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 | 写在三八节:女权运动的歧路亡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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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有一个看似矛盾的现象日渐引人注目——即一方面,女权运动的呼声日益高涨,“妇女”这个听上去很“土气”、很“乡村”的名词被“女生”、“女神”、甚至“女王”这样“好听”甚至“霸气”的名词所代替,另一方面,女性的地位却没有同步提高,甚至还有下降的趋势。
一个可供参考的指标是,2018年一度看起来声势很大的“米兔运动”,尽管有蒋方舟这样具有很高社会知名度的职业女性加盟,仍然开高走低,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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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女权运动,或者说妇女解放运动,走过了曲折的道路。
1979年,著名女作家张洁在《北京文学》发表短篇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用非常深情优美的笔触描述了婚外恋,影响了无数正在憧憬美好爱情的男女青年。
婚外恋一向是被认为是不道德行为,为什么能够得到正面表现?
这里的一个背景性因素在于,八十年代的起点,是一个男女在政治上、经济上非常平等的社会,已经比较接近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所做的预言,即在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和它所造成的财产关系后,在将一切经济考虑消除后,可以把婚姻建立在真正的爱情基础上。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第三者”的动机,往往被解释为寻求真正爱情,就比较容易受到理解和包容。
但从九十年代后期开始,情况就逐渐不同了。
这一时期,贫富差距急剧扩大,恩格斯所担忧的“经济考虑”已重新成为婚姻的最主要内容,一些自视前卫的女性甚至公然举起了这样的旗帜,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宁在宝马车上哭,不在自行车上笑”。
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中,不再有人相信“第三者”是为了爱情而成为“第三者”,她们被视为窃贼,目的为了盗窃别人的财产,从此失去社会同情,并有了一个不雅的称呼——“小三”。
03
至于说到2018年中国“米兔运动”的失败,当然也和社会结构的变得非常不平等,并且男性掌控了大部分资源——既包括有形的财富资源,也包括无形的权力资源、影响力资源等,有决定性的联系。
不久前,看了入围本届奥斯卡金像奖的《爆炸新闻》。该片讲述了在2016年福斯新闻台高管罗杰·艾尔斯被曝光性骚扰丑闻,女主播梅根·凯利、格雷琴·卡尔森和一位刚刚入职的女大学生,都遭到了罗杰·艾尔斯的骚扰。
美国几乎可以说“米兔运动”的发源地,也是这一运动最为激烈,取得成就最大的国家。
但美国的实践证明,在防止女性被骚扰方面,“米兔运动”的作用充其量是扬汤止沸。
福斯新闻台的女主播具有全美乃至世界影响力,堪称云端中人物,她们都不能幸免于被骚扰,并且需要在付出极大代价后才能勉强为自己讨回公道,何况普通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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