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再殖民!阿根廷新总统雄心勃勃带领国家投股转世
12月10号,阿根廷这个南美洲的大国将迎来一个新总统,叫哈维尔·米莱,他在总统选举委员会11月19日公布的统计数据中,获得了55.8%的选票,当选新一届总统,哈维尔·米莱上台之后,阿根廷这个南美大国铁定要有一个“新面貌”,不过这个“新面貌”也铁定是要打上引号的。
在竞选期间米莱就说,他当选后,将会把整个国家的经济完全美元化,直接废除阿根廷的中央银行,如果这项政策真的被实施的话,那阿根廷不就和直接被美国吞并差不多了吗?而且,米莱办公室11月24日,又在X平台发声明称,“鉴于不实谣言的传播,我们必须重申关闭中央银行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除了美元化外,米莱还要把国有资产私有化,包括养老、医疗、教育甚至监狱全部私有化,支持人体器官交易、毒品合法化、性交易合法化、反对堕胎自由、放松枪支管制,允许阿根廷公民持枪,等等等等。
大规模私有化现有的国有企业,大力削减政府机构,推行市场化、自由化的改革,公共服务的私有化,本质是让老百姓承担更多的社会服务支出,压缩社会福利,但却利于私有制经济的发展。而对国有企业进行全面私有化,则是会直接扩张国际金融资本在阿根廷经济中的统治版图。
其实,米莱的这些激进的自由主义主张,已经被拉美国家的实践证明过了,它只会让以美国为代表的垄断资本对于阿根廷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进行再次殖民,会让阿根廷的经济完全依附于美国,使阿根廷国民经济中的财富大量流入美国。
那么,为什么即使经过了1980年代的拉美自由主义陷阱,接受美国金融再殖民的这种政治活动仍然不仅在拉美,甚至在中国的一部分公共知识分子中都有很大的市场呢?对于拉美这些地区,他们这些民族的思维方式与中国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就是当哥伦布那一代欧洲人发现了新大陆,对南美发动殖民掠夺战争后,他们中的大多数民众虽然基于部落生存的本能予以抵抗,但是,南美洲在文化上其实非常容易向殖民者妥协。
对于很多南美国家的原始民众来说,他们一开始就严重缺乏民族主权和国家意识的概念,在他们看来,接受谁的统治都差不多,所以很多西班牙殖民者当时在回忆录中一度谈到,他们来到南美后,当地的民众会给他们很多帮助,虽然也会有抵抗者,但是从来没有广泛的民族力量这么一说。
近年来,随着拉美的左翼政权在经济环境不好、腐败问题滋生的情况下,更是与这些国家的民众离心离德,主张接受美国殖民的政治家也就更是有了市场。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资本主义鼓励人们放纵个性、奢侈消费,这对于喜欢享乐的人们来说,是极有吸引力的,在中国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阿根廷虽然是个出过马拉多纳、巴蒂斯图塔和梅西的足球王国,但总体上这个国家的民族性倾向于懒惰,他们把这称为自由,甚至宁肯被殖民也要享受如此之自由。国际金融资本的扩张,可以让这些国家中的中产阶级短期内获得奢侈的享受,所以他们才会追随美国。
资本主义的这种经济扩张,一方面是以通过超前过度消费来实现的,另一方面,在阿根廷这种第三世界国家,即使米莱上任后真的可以获得短期的经济增长,但是不难预料,这必然是以极大地牺牲劳工权益和社会福利为代价的。
但不管怎么说,米莱总统都是阿根廷人民选上来的,理论上他是代表了一大部分阿根廷人的,他的行为言行之非常激烈古怪让许多中国人觉得可笑,其实也没什么可笑的,米莱的政治主张终究一点,就是南美国家的“被再殖民”,这代表了阿根廷有一部分知识分子真的认为,民族独立之后的阿根廷并没有富强起来,要归因于被殖民的不够。
难道我们大家真没听出来这是一种极为熟悉的声音吗?在二三十年前的中国,“让中国再被殖民三百年”的观点也在知识分子阶层中间大流其行过,十八大之前,你在北京参加各种学术活动时,也会经常听到什么“伪满洲国”曾经创造过发达的工业文明,而且“伪满洲国”是一个幸福国度,广州还有学者甚至公然把南京大屠杀称为“友军解放南京”。
所以说,“被再殖民”意识,这在第三世界国家,从来都不是个例,而是一种通例,是第三世界国家里某些知识分子的潜意识和前意识,如果它们不被重视、不被镇压住,就会经常自己溜跶出来出丑作怪。
比如,复旦大学有位叫李天纲的教授,最近就发明了一套“新上海人并不只是中国人”的谬论,还利用历史学者的身份公然传播,把旧上海的外国殖民者给强行算成了“新上海人”,他给出的理论是“犹太房地产大亨维克多·沙逊就认为自己是上海人”。
李天纲所说的维克多·沙逊,曾经是上海滩的房地产大亨,维克多·沙逊的曾祖父大卫·沙逊是位犹太人,1832年为躲避土耳其政府的追捕,从巴格达逃到了印度孟买,做起了生意,这个狗东西很快围绕鸦片建立起了一套成功的“三角贸易”:从印度出口鸦片和棉花到中国,然后在中国换取银、茶和丝绸卖到英国,最后用英国的制成品和现金在印度买鸦片。沙逊家族是当时的祸害中国的主要贩毒集团,林则徐在虎门销烟时,就有大量来自沙逊公司的鸦片。清政府的禁毒举措导致沙逊等团伙的利益受损,这是英国发动鸦片战争的重要原因之一。
两次鸦片战争后,鸦片贸易打开中国的大门,在之后三四十年,沙逊家在中国靠鸦片贸易垄断大发其财,到1914年,这个家族通过鸦片获得的利润高达白银1.4亿两,直接赚取了近三分之一的庚子赔款。到1924年,维克多接手沙逊产业的时候,由于鸦片贸易已经难以维继,沙逊家族才不得不将眼光转向了其他营生,投资上海的房地产,到1941年,沙逊家族旗下的房地产账面价值已经飙升至8689万元,是20年前的6倍多,一年仅靠房租就能入账688万元。直到解放前,沙逊家族仍是上海最大的房地产商,拥有房屋近2000幢,占地678亩。
同时,沙逊家族还大举进军金融市场,从1930-1934年,沙逊直属和附属企业共发行了3628万元公司债券。他们在上海外汇和股票市场上投机获取巨额利润,是当时上海证券市场兴风作浪的主要参与和幕后策划者之一,利用中国人的崇外心理,将外股作为主要投机筹码,操纵股市、哄抬价格,使无数中国家庭遭到严重的损失。维克多本人作为一名无良资本家,长期持有鲜明的反共立场,到了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后,他的沙逊洋行才开始从上海全面撤退。
李天纲毕业于复旦大学历史系,还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现在却与有荣焉地将沙逊称为“新上海人”;他的另一个奇谈怪论,是说经过他的考证,“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招牌,在当年的上海租界是不存在的,是“华人不得入内”和“狗不得入内”两块牌子分开了挂,你看,中国今天某些梦想“被再殖民”一回的知识分子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已经到了狗胆包天涂改历史的地步,甚至以为别人是二百五和文盲,其实,当年在蔡和森、孙中山、方志敏当年的文章中早都清清楚楚写过,上海滩租界内这种“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招牌是随处可见。
其实,就是这位阿根廷新总统米莱,之前为了用激烈主张在选举中博取大众关注,声称过,与英国存在争议的马尔维纳斯群岛也可以直接送给英国,但是这个家伙在赢得总统选举后已经改口了,说必须要从英国人手里收回马尔维纳斯群岛,作为一个靠“被再殖民”调调获得总统大选的米莱有可能是投机的,但在中国,像李天纲这种梦想“被再殖民”的知识分子,他们的梦想可不是投机的,而是真诚的。(策划:正辉,本文亦参考了戴雨潇先生的自媒体)
【文/司马平邦,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司马平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