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 毛主席视野里：钱会不会成大问题？

　　李克勤（jixuie）题记：在毛主席的视野里，钱从来不会是第一位的问题，多数情况下甚至钱就不是个问题。毛主席的确没有把钱看得那么重要，可是钱这个东西似乎又是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不可缺少的。

　　毛主席拿什么东西替代了钱的功能？老人家又是怎样让钱发挥其正当作用的呢？毛主席涉及钱的那些三法（想法说法做法）为何就能三通（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呢？

　　一

　　有一句俗语“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言外之意是说，现实中存在一些真问题，那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要深入分析一下，不妨借助一部电视剧来展开。

　　在电视剧《北平无战事》里，绝大部分都是在谈蒋介石为了争取美援，而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蒋的儿子“建丰同志”为此搞了个“孔雀东南飞计划”，连被怀疑是共产党的方孟敖也被“果断”使用起来。按说这是十分“英明”的想法说法，也的确成了具体的做法，可蒋氏父子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国民党内部怎么那么复杂，明明有利于“党国”的事，就是行不通。这就是现实中的真问题——有些问题，有些带有根本性的问题，靠金钱解决不了的，因为带根本性的问题涉及道器变通之根，那属于道层面看不见摸不着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如果用器层面的钱来解决，那就相当于牛头不对马嘴。

　　在《北平无战事》末尾，有一个画龙点睛之笔，我党北平敌工部负责人刘云同志与方步亭行长的对话，把毛主席那句名言公布于众——让国民党把钱运走，把民心给我们留下。

　　毛主席的说法，不仅让德高望重的方行长心悦诚服，而且征服了几乎所有的观众，包括那些对主席持有偏见，但还是比较正直的人们。毛主席的那个说法，也是自古以来一直就有的真理——得民心者的天下。只是历朝历代的反动统治阶级，例如蒋介石常常忘记了这一点，他自觉不自觉走进了一个陷阱——以为有了外援，以为有了钱就能搞定一切。无疑那是行不通的——无法道器变通的，历史的车轮把反动派的那一套想法说法和做法，碾得粉碎。

　　二

　　两种世界观：是人掌控钱，还是钱掌控人

　　压迫劳动人民的剥削阶级世界观，那是金钱至上的，他们认为只要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干成，如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类说法就来自剥削阶级世界观，与此同时也是他们的方法论。所以剥削阶级从来就不会把劳动人民当人看。

　　剥削阶级自身实际上也会被金钱所俘虏，甚至成为金钱的奴隶——金钱就成为枷锁，牢牢把视“金钱至上者”锁住。

　　傅作义当年说蒋介石“不爱江山爱美人”，其实蒋介石真正爱的是啥？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他与其说是被夫人绑架了，不如说是被金钱，被资本绑架了，哪怕是“党国大事”怎么样呢，还是得听命于金钱——资本！

　　蒋介石本人并不贪色，除了年青的时候在上海滩当了几天“郑三发子”外，在个人生活方面对自己要求还算比较严格。但此人骨子里自私自利——整个就是资产阶级代言人。

　　蒋介石和傅作义

　　《北平无战事》51集：蒋介石查看完北平分行用金圆券筹集的黄金、白银、外汇（美钞）后，正在和傅作义谋划东北打仗，华北如何配合事宜，突然接到宋美龄电话，要他立即返回上海，处理蒋经国与扬子公司一案，也就是要蒋介石的大公子住手，不准打老虎——孔令侃（宋蔼龄的公子）。蒋介石竟然放下北平开会讨论他的“党国大事”，听命于他的夫人指令离开。

　　这样傅作义就感叹：蒋介石不爱江山爱美人！

　　在电视剧《解放》里也叙述了这个情节：

　　《解放》36集：宋美龄逼迫蒋介石到上海让蒋经国住手，不能打孔令侃这个老虎。

　　封建皇帝都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要领，蒋介石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别说他的“党国”了。蒋介石不至于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可他为何又那样去做呢？蒋介石的大公子作何感想？“建丰同志”不努力吗？

　　傅作义和一批正直的国民党将领离开蒋介石集团，是必然的。

　　蒋介石在军阀面前还能抖点威风，但在毛主席领导的革命队伍面前，他那点本事就上不了台面。公者千古私者一时。公道的探寻者坚守着，必然会战胜自私自利者。公者为何厉害？因为他能超越于一己私利，在道层面在思想上就能将智慧充分发挥出来，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大义凛然，道器变通。毛主席和他领导的革命队伍就是公道坚定的探索者，也是公道坚定的捍卫者。毛主席领导革命者的道器变通，对于那些怀疑公道的人来说，是永远也想不通的。

　　公，能够将问题简单化。公道，是中国古代先贤为全人类的一大理论贡献。私有制，自私自利，不仅不能解决人类的难题，相反，还会激化矛盾和冲突。正如蒋介石那一套自私自利的想法说法做法，最终证明是行不通的一样。蒋介石被谁打败的？是被坚持公道的人打败的，公最终战胜私是必然的的。这还有假吗？

　　代表劳动人民的无产阶级世界观，是把人放在钱之上的，是人掌控钱的功能，并且通过人发挥钱的正当作用，而不是相反。

　　1949年毛主席在《唯心历史观的破产》中鲜明指出：

　　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

　　历史雄辩证明，资产阶级世界观搞金钱至上那一套，短期也许会获利，但长久不了，因为金钱至上的社会，必定是两极分化的社会，广大老百姓必然受压怕受剥削受掠夺，统治者必然失去民心。

　　相反，无产阶级世界观主导的社会主义社会，把人放在金钱至上，人是有尊严地活着，那么人的主动性创造性，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发现发挥发展。

　　毛主席领导的新中国，就是这样的社会。

　　老百姓把毛主席当做贴心人，这不是做秀做得出来。要知道作为群众的老百姓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眼睛可不是一双两双，而是千千万万双，那是时刻都有监督功能，时刻都能发挥否决作用的眼睛。因此，一个领导人要能经受得起群众的监督，是不容易的。这还因为群众监督，不仅在该领导人在位的时候，而且还在领导人不在位的时候，或者领导人逝世以后，群众的监督始终存在。也就是说，该领导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必须经得起岁月的考验，经得起实践的检验。只有这样老百姓才会发自内心地拥护你，拥戴你，甚至不遗余力维护你的形象，捍卫你的尊严。毛主席就是这样的领导人，中国老百姓在老人家去世之后，对老人家的热爱不仅没有减少减退，反而更加深刻更加深厚，就是因为毛主席的的确确经过几十年新的检验之后，人们觉得他是无与伦比的，任何想搞历史虚无主义，想搞赫鲁晓夫否定斯大林那一套，老百姓是绝对不答应的。任何企图抹煞毛主席为中国为世界立下的丰功伟绩的想法说法做法，在老百姓那里是想不通说不通行不通的。毛主席的想法说法做法，为何在老百姓那里总是能够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总是能够道器变通？一句话，历史反复证明，毛主席总是为老百姓着想，以至于他以身作则，培养了大批像雷锋、焦裕禄、王进喜、陈永贵、史来贺、杨贵、吴仁宝、王宏斌、朱重庆等等，成千上万的英雄模范和更多的基层干部。这样的英雄模范和基层干部，是典型的具有无产阶级世界观，有着大公无私风范的共产党人。在新旧社会对比中，老百姓心明眼亮——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道器变通了。

　　三

　　毛主席怎样让钱发挥正当功能的

　　新中国建设起步于“一穷二白”的状态，也就是说毛主席领导的新中国本钱是没有啥的，因为黄金白银珠宝都被蒋介石运到台湾去了。

　　毛主席最大的本钱是什么？

　　是民心——人民的信任。

　　如果把新中国比作一个企业，那么毛主席就相当于中国最大的红色企业家，他这个企业家不是企业的老板，而是地地道道的职业经理人，全体中国人民才是这个企业的老板——名副其实的人民当家作主，同时中国人民就相当于企业内的职工，而外国人民就是属于企业的合作者或者客户。毛主席经营这么个企业，他的最大本钱是什么呢？就是人民的信任，中国人民的信任，使得他把中国从一盘散沙凝聚成一个整体，不仅“军民团结如一人”，而且“我们的朋友遍天下”。新中国在毛主席的领导下，依靠人民的信任，建立了独特的国际信誉，创造了举世公认的物质和精神财富。

　　毛主席的确没有为钱而发愁，在建国初期我们向社会主义苏联贷过款，抗美援朝也向老百姓募捐过，1950年代还发行过国债。

　　小时候经常听说我国“既无内债又无外债”，后来慢慢知道了无债一身轻的感觉，再后来也见识了债务累累的人们和国家。国民党在大陆最后的崩溃，从经济角度直观看，就是恶性通货膨胀，那才是国民经济崩溃。因此，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一直在发行公债问题上，决策极其慎重。1950年代发了一点公债，找苏联老大哥借了一些外债，在1960年代初，赫鲁晓夫的倒行逆施，迫使中国人民勒紧腰带，还清外债，到了1968年又还清了国内的公债。1969年2月21日《人民日报》社论里，有这样的信息“到一九六八年底，国内公债已全部还清，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既没有内债、又没有外债的一个强大的独立的社会主义国家”。无债一身轻，无债说话更有底气。毛主席领导的新中国强，还是不强？

　　人民群众处于爱国积极认购公债

　　1975年，从内政到外交，毛主席领导了一次最重要的全国会议，这次会议最重要的文件，就是周恩来作的《政府工作报告》，5000字，对新中国建立以来的各项工作作了高度概括。这是一份承先启后的重要文件，也是新中国在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他们离开人世前夕，对全世界的一个宣言。

　　下面我们不妨一起再学习一下其中的若干段落：

　　我们超额完成了第三个五年计划，第四个五年计划一九七五年也将胜利完成。我国农业连续十三年夺得丰收，一九七四年农业总产值预计比一九六四年增长百分之五十一。这充分显示了人民公社制度的优越性。全国解放以来，尽管我国人口增加百分之六十，但粮食增产一点四倍，棉花增产四点七倍。在我们这样一个近八亿人口的国家，保证了人民吃穿的基本需要。工业总产值一九七四年预计比一九六四年增长一点九倍，主要产品的产量都有大幅度增长，钢增长一点二倍，原煤增长百分之九十一，石油增长六点五倍，发电量增长两倍，化肥增长三点三倍，拖拉机增长五点二倍，棉纱增长百分之八十五，化学纤维增长三点三倍。在这十年中，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建成了一千一百个大中型项目，成功地进行了氢弹试验，发射了人造地球卫星。同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动荡、通货膨胀的情况相反，我国财政收支平衡，即无外债，又无内债，物价稳定，人民生活逐步改善，社会主义建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国内外反动派曾经断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定会破坏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现在事实已经给了他们有力的回答。

　　......

　　社会主义革命是使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强大推动力。我们必须坚持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方针，在革命统帅下，努力增加生产，加快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使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物质基础更加巩固。

　　遵照毛主席的指示，三届人大的政府工作报告曾经提出，从第三个五年计划开始，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可以按两步来设想：第一步，用十五年时间，即在一九八○年以前，建成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第二步，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使我国国民经济走在世界的前列。

　　我们要在一九七五年完成和超额完成第四个五年计划，这样就可以为在一九八○年以前实现上述的第一步设想打下更牢固的基础。从国内国际的形势看，今后的十年，是实现上述两步设想的关键的十年。在这个时期内，我们不仅要建成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而且要向实现第二步设想的宏伟目标前进。国务院将按照这个目标制订十年长远规划、五年计划和年度计划。

　　为了使我国社会主义经济有更大的发展，必须坚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继续执行以农业为基础、工业为主导的方针和一系列两条腿走路的政策。按照农轻重的次序安排国民经济计划。在国家统一计划下，充分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更好地执行鞍钢宪法，深入开展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

　　我们的各级领导同志，在抓经济工作的时候，务必十分注意上层建筑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抓紧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只有抓好革命，才能搞好生产。要深入批判修正主义，批判资本主义倾向，批判洋奴哲学、爬行主义、铺张浪费等错误思想和作风。

　　毛主席指出：“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破除迷信，独立自主地干工业、干农业，干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认真学习外国的好经验，也一定研究外国的坏经验——引以为戒，这就是我们的路线。”这条路线，使我们战胜了帝国主义的封锁，顶住了社会帝国主义的压力，任凭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风潮起伏，我国经济始终扎实地蓬勃发展。我们要永远坚持这条路线。

　　......

　　在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我国人民奋发图强，战胜种种艰难险阻，只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就把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变成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再用二十多年的时间，一定能够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我们应当继续努力，发扬成绩，克服缺点，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乘胜前进。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新华社一九七五年一月二十日讯）（《人民日报》1 9 7 5 0 1 2 1 第1 版）

　　现在读这样的文件，依然会感到亲切，同时也会感到一股力量，那时历史的启示力量。我们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回顾历史是为了更清晰地认识现实，更好地面向未来。

　　1971年8-9月，毛主席外出视察，在沿途与各地党政军负责同志谈话时讲过这样的名言：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党的路线正确，就有一切，没有人可以有人，没有枪可以有枪，没有政权可以有政权。路线不正确，有了也可以丢掉。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

　　毛主席的这个话，现在恐怕成千上万的创业者深有体会，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白手起家，艰苦创业成长起来的创业型民族企业家，那么崇拜毛主席呢？！

　　毛主席无疑是企业运作的高手，超级高手，新中国一穷二白的起点，谁不清楚，可是毛主席硬是在外国封锁的情况下，建立起我们独立的门类比较齐全的工业体系，搞出“两弹一星一艇”，领导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建成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建设成就，寓精神财富于物质财富的啊！

　　这难道不是依靠无形资产，创造有形资产的典型案例吗？

　　这难道不是人类独一无二的道器变通吗？

　　我们现在还算比较熟悉市场法则了吧，没有信誉，已有的东西不能保值，更无法增值，相反，有了信誉可以白手起家，财富会越做越多，信誉在市场上多么难得啊！国际市场竞争不就是国家、企业乃至个人信誉的竞争吗？

　　可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信誉又是多么容易失去啊！

　　这和人民的信任一样，都是无形的东西，易失不易得啊！

　　恐怕有很多人，尤其是反对毛主席做法的人至今依然很疑惑，那个年代很穷，可是人们怎么会如此怀念？看来，这没有别的解释可以说服人，只能用立场，才能讲得通。资本主义立场和社会主义立场，的的确确不一样。一个搞的是优胜劣汰，富的更富，穷的更穷，谁家富，谁光荣，谁家穷，谁狗熊，这是资本主义的那一套；社会主义则是追求人人平等，干部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共产党始终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社会主义讲究“雪中送炭”，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常常得到帮助，国家的钱就是人民的钱，国家的财产“全民所有”，任何干部都不敢拿着国家的钱去搞什么花架子的“锦上添花”。如果从经济学上讲，锦上添花往往边际效应递减，就如同一些已经拿了30万元奖金的奥运冠军回到家乡，所在省里又奖励30万元，这时候奖金的激励作用已经很小了。假如拿着这笔钱去帮助多位身患重病，又付不起医药费的下岗工人，人们肯定会感到“毛主席回来了！”毛主席为什么得人心？因为他一辈子都在为人民的生存提供保障，这是安全保障，这是人最需要的保障。离开了这个保障，什么都是虚的。

　　而毛主席首先就是围绕着人民群众的基本生存需要来开展建设活动的。人民公社化以后，农村很快都有了合作医疗和赤脚医生，几千年农村的落后面貌焕然一新。

　　一直到老人家去世的时候，全国上下一直致力于缩小三大差别（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当时的社会趋势与“四个现代化”一起，在老百姓眼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希望。

　　这样的希望，根本就不是什么钱可以引出，更不是靠钱来刺激就能实现的。

　　在毛主席视野里，钱会是个什么问题呢？

　　得民心者的天下，在新中国得到怎样的验证？

　　我们究竟该怎样总结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