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潇:高墙上的劳东燕和塞奇们的悲歌
劳东燕教授此前发微博把政府和人民比作“高墙”和“鸡蛋”,认为这二者是对抗的关系,然后狠狠地嘲讽了一把支持政府的老百姓,说他们“明明自己就是鸡蛋,却特别喜欢站在高墙这边”。
她认为“鸡蛋”就该支持“鸡蛋”,所以在加拿大看到有人“争取少数群体的权利”赶忙发微博表扬。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劳教授太急着找“鸡蛋”举例了,这次选了一个在西方都非常敏感的“少数群体”。她发的照片里的集会者举的牌子上写的是 “Protect trans youth“(保护跨性别青少年)和 ”I was a trans kid. Now I am a trans adult.“(我以前是跨性别儿童。现在是跨性别成人)。
给未经西方性别政治污染的中国网友科普一下,“跨性别人”(Transgender)是指心理性别认同与自身生理性别不同的人,包括变性人、双性人和异装癖等。“保护跨性别儿童/青少年”(Protect trans youth/kids)是西方跨性别运动中的一句极具争议的口号,意思是呼吁保护、支持甚至鼓励年轻人——尤其是未成年人——的跨性别认同。
这句口号最晚在2010年初就已经出现,到了2016年的时候进入了公众视野。当时美国南达科他州议会通过了HB1008法案。这项法案要求该州公立学校的学生只能按照自己出生时候的生理性别使用卫生间和更衣室(有XY染色体/男性性征的学生进男厕所、有XX染色体/女性性征的学生进女厕所);如果学生声称自己的性别认同不同于生理性别,并且其监护人可以提供书面证明支持这一主张,那么学校可以为其提供合理的特殊安排,例如单人的男女通用卫生间。
不少跨性别运动者对这项法案有很大的意见。他们认为无论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都应该按照个人的性别认同决定进哪个厕所,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学生心理上认为自己是女性,那么不管他生理上是不是男性,不管他父母同不同意,他都应该可以自由地选择上女厕所。跨性别“名流”、前奥运冠军凯特琳·詹纳(男变女)等人在推特发声呼吁否决南达科他州的“HB1008法案”以“保护跨性别儿童”。他们这里要“保护”的是“跨性别儿童”厕所串门的“权利”。
“保护跨性别儿童”这句口号的另一个主要含义就是要求保护跨性别儿童接受“性别肯定医疗护理”(gender-affirming care)的“权利”,翻译成人话就是如果未成年人有性别认同障碍,想要做变性手术或者使用异性激素疗法,其他人(包括他的父母)要尽可能地支持他。不支持孩子变性就是迫害跨性人。
这条战线目前民主党把持的加州冲在很前面。上个月,加州总检察长罗布·邦塔对一个学区发起了公诉,原因是该学区最近实施了一项新政策:要求学校在学生改变性别认同时通知学生的家长。邦塔总检察长认为学校通知家长的做法是“强制跨性别者出柜”,侵犯了学生的“公民权利”。
本月初,加州参众两院通过了AB-957法案,下一步等州长签字后就会正式变成州法。这项法案将“肯定儿童的性别认同或性别表达”纳入了“儿童健康、安全和福祉”,要求法官在决定监护权和探视权的时候将父母是否“肯定”孩子的“性别认同”作为考量因素。
简单讲,在AB-957法案生效后的加州,如果孩子哪天心血来潮突然想做手术割掉自己的乳房或者睾丸(Double mastectomy or bilateral orchiectomy),家长不支持孩子年龄这么小就去做变性手术,那么他就有可能被法官认定“虐待儿童”从而失去自己孩子的监护权。
值得一提的是,变性手术通常会造成不可逆转的身体变化,接受手术的患者除了要经历术后恢复期的痛苦之外,还要承受很高的感染风险和各种复杂的后遗症。据调查,超过一半的跨性别人士在变性手术后出现严重到需要入院治疗的病症。
54%的跨性别女性(男变女)在阴道成形术后两年内疼痛到需要医疗,64%的跨性别男性(女变男)在阴茎成形术后出现植入体故障或移位等并发症,14%的人因为出现感染不得不移除阴茎植入物。
考虑到变性手术存在诸多风险,再加上未成年人心智还不成熟、不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很多欧洲国家不会给未成年人做变性手术(例如英国、丹麦、芬兰和比利时等国将变性手术的最低年龄定为18岁,瑞典和荷兰等国规定生殖器切除术的最低年龄为18岁、乳房切除术的最低年龄为16岁)。
在变性法律宽松的北美,青少年做完变性手术后追悔莫及的案例并不罕见,相关问题也引发了不少法律纠纷。
例如就在几天前,美国明尼苏达州的卢卡·海因起诉了曾给她做双乳切除术的医生。海因说:“在我16岁的时候,医院只用了不到1个小时的时间就诊断出我患有性别不安症,并在仅仅两次预约之后就给我做了不可逆的变性手术。”
目前21岁的海因已经决定“去性别转换”(detransition),重新做回一个女人。然而由于长期的激素治疗,海因的关节、腰椎、肘部和骨盆等多处疼痛,她以后无法哺乳,并且可能终身不育。海因用亲身经历警告他人,变性可能会让你永久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加州女孩克洛伊·科尔从13岁开始接受荷尔蒙阻断剂、睪酮等药物疗法,并进行了双乳切除术,到了17岁的时候她后悔了,决定“去性别转换”。科尔认为帮她做变性手术的医生当时没有尽到告知义务,向她介绍激素疗法可能导致的关节痛、骨质疏松和泌尿道感染等各种问题,也没有向她的父母提议使用危害性较小的心理治疗,于是在今年2月对涉事医生和医院发起了控告。
与此同时,科尔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在全国各地的立法部门和新闻媒体奔走呼号,希望让更多的人意识到给未成年人变性会对他们的身心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去年7月,在科尔证词的支持下,佛罗里达州通过法案,禁止为未成年人提供变性手术和其他变性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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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案例数不胜数,最令人震惊愤怒的还是要数弗吉尼亚州的女孩塞奇·布莱尔的悲惨经历。今年年初,她的养母米歇尔·布莱尔在听证会上讲述了孩子在过去几年所经历的地狱般的折磨。
塞奇两岁时被米歇尔和丈夫收养,此后一直受到养父母的爱护和照顾。塞奇在学校成绩优异,业余时间喜欢弹琴和写诗。14岁时,塞奇进入弗州公立的阿波马托克斯县高中上学,从此命运出现了转折。在这所高中,塞奇经过同学和老师的不当引导,开始相信自己其实是个男孩。校方对家长隐瞒了孩子的性别认同,也没有告知他们塞奇在学校的男厕所遭到其他同学侵犯的情况。
很快塞奇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无法忍受霸凌的她决定离家出走投奔网友。不幸的是这位网友是个恋童癖,塞奇被他拐卖到了马里兰州的巴尔的摩,在那里她被人注射毒品,并遭到了数名男子的性侵。几天后联邦调查局找到了塞奇,她的父母获悉后赶紧去接孩子,却得知他们被起诉虐待自己的孩子。
在法庭上塞奇的父母通过视频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妈妈对她说:“我爱你,塞奇。”塞奇回答:“我也爱你。”州政府委派的检察官阿尼萨·汗立刻打断了对话,警告她孩子现在的名字叫“德拉科”,不叫“塞奇”(跨性别者通常会有一个新的名字,别人用他们跨性别之前的曾用名称呼,这种做法的术语叫“弃名错称”(deadnaming),会被跨性别主义者认为是侮辱)。
塞奇的父母表示愿意接受孩子的新性别认同以及使用新的称谓,但塞奇的父亲由于在法庭上过于悲痛哭得要死要活,几次不小心用错代词(把“他”说成“她”),因此被法官赶出了法庭。
最后法院没有发现塞奇的父母虐待儿童的证据,但仍然继续扣留塞奇并把她关到了安置未成年男性的收容所,导致塞奇遭到了男狱友的侵犯并且在他们的诱导下使用毒品。汗检察官扣留了父母寄给塞奇的信,还骗她说他们不要她了。不久后绝望的塞奇从收容所出逃,消失数月。塞奇的父母通过社交网络上的蛛丝马迹得知塞奇又被拐卖到了得州,在那里塞奇再次遭到了多名男子的强暴和虐待。
最终塞奇的父母总算找到了她而且得到了监护权。然而弗州的法官命令塞奇还需要接受指定机构的心理治疗以“确定他的(男性)性别认同”,不久后塞奇在心理医生的怂恿下进行了双乳切除手术。塞奇不敢反抗,只能偷偷告诉父母自己还是想做一个女孩,让他们买些女孩子穿的衣服给她。好在塞奇最后在一位好心律师的帮助下成功活着回到了家中和思念她疼爱她的父母团聚。本月初,塞奇的母亲正式在联邦法院对塞奇高中的学区发起控告。
事后塞奇告诉父母,汗检察官怂恿她撒谎说父母在家打她,还指使不熟悉塞奇也完全不认识她父母的学校辅导员作证说她父母虐待塞奇,目的就是为了剥夺塞奇父母的监护权。这位检察官从来就不在乎塞奇的身心健康,她需要的只是打赢官司,制造出一个有利于自己所属意识形态的判例。像汗这类跨性别运动者实际上是打着“保护儿童”的旗号戕害未成年人。
这就是劳东燕教授发微博声援的群体。他们捍卫的并不是任何人基本的生存和发展权利,而是生理男性可以按心情决定使用女厕所的特权,以及煽动未成年人不和父母商量自作主张去做不可逆变性手术而无需被追责的政治司法豁免权。
劳教授说“少数人的权利仍是权利”。现在西方已经出现了鼓吹保护恋童癖(Minor-attracted person)和恋兽癖(Zoopilia)“权利”的群体,他们自然也是“少数人”,劳教授是否也要支持这些人恋童恋兽的“权利”?
透过现象看本质,近年来开始流行的女权、LGBT等自由主义“身份政治”运动实际上是西方社会的统治者以抽象的人性论为依据制造出的伪议题,目的是将人民无限细分煽动底层互害,把老百姓的注意力从政治经济矛盾转移到了裤裆里,如此一来真正掌握权力的阶层就能永久执政下去了。
劳教授等进步人士喜欢标榜“站在鸡蛋的一边”,然而他们对什么是“鸡蛋”什么是“高墙”的认定,却完全是按照一套西方预设的颠倒叙事。她看到主张给未成年人变性的示威者声嘶力竭地呐喊,立刻感动得不行急着上网发帖声援,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群人制造出的无数个塞奇式的悲剧。这种行为往好了说是假仁假义,往坏了说就是为虎作伥。
现在世界上最核心的问题是以美国为主的西方国家四处挑起动乱、煽动颜革,当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反抗帝国主义霸权的时候,劳教授们一定会稳稳地站在“高墙”上了。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