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老胡式俏皮话
把老胡当作谈资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再凑热闹。之所以凑一下这个热闹,完全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先讲个笑话。
一病人食物中毒就医,医生想尽办法催吐,均失败。医生突发奇想,对着该病人耳朵说,“胡西进!”病人遂大吐特吐,遂愈。
说老胡的大名有驱吐的效果,相信大家不会反对。
老胡的身份,那是喉舌媒体的总编,把持该重要媒体达十几年之久。以老胡农眉大眼的政治地位,自然不应该有驱吐的效果。
之所以如此奇葩,恰因为老胡的这个高贵身份,与其言论的强烈反差。
按说,喉舌总编一定要道貌岸然、一本正经,不能混同于普通群众,尤其是作为大笔杆子,一言一语都须符合共产党、社会主义的那套规矩,不能出格,尤其是不能故意出格。
偏偏,老胡不以为然,原本应该一本正经的他,却给自己的自媒体取名“胡说”“胡侃”,让人不很为难,不知道该尊重其观点,还是当个屁放掉。要说挖苦其文章吧,人家是官方喉舌,不看僧面看佛面,要给其三分尊重;要是听从其说辞吧,他又自称胡说,也的确擅长胡说。
身份地位与言论的巨大反差,让老胡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催吐剂。其他人,比如彼岸的龙应台,此岸的方方、莫言,都达不到此效果。
老胡荒腔走板的言论,已经不止一次了。比如,方方日记时,他说那日记是复杂中国不可或缺的一种颜色。特斯拉车主维权,特斯拉的老板们坚持不妥协、不屈服,把女车主扔到门外、公安局立即挽留。央视看不下去,替女车主说了几句公道话。老胡立即出来指责央视:国家标志很明显的媒体不要扛舆论大旗。国家标志很明显的媒体不扛舆论大旗,那要这媒体干什么?美国驻成都领事馆被关闭,成都人民载歌载舞,下片欢庆。美国人臆想中的依依不舍场景并未出现。老胡又觉得看不下去,便说“吃瓜群众只管吃瓜,外交的事交给专业人员”。老胡公开表示渴望出生在美国,免去了出生在中国所导致的纠结——这让其老娘如何自处?
总之,老胡的言论就那样子,总和其身份地位反着来,见怪不怪。
最近,老胡的高爆,是因为一句“俏皮话”,却和以往的翻车有此示同。简要过程如下:
一铁粉问:胡主编,家里80多岁的爷爷被阳性邻居传染,万一顶不住,算谁的?要不要找邻居拼命去?我怎么调整这心态?
老胡答:你好孝顺(树大拇指两次),我都替你爷爷感动。但是老人家自己知道算谁的,知道清零政策坚持不下去了,国家已经尽力了,知道年轻人需要一个开放的世界。
我插句话,我不认为这是青年人要故意制造话题,也甚至也不认为这是老胡要故意引导舆论。我没有往那面想。
于是,老胡又一次大型翻车。翻车就翻车吧,老胡见过大世面,翻车也不是第一次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了。每次翻车,无论多惨,老胡也只是皮外伤,打个轱辘爬起来,还是那个老胡,不会有一丝变化,也当然不会汲取什么经验教训。
我觉得,这小青年,也就是有点情绪,找人倾诉一下,发泄一下,过一会心情平静,或许也就没事了。老胡可以真诚地劝劝他,让他好好照顾爷爷,病情不严重,不要紧。也未必就是邻居传染的,邻居也不是故意传染的,也找不到铁的证据,证明这就是邻居传染的。当然不该找邻居拼命。老胡你也可以不理会这种问话,你2500万粉丝,不可能每个粉丝的话你都回。不回复,也没有人能指责你什么。再或者,你老胡忽悠人的本领,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老胡对美国的向往大家也都知道,你可以模仿着美国人的口吻,发挥你的忽悠特长,就说这是“大流感”,忽悠一下这青年人,我看也算是一种处置。
但就这么点破事,老胡硬生生搞出一场大型翻车事故硬生生引火烧身。
我仔细研读老胡的这段回复,居然没有搞清楚老胡究竟想表达什么。
第一句话,“你好孝顺,我都替你爷你感动。”无用的马屁话,此时的小青年并不需要这种马屁,也无心享受这种马屁,小青年关心的是爷爷的生命安全。
第二句,“但是老人家知道是算谁的。”意思是什么?谁该对老人家负责,不需要小青年知道,老人家知道就可以了。你要是想知道该算谁的,回去问你爷爷。你爷爷说算谁就,就算谁的。
第三句,老胡笔锋一转,“(国家)知道清零政策坚持不下去了,国家尽力了。”这句话,暗戳戳指国家无能、顾此失彼。你爷爷的病不能怪国家,但又把小青年的情绪引向国家。
第四句,“知道年轻人需要一个开放的世界。”意思是说,之所以开放,那是因为年轻人需要开放,是适应年青人的要求而开放的。为了年轻人的需要,所以,不得不牺牲其爷爷。要怪,你只能怪你自己,因为你也是年轻人嘛。
原来,让爷爷感染的原因,是年轻人自己,要拼命,也只能和己拼命;与阳性并不注意隔离的邻居,关系不大,也和国家关系不大。
老胡发挥一贯八面玲珑的长处,似乎把话说得滴水漏,精明得不能再精明了。让人恶心的地方,恰恰是老胡的这种精明。
老胡本想扮演个长者,居高临下教训一下小青年,却不想,自己说出的话,不但不严肃,而且,还有些“俏皮话”的味道,与场景不符,与自己的身份不符。于是,2500万粉丝异口同声痛骂老胡没心没肺、阴阳怪气、内心残忍。
老胡的头脑里,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意识了。我也搞不清老胡心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老胡如果能回归正常人的状态,或许不至于如此频频翻车。
但,让老胡回归正常人,谈何容易?练了几十年,练出2500万粉丝,完全靠的就是把自己的心肺都练没。再想找回来,恐怕会影响粉丝数量。
粉丝数量,才是老胡的命根子。
【文/吴铭,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江淮论病”,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