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锡良:争鸣——两个时期的科研特色
北京正在开科技大会,看了标题,没有点开看正文。
会振奋人心,会令人激动,会鼓舞到全国人民,一年一度。
观察国外,美国,欧洲,俄罗斯,日韩,等,似乎都没有这样的年度大会。
回看新中国前几十年,也没有这样的年度例会。
从科学规律及国内外经验看,开会可能并不是成果的决定因素,“春天”也未必能从纸上走向现实,院士数的多少未必就能突显尊重知识和尊重人才。
古往今来,治世最忌“刑滥而赐无节”,当赐得赐,赐而无节,必致贪赐而务虚。
袁先生突然走了,杂交稻还在,我们不妨以“杂交稻”为案例来分析一下新中国前后两个时期中国科研体制的异同。
★论文与科研
袁隆平在发表那篇雄性不育论文的时候,他还只是一名在偏僻中专学校安江农校任教的普通教员,在发文时并没有获得真正的科研立项,纯属个人科研兴趣,他的论文能在《科学通报》上发表,本身就说明那个时代的科研思维非常务实,科研期刊亦如此。
放在今天,袁先生的论文恐怕可能在编辑手上就被扔了。《科学通报》英文版无论如何比现在的大学学报等级要高,就拿一般985大学的学报要求来讲,不是一本以上学校的教师,没有一定级别的项目支撑,你的论文基本上无法通过初选,人家连内容几乎都不用看,看作者简介就完了。更高级的期刊就更不用讲了。
换句话讲,袁先生是很幸运的,那是一个不嫌贫爱富的时代,那是一个不唯权威的时代,那是一个不唯帽子的时代,破除了唯上、唯书、唯权威,小教员袁隆平的科学想法才得以在期刊里延续生命。
★科研与行政
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是公有制管理,科研离不开行政,前后两个时期都一样。
但如果要细究,两个时期的管理又有很多不同。
袁隆平,当时还不是全国知名,国家科委的领导能从期刊论文中读出创新性实属不易,说明管科技的官员自己懂科技,说明当年的科技期刊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指导并支撑决策。
近几十年,还有省部级领导专心看科研期刊吗?科技部又有几位领导在看科研期刊?还有哪个领导会关心一篇论文?
当然,在唯论文的今天,领导即使有心,怕也是无力,论文已经多到成灾的地步,领导想看,都不知道从何入手,永远看不完,哪能从中筛选有用论文?举个例子讲,前些年,纳米材料论文非常疯狂,如果有人愿意把已经挂网的论文全部用A4纸给打印出来,其高度应该可以与珠峰并肩。然而,这么滥的论文潮流,又产出了什么呢?
★帽子与立项
过去,科研立项主要是政府层面,也即纵向项目。近几十年,是纵横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