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坤| 忧患与希望：疫情之后的日子

　　一、中国政治有效性再次得到强有力的诠释

　　长期以来，一些人把共产党统治下的政治描述成虚假和表面的政治。在这些人看来，在共产党的所谓专制下，大家都处于政治高压下，都不得不人云亦云地喊一些虚假的口号来保护自己，其实人们早已经没有信仰、失去灵魂，大难当头或者危机之下，就会一哄而散，共产党作为政治工具徒有其表，只不过是一锅大杂烩。前苏联就是很好的例子。当苏联解体戈尔巴乔夫下令解散苏共之际，拥有几千万党员偌大的苏共“竟无一个是男儿”，居然没有一个反对。他们渴望或者判定中共也是这样。此前喧嚣十多年二十来年的“中国崩溃论”也好，“中共退党潮”也罢，都把中共崩溃当做第一前提。

　　但是，在此次国难当头的时刻，中国共产党再一次焕发出惊人的伟力与生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强有力，基层共产党员奋勇争先，英雄模范辈出，舍身敢死涌现，舍生忘死投入到全民抗疫的伟大斗争中，这一切都使得“共产党”这个招牌更加辉煌、更加灿烂。摆在人们面前的无数事实证明，中国共产党这个政治组织仍然有强烈的应激本能，仍有强大的生机与活力，它固然有腐朽的成份，但核心、骨干和主要部分仍然十分坚强。也就是说，中国共产党作为政治工具，其政治上的的有效性在抗疫中得到了强有力的验证，中国的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体制的有效性得到强有力的验证。因此可以说，此次抗疫斗争的成功与胜利，完全是当代中国政治上的一次伟大胜利。

　　与此相对应，借此次疫情唱衰与打击中国的图谋则遭遇了一场空前的大失败。其中，中国的公知与亲美势力失败尤其严重，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次失败对他们有伤筋动骨的之惨，其政治基础、群众声望、道义阵地以及权力资源都因为他们在疫情中表演失败而严重地失能失血，这个打击要比以往历次来自体制的打击残酷得多，而且还相当不好恢复。

　　据此，可以认为，今后一个时期，中国国内的政治生态将进一步向好。这大概也应算得是疫情危机的副产品，也是中国全民抗疫所取得的政治成果。

　　二、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任重而道远

　　有关制度优劣的争论早在此次疫情初始阶段就已经露出端倪(见笔者文章《疫情之外，可能要引发制度的高下优劣之争》)，后来迅速发展到白热化的程度，直到现如今相关的争论现在依然激烈，尽管这样的争论不会有什么结果可言，但基于全球范围内抗击疫情的客观事实，中国具有制度方面的优势已经无可置疑，一切借助疫情而攻击中国制度的人都因此而垂头丧气，所以他们就只能转换手法，用与偏概全、攻击一点而不计其余的办法来弥补总体上的劣势与不利，抓住个别地方工作上的失误和干部无能现象大做文章，将其引申为普遍与战略高度，进而得出所谓“组织性失序”、“制度性无能”的结论来，说什么 “败象已现，倒计时开始，立宪时刻将至”、“人人向不义咆哮，个个为正义将生命怒燃，刺破夜瘴迎接黎明，齐齐用力、用心、用命，拥抱那终将降临这片大地的自由的太阳”云云，形容得好不乐观、灿烂!

　　这客观地说，一些干部不称职，关键时刻掉链子，这的确是当代中国一个突出的政治软肋。须知，即便具备突出优势的制度，也难免在体制层面出现严重的缺失和不足，古往今来，这样的事例太多了。譬如秦始皇的郡县制，这无疑是很好和先进的行政制度，但这样一种行政体制下，天下各处实际的治理效能却千差万别。现如今的中国也是这样，在中国这样一个发展不平衡的大国，体制弊端与治理效能始终都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政治问题。

　　中国的抗疫斗争就是一次相当充分的暴露。人们看到，在严峻的疫情面前，一些官员麻木不仁，不具备基本的担当精神，还有的官员颟顸无能，根本没有执政一方的能力，更严重的是，个别地方还发生了整体性塌陷，出现了集团化的沦落，令人恨不得食肉寝皮。与此同时，各种模样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也比比皆是，也令人痛心疾首，这些问题都严重损害执政党的威信和政府公信力。

　　这一切都说明，制度优势只是一种客观实在，但要转化为体制优势，实现理想高效的治理效能，还需要人为的能动。怎样才能实现这样的能动，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太深奥、太复杂了。前苏联一个突出的失败，就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越到后来越暗淡隐退，而体制上的积弊却越来越严重，治理效能越来越低下，最后发展到人心离散、厌倦思变，直至最后不可收拾。过去几十年间，中国试图借助市场与资本的注入来解决这一难题，但相应所带来的弊端也与日俱增，市场经济所带来的问题同它所取得的成绩一样巨大，已经到了可以等量齐观、比翼齐飞或并驾齐驱的程度了。成就有多大，问题相应地就有多大，甚至问题比成就更大，这大概就是市场经济的一种宿命。

　　所以，中国今后所面临的巨大而艰难的问题之一，就是如何发挥好、释放好制度优势。可以这样说，能在多大程度上把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就意味着政治上获得多大程度的成功。在这个问题上，可谓忧患与希望并存，挑战与机遇同在。

　　三、忧患与希望

　　人们常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来势汹涌的疫情危机就是国人刚刚所经历的一场大患，幸运的是，渡尽劫波兄弟在，虽然也有很多宝贵生命被万恶的病毒所吞噬，但绝大多数中国人都安然度过了这场劫难。一场忧患基本已经过去，今后的日子就会安乐无忧吗?

　　疫情危机之前的时光，虽然中国社会也曾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体而言，人们都显得十分乐观、放松，虽然也曾大讲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但大多数人并没有多少家国危亡的意识，因为当代中国人对于“危”缺少切身之感，对于“亡”更无切肤之痛，似乎那都是遥远的历史烟尘了。可以大胆地说，此前，在当代中国人的集体意识中，相当程度上已经没有民族危机、家国存亡的忧患。

　　但是，一场浩大的疫情危机让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通过全民抗疫，积极进行理性思考的中国人应该由此认识到，当代中国的家国安全依然面临复杂的环境，依然可能出现严峻的挑战，一场病毒瘟疫就已经全民惶惶、天下骚动而不可终日，如果未来某个霸权大国对中国发动病毒生物战，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如果爆发大规模战争，又该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大多数中国人的心态也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经历了一番别有滋味的深刻感受，他们对生活意义的理解都出现了某种哲学性的变化，憋在家里几十天后，十四亿人的大多数普遍感到，过去的生活是多么快乐，正常沐浴在阳光之下该多么美好，大家朴素的感慨都是这样，活着真好，只要健康地活着，就比什么都强。以前种种不满和怨气似乎也都一风吹了。

　　那么，未来中国就不会第三次遭遇可怕的公共卫生安全危机吗?

　　回答是，恐怕谁也不敢打这样的保票;

　　在卫生安全危机之外，会不会还有其它同等效力大规模社会危机发生呢?

　　回答是，照样谁也不敢打这样的保票。

　　这就是说，我们今后的生活，注定将笼罩不容忽视的危机阴影之下，这是一个不能不予以正视的前景。为此，全体中国人必须时刻居安思危，必须做到有备无患。中华民族历来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中国历史历来都是多灾多难的历史，中国人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做好生于忧患并死于忧患的精神与思想准备，现如今也并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