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民:单干农民与集体经济的擂台,谁赢了谁输了?
浏览公众号,读到了《陈大斌: “宿县老农”挑战“人民公社”》(原创:陈大赋, 农村改革史话,2025年7月22日,北京)一文。
文章讲述了宿县褚栏公社的一位老年农民,拒绝参加集体生产,独自上山开荒种田,对抗人民公社的事迹。“离开集体,私自上山开荒,自食其力,这是刘庆兰传奇故事的核心内容。”
文章谈到:【不管刘庆兰父子是否意识得到,其实他们在虎山上的做法正是一种新的农业生产经营模式的雏形:虽然没有土地所有权,但却拥有土地使用、生产、经营及产品处置等方面的自主权,从根本上避免了人民公社集体经济体制“大呼隆”劳动,“大锅饭”平均主义分配的弊端,刘家父子可以使用的土地有限,但他们有了完全的自主权,个人、家庭的生产主动性得到充分发挥,生产上便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这种生产经营方式与后来安徽全省农村实行的包产到户“责任田”大体相同。所以不少学者都说宿县虎山是安徽“责任田”的滥觞之地;“宿县老农”刘庆兰是“责任田”的开创者。刘庆兰在虎山上的实践告诉所有的人,解决农业问题的关键是废止“大呼隆”,让农民直接经营土地】。
此事后来受到省水利厅厅长孙韵和,曾任省委书记的曾希圣等人的关注,“于是,1961年的春天,安徽‘责任田’横空出世。”
也就是说,刘庆兰应该算是分户单干的祖宗,比小岗人早了十多年。
文章这样感叹:“其实,不管刘庆兰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他1956年登上虎山时开始,就摆开了一个大擂台,向高级社和人民公社展开了一场大较量!五年较量的结果已经判明:自主、自觉劳动的老弱病汉赛倒了兵强马壮‘大呼隆’伙干的人民公社的生产队!刘庆兰老人的故事有着深刻发人深省的内涵,当年曾希圣从这里受到激发和启示;今天,我们重温这个故事,仍然感叹不已。”
单干与集体经济的擂台,谁赢了?谁输了?
五年的时间太短了,其结果说明不了问题。
但是,50年的时间,足以说明问题了。
其中最有说服力的便是改革先锋——小岗人,他们用红手印告诉了大家:
第一次是订立分户单干的契约;
第二次是挽留沈浩书记的红手印!于是,沈浩书记带领大家学习南街村等集体经济单位,重新走起合作化道路。
偶然之间,使我想起了云雀与青蛙的故事。
云雀飞累了,到井口边休息。
青蛙:喂!你这长翅膀的家伙,敢来我的地盘喝水?
云雀:你的地盘?这井水是天地所养,怎会是你专属的呢?
青蛙:我住在这里五年了!天就这么大,地就这么深(指井底淤泥),你飞过的地方难道比我的井还大?
云雀:你看那远处的山,山顶有终年不化的雪;你听那河水流向远方,尽头是比井口宽百倍的湖。
青蛙:吹牛!我每天抬头看天,圆圆的像个盘子,你说的“大”根本不存在!
自从商鞅变法以来,分户单干延续了二千多年,足以说明它是靠谱的。只是到了资本主义的分工与协作的生产方式出现之后,我们被西方国家远远地甩开了。到1949年建国时,相比那些资本主义国家已经落后几百年了。
被小农意识束缚的人们,就如井里的青蛙,难以跳出自己井圈大的天地!
【文/钟建民,本文为作者投稿,作者公众号:钟建民的理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