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虬丨民营经济讨论:从学风到方向和心中的“坎”
惊闻胡德平先生劝诫“紫虬先生不要做一个自掉脑袋的人”,是标题党吸睛,还是虚张声势,我倒不太介意,问题是胡先生用典又用错了(见胡德平:六答紫虬先生——不要做一个自掉脑袋的人)。
1853年恩格斯给魏德迈的信,讲述了1848-1849年欧洲革命失败,形势低潮时的策略,用“掉脑袋”批评冒进者,犹如70年后毛泽东在三湾批评攻打长沙。但并不影响恩格斯说的“激昂情绪”的“共产主义的实验”:打土豪分田地,包括之前十月革命对私有工厂的没收,当然也包括1956年完成的中国社会主义所有制改造。
从恩格斯的信至今已170年,今天,既未“割资本主义尾巴”,又无具体的“剥夺剥夺者”政策,中央31条只是呵护、引导民营经济,以恩格斯的“为时过早”,“掉脑袋”挥舞大棒,胡德平先生是无病呻吟,刻舟求剑,还是不惜客观上达到依仗当下经济存量的私主公辅,恫吓基本经济制度的“两个主体”(公有制、按劳分配)。
胡先生用错典,自然对民营经济产生误导,本文有三点批评。
一、学风所反映的政治倾向
在学习中理解不深,偶然用错经典,不可避免,例如胡先生和不少人用股份制“不再是私人生产”的形式取代“没有私人财产的私人生产”的本质等,但是,对马列观点一再用错,起码是不严肃的学风,更重要的是,一再用经典中的一部分话,抹杀马列经典中对本质的批判和揭露,和伯恩施坦、考茨基等发生共鸣,总是向右倾斜,胡德平先生就应当自我警觉政治倾向了。
例如,曲解恩格斯1895年在斗争策略上的自我批评,“历史表明我们也曾经错了”;曲解《资本论》序言“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均作为否定《共产党宣言》“消灭私有制”方向(后者详见《唯经济决定论是所有问题的根源》)的论据,产生和身份相反的现实立场。自伯恩施坦用这些曲解否定十月革命以来,一直是修正主义行阶级欺骗的拿手工具。今天又被胡先生用来以假“扬弃”的译法,否定“消灭”私有制的两个决裂,产生否定革命历史,否定城乡工农业合作生产的现实后果。
特别是胡先生所谓“苏联、东欧的政权垮台、掉脑袋的历史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已经发生了”,毫不掩饰与伯恩施坦、考茨基攻击十月革命是“早产儿”的异曲同工,和甚嚣尘上的“公有制搞垮了苏联”一并,成为曲解苏联解体唯心论大合唱中的一支。按此逻辑,中国的社会主义改造也“为时过早”,共产党打败八百万蒋军似乎也多此一举,因为沙俄、民国的私有制同样“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