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痘,还是来了
导读
这一次被集中隔离给发现了,但是风险依然存在。
文/重楼
猴痘已经在国外流行一段时间了,以目前全球互动的程度而言,入境是迟早的事。
这不,已经到了。
9月16日,重庆确诊一例境外输入猴痘病例。这是中国大陆地区的首例猴痘确诊病例。
更具体的时间线是这样的:
一名29岁的中国籍销售人员于9月2-8日访问德国,其间在柏林出现男男性行为,随后前往西班牙;9日,出现喉咙发痒和发热症状,右脚踝有红色皮疹和脓疱;11日,在西班牙一家诊所就诊,服用抗炎药;14日,入境,在重庆按新guan隔离政策进行集中隔离,自述出现类似猴痘症状;14日,采样后猴痘初筛阳性;16日确诊猴痘,基因检测结果提示检测到猴痘西非系B.1分支,与6月21日从德国采集的毒株高度同源。
当然,因为该病例入境即被隔离,无社会面活动轨迹,这一次的传播风险是非常非常低的。
不过风险依然存在,目前,猴痘的潜伏期为5-21天,多数为6-13天,而目前针对奥密克戎的入境隔离政策为“7+3”,这就意味着虽然因为xin.冠的隔离政策能挡住绝大多数入境的猴痘患者,但随着境外流行规模的持续扩大及时间的流逝,有漏网之鱼陆续入境并形成社会面传播并那是必然。
如此一来,与重庆相爱相杀的C市岂不危矣?毕竟是搞过千人运动的“腐都”。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2022年5月以来,发生在非流行国家的猴痘疫情以男男同性性行为人群为主(约占96%),以性接触为主要传播方式。
之所以会集中在这个群体,一方面是其性伴侣不太固定、喜欢聚集活动,这就导致更容易在群体内相互传染;另一方面则是其独特的性行为方式更容易造成皮损,使得血液和体液更容易直接与病毒接触。
同理,男同一直是艾滋病的高危人群之一。以帝.都2017年统计的艾高校滋病患者为例,772例中男生占比高达98.48%,其中男男同性传播的就占了86.70%。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目前的数据只是表明搞基更容易得这个病,而不是不搞基就肯定不会得。
猴痘主要通过接触感染动物的呼吸道分泌物、病变渗出物、血液、其他体液,或被感染动物咬伤、抓伤而感染。
就人与人之间的传染而言,除了密切传播之外,还有飞沫传播、接触物品传播、母婴传播(通过胎盘)几种方式。
如下图所示,两名新生儿肯定与男男性行为无关。
因此,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关于这波变异后更加具备致命性的猴痘来源之蹊跷,笔者数月前已经在《新冠未消,猴痘又来:生物的世纪,果然还是来了》(双击可跳转阅读)有过简单论述——即,在作为“小号天花”的猴痘(1%-10%的死亡率)这一波往烈性变异并大范围传播前数年,美国批准了多款应对天花和猴痘的疫苗或者药物,并且进行了天花病毒/猴痘毒株蔓延的演习,还在某些部队进行了天花yi苗接种和药物配备——这里不再赘述。
因为猴痘病毒是天花病毒(DNA病毒)的近亲,所以天花yi.苗对猴痘的有效性至少在85%,并且还是防感染的那种。然而,我国,1961年最后一例天花消失;为世卫在1980年宣布根除了天花,次年我国停止接种天花yi.苗。
当然了,苗仅仅是被封存,还可以随时启用。
柳叶刀的一篇论文显示,样本里18%的(32人)的病例是接种过天花yi苗的。这个数值明显比各大官方机构测算的85%防护率要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采集的病例样本数不够大的原因,很值得继续关注。
此外,参加过“pride event”聚会的有66例,占比36%;过去3个月内的平均性伴侣数为6.5个(3-16人)。
从方式来说,不论是口还是肛,不论是被动还是主动,其确诊的比例都比传统方式要高得多。
这些数据,与前文所述基本吻合,即因为独特的社交方式、交往方式及性行为方式,在某些特定群体中猴痘确实传播得更快更多。
当然,随着流行的进一步加剧,相信特定人群的这一占比会略有下降。
目前,我国的入境隔离政策,会大大迟缓和减弱猴痘进入并流行的趋势。但是,只要它在境外不消失,就一定会逐渐蔓延开来。
作为个体而言,做好自身防护才是第一位的。
【文/重楼,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针砭药石”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