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胡伟武用“为人民造芯”向人民报告、向毛主席报告

　　每年的12月26日已经成了胡伟武领导的龙芯团队的重要“节日”。

　　今年的12月26日，胡伟武被邀请到了第六届“中国制造日”，用“为人民造芯”向人民报告、向毛主席报告。

　　很多媒体都报道过发生着胡伟武和龙芯身上的这些“奇闻轶事”：2002年“龙芯一号”诞生，胡伟武带领龙芯团队打车到纪念堂，向毛主席“汇报”；2003年，毛主席诞辰110周年，胡伟武在芯片二号上印上“MAO110”字样……

　　胡伟武本人一直戴着毛主席像章，办公室摆着毛主席像，即便是人代会接受记者采访的重大场合，那枚耀眼的毛主席像章仍然被胡伟武别在胸口。

　　龙芯公司进门的墙上有一条醒目的标语：“用毛泽东思想武装龙芯”！很多人以为胡伟武仅仅是毛泽东思想当作精神武器，激烈自己和龙芯团队，这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读懂胡伟武。

　　事实上，胡伟武不仅仅是把毛泽东思想当作精神武器，更是在努力把毛泽东思想化作强大的物质力量！

　　笔者以前去年写过一篇题为《胡伟武如何“用毛泽东思想武装龙芯”》的文章，这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评述龙芯；而胡伟武在“中国制造日”上的这场报告，则是以当事人的视角回答了究竟怎样“用毛泽东思想武装龙芯”。

　　笔者从胡伟武的这场报告中大致总结了三个方面：

　　（特别说明：以下因为部分摘录或整理自“龙芯中科”公众号的报道，评述部分为笔者个人观点，与龙芯无关）

　　1、坚持走毛主席指引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发展道路

　　胡伟武指出，因为坚持为人民做龙芯，所以龙芯中科设立了构建自主信息技术体系和产业生态的伟大目标。目前，我国的信息产业主要构建在由美西方主导的Wintel体系和AA体系之上，只要国外的CPU和操作系统产品一升级，我国的信息产业就跟着升级，但是“在别人的墙基上砌房子，再大再漂亮也可能经不起风雨，甚至会不堪一击”。龙芯中科决定一件事情是不是要做，主要判断标准是这件事对国家和人民有没有好处，而不是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只要对国家和人民有好处，即使国家项目不支持，即使是“少数派”，龙芯中科也坚决去做，如果别人不信，就做给他看。

　　胡伟武指出坚持自力更生是要把技术能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发展核心技术需要愚公移山精神和实事求是作风。龙芯中科不走引进技术的捷径，坚持通过自主研发形成听党指挥的技术能力，把在自主研发实践中形成的技术能力作为确保信息安全的“枪杆子”。自力更生不是关起门来排斥开放，而是在开放合作中掌握主动权，种下创新基因，形成创新能力，并在追赶性的补课完成后勇于实现引领性的创新。

　　国内软硬件领域，很多巨头买别人的IP做集成，再改一改就对外吹嘘是自主可控，或是骗国民感情，或是骗国家经费。龙芯如果走这条路会更容易，但胡伟武却坚定拒绝了这样的道路。

　　龙芯CPU最早用的是由斯坦福大学计算科学实验室开发的MIPS开源架构，但有远见的胡伟武还是坚持在更新迭代过程中完全重构龙芯的核心架构，要真正地做到完全的自主可控。

　　如今的龙芯，通过坚持自主创新，以过硬的技术实力打破行业垄断，推出了自主指令系统LoongArch并基于LoongArch构建了完整的基础软件技术体系，全面掌握了操作系统的核心模块，以过硬的技术实力打破了X86和ARM生态的垄断格局。

　　值得一提的是，2013年后有关部门基本上放弃了CPU自主研发路线，转而支持引进国外CPU技术的路线。以IBM、AMD、威盛、ARM为代表的国外/境外CPU趁虚而入，纷纷寻求与国内企业合资或开放技术授权的方式，把原来的产品摇身一变成为自主CPU，这给坚持自主研发的龙芯带来了挑战。胡伟武在报告中有一句“即使国家项目不支持”，恐怕不是无的放矢。

　　不过，面对种种困难与诱惑，胡伟武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把“老路”坚持了下来。这两年的中美贸易战，美帝不断加码、极限施压让某些国内巨头差点休克，这充分说明，只有龙芯的道路才是正确的、光明的道路。

　　胡伟武为什么这么“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龙芯长期坚持芯片中的核心IP自己掌握，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而是我们使用别人的IP吃过亏。一是吃过亏，二是觉得洋鬼子干得还不如我们，所以就自己干。”这是一种智慧与远见，更是一种舍我其谁的骨气！在胡伟武的骨子里面，我们不难看到毛主席号召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的精髓。

　　2、跟毛主席学队伍建设，用毛泽东思想武装龙芯队伍

　　在演讲中，胡伟武指出“龙芯团队之所以能够在九死一生中挺过来，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归根到底是在二十年发展过程中铸就成了一支有灵魂的团队”。凝聚团队共识，才能打造精神过硬的人才队伍。龙芯中科长期坚持“又红又专，红重于专”的人才选用和培养标准，培养了一批耐得住寂寞、挡得住诱惑、受得了委屈的龙芯骨干，锻造了一支有灵魂、有战斗力、能啃硬骨头的团队。

　　胡伟武表示，龙芯团队的灵魂是坚持为人民做龙芯的根本宗旨，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上述三条核心理念总结起来就是坚持用毛泽东思想武装龙芯公司。这“三个坚持”是龙芯人的真实写照。

　　由于坚持走别人不愿意走的“自力更生”道路，没有上下游产业生态链支持的龙芯，到2015年才艰难地实现了自负盈亏，“代价”还是龙芯团队的低工资。

　　据笔者所了解，大约在前几年（现在状况有所改善），龙芯的技术骨干的工资水平也就在1.5~2万，而胡伟武为首的龙芯核心人员年薪才十几万，折算成月薪可能还不如龙芯团队下面的某些技术骨干。

　　这样的状况造成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龙芯团队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技术骨干，很多都被那些资金雄厚的资本巨头高薪挖走，导致龙芯又不断地招人、重新培养！

　　但即便如此，龙芯核心团队仍然比较稳固，这保障了龙芯有相对稳定的核心团队维持持续的迭代升级，进而才能满足必须依靠真正自主可控芯片支撑的我国航天、航空等领域的重大科技项目的需求。而龙芯核心团队的稳固靠的正是毛泽东思想的精神力量支撑，这就是胡伟武在上面报告中讲的“龙芯中科长期坚持‘又红又专，红重于专’的人才选用和培养标准”。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龙芯团队是一群真正不计个人报酬、默默无闻地“用生命造芯”的最可爱的人。

　　为了按期完成任务，龙芯团队常年坚持每周上6天班，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这是龙芯公司给毛主席“过节”还经常临时改期的原因，例如去年12月26日恰逢周六，他们还要加班，就改到12月31日集体给毛主席过生日；今年他们的加班日期调整到星期日，又赶上12月26日，又临时“改期”。但龙芯给毛主席“过节”的传统却风雨无阻地坚持了下来。

　　事实上，单就加班而言，加班的不仅仅是普通员工——胡伟武曾对着媒体自嘲，“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比周扒皮还狠”，但是其实胡伟武的加班时间比别人都更长。胡伟武生活之简朴与简单，更是超过常人之想象，对胡伟武来讲，“生活即工作，工作即生活”。在胡伟武的带领下，龙芯公司内部工作氛围完全是民主、平等、愉悦的，但同时又是紧张、严肃的。

　　这里要插一句，某些资本巨头用两弹一星的奋斗精神来为自己搞996、007辩护。为资本家奋斗与为祖国和人民奋斗能是一回事吗？同时加班的高管高薪还有股权激励、而基层员工只有一两万月薪，与同时加班的老大和员工拿差不多工资的奋斗能是一回事吗？胡伟武曾经说过，“我们现在落后这么多，别人不比我们笨，如果大家都一样一周5天一天8小时上班，恐怕很难赶上人家，唯有像当年搞‘两弹一星’一样拼命才行。”事实上，龙芯团队才是真正地在践行“两弹一星”精神。

　　3、跟毛主席学以弱胜强的战略战术

　　胡伟武强调实事求是需要一切从实际出发，遵从市场需求和公司实际情况，需要理论联系实际，在实践中摸索规律，检验和发展方针、策略、制度、计划，形成螺旋上升。

　　在2005年至2015年间，龙芯经历了经费困难、技术路线分歧、企业化、重新梳理工业化流程等各种困难，胡伟武在后来撰写了一篇2万字长文，披露了团队是如何一个一个解决了这些问题的，经历龙芯自己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作为旁观者，我们无法体会龙芯团队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和惊心动魄，但从龙芯的“漫漫长征路”，却不难发现“抓主要矛盾”、“打歼灭战”的诸多毛泽东思想的闪光点。

　　胡伟武在上面的报告中指出，“自力更生不是关起门来排斥开放，而是在开放合作中掌握主动权”。在龙芯的技术迭代方向上，虽然胡伟武也在尝试在龙芯的终端设备上兼容Windows应用，但龙芯却坚持不向微软称霸的Windows桌面系统和谷歌称霸的Andriod移动系统妥协，坚持适配国产的Linux系统。一来只有这条路才能做到真正的自主可控，二来这是一个没有跨国资本巨头称霸的“农村地区”，这又何尝不是对毛主席“农村包围城市”战略的借鉴？

　　2019年12月24日，胡伟武戴着毛主席像章，向全世界发布龙芯3A4000/3B4000，在使用比国内巨头落后两代的28nm落后工艺条件下，将龙芯CPU的单核性能优化到极致，追平国际第二巨头AMD，以这个成绩向毛主席诞辰126周年的献礼。

　　今年，龙芯又正式发布了3A5000处理器，这是首款采用自主指令系统LoongArch的处理器芯片，从顶层架构，到指令功能和ABI标准等，已经做到100%自主设计，不需国外授权。龙芯3A5000处理器在GCC编译环境下运行SPEC CPU2006的定点、浮点单核Base分值均达到26分以上，四核分值达到80分以上。基于国产操作系统的龙芯3A5000桌面系统的Unixbench单线程分值达1700分以上，四线程分值达到4200分以上。上述测试分值已经逼近市场主流桌面CPU水平，在国内桌面CPU中处于领先地位。

　　在如此困难的条件下，取得这样的成绩，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既离不开龙芯团队艰苦奋斗的奉献精神，也离不开正确的战略战术指导。

　　很多人看不起龙芯，或是觉得龙芯离自己、离“民用”很远；其实这是对计算机技术不了解的表现。胡伟武曾多次对媒体表达了建立国产软硬件生态圈的迫切呼吁，“龙芯有实力做出世界第一的CPU，但更重要的是谁先建立生态圈”，“我们可以做世界第一CPU，但关键是有人用”。

　　龙芯已经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在它的本行做出了极其优异的成绩，甚至很多本该上下游配套链完成的工作它也做了。然而，从集成电路的设计、材料、生产到终端应用的软硬件生态构建，这是一项高度尖端、高度复杂、高度综合的系统工程，远非龙芯一家可以承担得了的。

　　胡伟武期望的用毛泽东思想重构产业发展战略、走真正的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的局面事实上还没形成，很多人并没有摒弃“造不如买”思想。尽管龙芯也在积极配合上下游企业，做生态配套。但毕竟像龙芯这样不为名、不为利，一心为祖国和人民造芯的企业太少，导致外部生态链的配合并不如意，很多工作还得复盘重做。

　　没有生态或生态“不如意”，逼着搞硬件的龙芯自己找人搞生态。龙芯现在正在大量招linux软件工程师，自己做软件生态。但又回到了开头说的困局，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新人，除了真正能被毛泽东思想感召过来的，相当一部分又被某些无耻的IT巨头高薪挖走，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劣币驱逐良币：那些买IP做集成、短平快赚钱的IP巨头们“笑傲江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龙芯却处处捉襟见肘，甚至还要面临那些拿arm架构伪装自主可控的“友商”的捉对厮杀。

　　但是，我们要相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美国的卡脖子是对龙芯的最大“帮助”，这终将撕碎一些人最后的幻想。

　　就用胡伟武在报告结尾引用的毛主席的一段话结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