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不仅内容,甚至形式也具有阶级性――也谈十年怀念赵本山
写下这个标题,我心理是有疙瘩的,我承认“阶级论”但亦反对“扩大论”,不认可阶级斗争扩大论,这个标题似乎有些扩大论,违背了一贯原则。
但我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左想想右想想,觉得是对的,不曾亏污良知!我写过许多这方面内容,但这个结论一直没给出,不曾有显式表达过,今天我就显式的表述在这儿:艺术,不仅内容,甚至形式也具有阶级性。
比如以文字为工具的各类艺术,与歌唱和说口(比如平话)艺术相比,前者更为精英和统治阶层所喜好,后者更为普通社会成员所接纳,又比如歌颂艺术较为统治阶级所接受,而讽刺艺术更为普通大众喜闻乐见;中国秦汉以降音律系统失散(比如“六经”变“五经”,《乐经》流失;再比如先秦文本一再出现的“礼乐”到了后世变成“礼”),我此前把他看作“种族逆淘汰”(最近两篇参见《令宋词蒙羞的技术成因》和《“阳盛之厄”与“阴盛之灾”的交替循环是华人民族独特而显著的民族性》),今天再充实一个观点,他很可能阶级关系重大演变的一个证据。
一般认为艺术形式具有地域性,比如“评弹”为苏锡常江南人民所接受,“京剧”为北方艺术,“二人转”为东北人民喜闻乐见,可以一大堆证据,更有理论家证明;但是“艺术形式具有阶级性”,谁来给你证明?
我们知道“艺术”属于上层建筑,属于意识形态,而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具有阶级性,他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一系列观念、思维、意识、精神价值的总和,这是标准的马克思主义观点,但是马克思本人并未就此专门论述过。我也不是这方面专家,也很难搜集到这方面专门论述。
一般认为:所谓“阶级性”是该艺术所指向的内容,而形式本身应该是中性的,具有工具性;该形式为统治阶级所掌握其内容就为统治阶级服务,为人民大众所掌握就为人民大众服务。我今天则认为:艺术形式并非完全工具性,精神领域的工具并不具有完全的中立性,但是马克思本人并未就此专门论述过。我也不是这方面专家,也很难搜集到这方面专门论述。
这几天论坛读了天书的《十年不见赵本山》和关棋禹的《我们有些想念赵本山》,引起了我的思考,关于赵本山的话题,每年“春晚”总是少不了的,我也写过不少,今天再写,似乎都是些炒冷饭,但忍不住还是有冲动想些。特别是关棋禹的的“为什么要封杀他呢?不得而知。从逻辑上来讲,应该是有原因,但又看不到什么确切的消息,让人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简直是灵魂拷问,我以为其中原因只能从阶级性中去寻找。
关于赵本山艺术的内容,我以为赵本山班子已经慎之又慎,赵本山名言(也许伪造)“讽刺不过县团级”就是最好证明;社会亦是慎之又慎,他能十几年荣登“春晚”就是最好证明。容不下赵本山,不在他的内容指向,而在形式本身:赵本山的走步、他的眼神、他滑稽的语气、他的衣帽着装穿戴,无一不让精英堵心,他们容不下这种艺术形式或者形式;至于“我的中文名叫‘小沈阳’,英文名叫‘肖声样’”,更是从形式到内容,里外一点面子都没给精英分子,将他们高人一等、“人上人”的巫傩本质毫无保留端了出来。
为什么要封杀他呢?这还找不到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也坏事变好事,如此“大”的精英竟然瞄准了如此不起眼的小品演员!这也让人们警觉,让人们细究其中原因,让人们看清这些巫傩“大人”们的屑小心理。十年并不短暂,十年的约定,一年又一年的思念,要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记入历史的,别乍看都是些琐碎事务,我以为“封杀赵本山”将进入中国历史,将被后来的史学家和哲学家们一遍又一遍拿来解剖和分析,后人要从中揭开中国历史之谜。
中国的大历史其实都在这些屑小事务中,这倒是我道一人的一贯观点。
赵本山过年过的好吗?和徒儿们唱了几曲“二人转”呀?但我似乎总是听到“二人转”音响背后,哥萨克和鞑靼们排山倒海似的呼啸声,这或许我大历史与屑小事务奇怪结合的场景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