给予批判的总结；三是要研究抗日战争（民族战争）的特点和规律。三大任务的最终目的，是要把“国际主义的内容”“民族形式”“现实问题”三者紧密结合起来，“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在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他再次指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固然很难，但共产党员必须读通其中的道理；同时对党的建设、联共党史等，“要长期地学下去”，把这些学问都搞好。

　　学习什么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又该如何学习？全面抗战时期，“没有工夫”和“读不懂”成为一些同志不学习的借口。就此，毛主席要求大家采用“挤”和“钻”的办法。他说：“我们现在工作忙得很，也可以叫它让让步，就用‘挤’的法子。”“看不懂的东西我们不要怕，就用‘钻’来对付。”1942年，他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进一步要求全党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为培养全党读书和学习的风气，他领导全党创办了中国军政抗日大学等二十多所学校。此外，他还创办了一所无形的学校，这就是“把全党变成一个大学校，学校的领导者，就是中央。各地方党部，八路军、新四军、游击队，都是这个大学的分校”，“全党同志以及非党的战士们，都须进这个学校”，进这个“无期大学”。关于如何巩固学习，他对大家的要求是“发扬马克思主义学风”“珍惜时间”“勤奋刻苦”“不满足”“学到底”“活到老，学到老”。

　　实现终身学习，有一个“学习观”的问题。显而易见，毛主席的“学习观”丰富而深刻。除了以上所讲，还有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全民都要学习。这种思想萌芽在毛主席的学习观中早已有之并不断生长、壮大。他从战争年代起，就十分关心广大人民群众的启蒙教育运动；新中国成立后，更是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号召人人都要努力学习，并针对不同对象、不同时期提出不同的学习要求。他有一句名言：“中国的事情，要靠共产党办，靠人民办。”因而，为了把中国的事情办好，全党同志、领导干部以及广大人民群众都要努力学习。学无止境，“一万年都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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