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岷：辉瑞Paxlovid出现更多停药复阳问题，其“特效”外衣正在褪去
最近几周，出现了许多服用辉瑞新冠口服药Paxlovid反弹的报道，即一些新冠患者在完成规定的Paxlovid治疗5天疗程后，新冠肺炎的症状再次出现。
美国塔夫茨医疗中心传染病医生和医院流行病学家Shira Doron博士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患者开始在使用Paxlovid的情况下变得更好，但当他们在5天疗程结束后，有关症状会再次出现，甚至测试变成更黑的线，或者从阴性又变为阳性。
研究发现，黑线可以表示病毒水平为强阳性，通常在人们处于或接近峰值病毒载量时才能看到。
一个具体的案例，来自VA波士顿医疗保健系统研究人员的报告：一名71岁的男子已经完成了加强针接种，他在新冠检测呈阳性的那天便服用了Paxlovid。2天后，他感觉好多了，并在大约一周内没有出现任何症状。但第9天时，他的症状又出现了，直到第12天才完全消退。基因测序显示，导致最初感染的同一种新冠病毒已经成倍增加并卷土重来。
也就是说，停药后，症状又来了。
这个研究表明，反弹不是由再次感染、不同的变体或对抗病毒药物的耐药性引起的。
笔者简单的理解就是，服用Paxlovid并没有治好患者的新冠，只是暂时压制了病毒的复制，一旦停药了，病毒又开始活跃了。
虽然辉瑞的高管们认为这与药物无关，但真的无关吗？
仔细想想，从这个药物公布的机理来看，似乎也比较好理解为何会“复阳”。
Paxlovid是由小分子药物PF-07321332和利托那韦组成，其中，PF-07321332靶向的是新冠病毒的M蛋白（病毒进行复制必需的一种酶），能够抑制新冠病毒在人体内增殖。利托那韦则能够破坏病毒中酶的正常功能，使病毒无法完成组装和释放。也就是说，前者是用来精准定位的，瞄准了，后者就能随之发挥作用，两者结合，实现抑制新冠病毒复制的目标。
但Paxlovid并不是清除病毒，也不是改变病毒的生存环境，只是抑制病毒复制，如果一个疗程后，人体免疫系统还未能清除病毒，那么停药后，病毒仍会继续复制，当载量渐高，就又会出现相应的症状。
辉瑞高管们对此给出的解决方案是，患者可以再接受一个疗程，但FDA驳回了这个建议，因为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更长疗程的治疗有益。
而且，还要考虑Paxlovid的安全性。
比如，一种降胆固醇的药物不能与Paxlovid同服，如果同服，可能会引起肌肉痛甚至横纹肌溶解。Paxlovid和抗血栓药物合用也会产生不良副作用，有可能会致人快速死亡。此外，Paxlovid还有肾毒性，严重肝或肾功能不全者都不建议服用。
本来Paxlovid的适应对象是非常明确的，适用于“发病5天以内的轻型和普通型且伴有进展为重症风险因素的12岁以上儿童及成人”，而有重症风险倾向的多是有基础疾病的人，有基础疾病的人又多有可能正在服用一些治疗基础疾病的药物，这么看来，这个药用起来还是有不少限制的。
值得思考的是，辉瑞这款药物还仅仅是“紧急授权使用”，且仅被授权用于治疗，并没有被授权用于暴露前或后的预防。而辉瑞却一直在努力拓展该药物的使用范围，希望能将其用于“预防”。
4月29日，辉瑞在其官网发布了一项研究其口服新冠药Paxlovid用于暴露后预防的II/III期临床（EPIC-PEP）研究情况，结果显示该药用于成人暴露后预防效果不佳。也就是说，该药不能用于暴露后预防。
原本辉瑞对这款药物在2022年的年度预期收入是寄予了厚望的（约220亿美元），但第一季度Paxlovid的销售额仅14.7亿美元，没能达到预期。
有知乎网友找到了韩国方面的数据，我们可以看一看：2022年1月14日，韩国从辉瑞订购了100万剂的Paxlovid，正式在韩国全境投入使用，这批药物主要针对65岁以上患者，结果用了两个月，韩国还是死亡了8000多人…
图片来自知乎网友
现在看来，这款药物之所以没能达到预期销售额（需求不足），原因可能主要有二：一方面是这款药物价格昂贵（有人买不起），另一方面则是综合来看，这款药物的疗效也并不是那么美好。
不过，辉瑞高管们仍然对Paxlovid抱有乐观期许，认为该药物仍有广大的市场，他们会加大销售力度，并认为这个市场主要在中国和欧洲。
实际上，抗疫两年多来，我国一直都有治疫有效的药物，那就是中医药。中医药能够有效预防感染新冠病毒，能够有效治疗新冠肺炎，能够有效降低轻型和普通型病例的转重率，能够缩短病毒清除的时间（转阴所需时间），能够降低病死率，能够减少后遗症。这些都有过硬的数据和真实世界临床证据。
而且，中医药价廉效宏。
辉瑞的高管们凭什么认为Paxlovid的大市场在我国？
Paxlovid的“特效”外衣正在褪去，而我们绝不能放弃中医药在抗疫中的主导优势。
【文/壬岷，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人民健康论坛”，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