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松:是民主与威权,还是民主与霸权、社会与资本?
美西方总是用民主、威权来划分中国与其他西方发达国家,从2021年起美国更是每年举办所谓“民主峰会“来对抗其所假想的威权国家,这些无疑显示了美国冷战思维的复活,十足暴露美国拉帮结派、强拉各国站队壮胆的心理,而这又恰恰暴露了美国对于霸权衰弱的内在恐惧心理。
首先,我们来深入分析美西方的民主、威权的划分、站队的底层结构,民主、威权的划分是美西方根深蒂固的二元对立的思维与敌我划分思维。亨廷顿毫无忌惮地说出,“如果没有真正的敌人,也就没有真正的朋友。除非我们憎恨非我族类,我们便不可能爱我族类。” “我们只有在了解我们不是谁、并常常只在了解我们反对谁时,才了解我们是谁。”没有敌人就没有朋友,朋友是要以指认的相对的敌人来定位的。其二,美西方这一敌我思维更深层的底层结构则是基督教一神论的唯我独尊论,任何不从其教者统统被视为异端。其三,美国的敌我思维、一神论的排斥所谓异端,与建立联盟体系来针对其建构的敌人结合在一起。其四,美国的敌我思维、联盟体系又与其对于欧亚大陆国家大搞离岸平衡的策略结合在一起。
其次,我们再进而分析民主与威权二元对立的大前提、预设之为虚妄。二战之后美西方对苏联、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发动冷战。当时社会主义思潮在美西方国家的进步人士中具有广泛影响,美西方国家在这方面完全处于弱势,美国中情局于是就专门实施宣传战、认知战,以二元对立思维给对方贴标签,将对方妖魔化。不过当时美西方并不自认是民主国家,因为当时社会主义国家才被全世界普遍认为是民主国家,美西方就通过标榜自己是自由世界,来对抗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
那么当时美西方国家标榜的自由是什么呢?本质是自由市场资本主义,这就是法国年鉴学派历史学家布罗代尔批评的“猛兽出没,实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美国历史学家沃勒斯坦则指出,“创立资本主义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种文化上的耻辱。资本主义是一剂危险的麻醉药,在整个历史上,大多数的文明,尤其是中国文明,一直在阻止资本主义的发展。而西方的基督教文明,在最为虚弱的时刻对它屈服了。我们从此都在承受资本主义带来的后果”。
美西方又是什么时候把民主也纳入到自己名下的呢?是在苏东巨变之后。美国日裔学者福山无比乐观地喊出所谓“历史终结”,历史将终结于美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吊诡的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是从他的老师、法国哲学家科耶夫那里搬过来的,但科耶夫提出历史终结论是批评、哀叹世界历史将终结于美国式的粗俗的物质主义,人的生活将“回到动物状态”。可是科耶夫又不甘心,为此提出新拉丁帝国的设想,希望法国、意大利这些天主教拉丁国家能够以优雅的艺术、精神生活来对抗美国式的粗俗的物质主义。美国新教被认为是促进资本主义产生的精神动力,而天主教传统原本相对而言就对于资本主义有所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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