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三复青年网友
讨论问题,很好,即使语言过激,也没有什么。
一、关于“中立”
再强调一下,分析一切问题,都要从实践、调查、研究出发,不能从概念出发。从马克思主义的概念出发,也不行,甚至更加不行。害处更大。不然,要犯郑人买履的错误。马克思主义学得越好的人,越容易犯这个错误。
再强调一下,要在调查、研究、分析实际中理解领会马列主义概念,而不是用马克思主义概念裁剪实际。
不然,要犯削足适履的错误。
你好像总爱从马克思主义的概念出发讨论问题,这个毛病,应该改。
与迎春老师相比,我读的马列主义书的确不多。他是著名大学资深教授,我只是在上学期间,学过一点马列主义基本原理。
所以,我说我是山沟沟里的马列主义。
迎春老师让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我想,迎春老师是不是也响应一下毛主席的号召,调查研究,结合实际,不要搞本本主义?我看迎春老师马克思主义的本看得太多,比王明还多,但是对实际了解太少。如果只看马克思主义的书,就能解决问题,那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了。
毛主席反复强调,人的正确思想,从三大社会实践中来!从来没有说过,人的正确思想从马克思、列宁的书本上来。从来没有这么讲过。
纸上得来终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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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中立”,我仍然认为没有。这世界上没有中立。
我们探讨的是这次美俄在乌克兰问题上的冲突,我们该持什么立场和态度,而不能脱离这个实际去抽象地谈“中立”。你也承认,一般来说,没有中立。要么是地主、资产阶级,要么是无产阶级一边。这是马列主义的鲜明特征。很好。
那么,你所问的“假如两边都是资产阶级呢?”你的意思,无产阶级就必须“中立”了。是吗?
请你看共产党宣言最后一部分,看看你的这个观点,与马克思是不是相符。
即使是两派军阀作战,无产阶级就该“中立”?我看不见得。还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好。政策与策略是我们的生命。当年福州事变,蒋介石与福州十九路军军阀打起来了,中共高层排除毛主席的正确主张,搞了个“中立”,当然是错误的。
1930年,中原大战,新军阀之间的战争。共产党中立了吗?共产党反对这种战争,对军阀各方都反对。这是你理解的“中立”?
可以呀,如果你这么理解中立,那么,你就说出来,关于这次美俄冲突,你两方面都反对?或者是别的什么态度!
我仍然认为,俄罗斯的这次军事行动,性质上首先是反霸。与中国人民也就是你心目中的无产阶级的长远利益,完全一致,并没有危害到中国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怎么就不该支持?
俄罗斯侵略乌克兰了,战争不正义。不对。当年苏联解体时,与北约有过君子协定,就是西方各国帮助俄罗斯发展经济,不威胁俄罗斯安全。反过来,俄罗斯尊重这些前苏联国家的主权。现在,北约食言了,那么,俄罗斯对前苏联国爱的主权尊重,也没有了前提。以“主权至上”为理由,片面强调乌克兰主权,而不强调当年北约的君子承诺,客观上只能是上了帝国主义的当,是充当霸权主义的帮凶。
难道你认为应该保持“中立”?你可以讲讲,你所谓的中立,是怎么回事?是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不置一词、装不知道?还是别的什么?
二、关于大杂烩
你自己说过,你对经济、货币、金融不懂。
如果你不是谦虚,你真的是对经济、货币、金融不懂,那么,你对这个领域的问题,就没有发言权。迎春老师对我的批评,还有我的解释或者说反驳,你没有评判资格。对不起,我有些武断。
再说,学马列主义,居然学得不懂经济、金融、货币、市场,那你的马列主义我想是很奇怪的。
再强调一下,你如果真的不懂经济、金融、货币,那么,你对其他社会问题的认识,也必然是肤浅的、片面的、错误的。
关于迎春老师的文章,你在推荐语中有引用了毛主席的这段话:……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思索,能够自己动脑筋,经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工作,深知本国各阶级的准确动向,善于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又同本国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而只是人云亦云,不加分析是照抄外国经验,跟着外国某些人的指挥捧团团打转,那就是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样样都有,成为一个大杂烩……(《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1963年6月14日)
这段话,你引用得多好呀。
对于经济、金融、货币这么重大的问题,你自己能够思索吗?能够动脑筋吗?经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吗?你深知本国各阶级的准确动向吗?你善于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原理吗?你同本国具体实践结合起来了吗?你那么接受迎春老师的观点,尽管不理解,也支持他对我的批评,那么,你不就是跟着迎春老师的指挥捧团团打转吗?结论,你不就是“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样样都有,成为一个大杂烩……”吗?
马列主义的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
你又说,“每一个马列主义者,都必须把捍卫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作为一项基本任务。”我觉得你有些抓不住重点。马克思主义是真理,真理是打不倒的,你捍卫这个干什么?用得着捍卫吗?你没有事干了?
一出口就串调。
三、关于迎春老师的货币观
话题牵扯到迎春老师,那也只好得罪迎春老师了。
迎春老师对我的货币观点,搬出马克思主义有关论述,一一对照,就是把我的观点,放到马克思主义货币观念的模子里,找出所有不一致的地方,认为,只要是不一至的地方,就是我的错。他真是个百分之百、纯之又纯的马克思主义者。
不纠缠那么多,只围绕一点展开反驳:
迎春老师说,纸币不是货币,既然如此,那么,纸币在本质、特征、规律上,与货币不同。是两个事物,不是一个事物。
迎春老师又说,毛主席时代的人民币,是纸币,不是货币。
那么,迎春老师当然应该承认,马克思主义的货币论,并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纸币论。
既然马克思主义的货币论并未涉及纸币的规律、特点、本质,那么,迎春老师也当然得承认毛主席的人民币这种“纸币”,并非是按照马列主义关于货币的理论指导而创建的。
既然毛主席创建的人民币“纸币”体系并不属于马克思主义所论述的货币,那么,关于毛主席所创建的认识,就不能照搬、照抄马列主义关于货币本质、特点、规律的论述。
既然认识毛主席所创建的人民币“纸币”的本质、特征、规律不能照搬马克思主义关于货币的有关论述,那么,必须从毛主席创建人民币的实际出发,去重新揭露人民币这种“纸币”的本质、特点和规律。
既然要从实际出发去揭示毛主席所创建的人民币“纸币”的本质、特征、规律,那所得出的结论很可能与马克思主义关于货币的观点有所不同,或者大不相同。
有问题吗?
一句话,既然你认为人民币是“纸币”,不是货币,那你就不能用马克思主义关于货币的理论来指责我关于人民币、关于美元究、关于人民币与美元关系、关于美元霸权的研究结论等等一系列问题。
以上分析,有不符合迎春老师逻辑的地方吗?
请注意,毛主席时代的人民币与欧美货币有以下不同:
一个是公有制的“纸币”(尊重迎春老师的观点,不称其为“货币”),一个是私有制货币。
一个是不与黄金白银挂钩的纸币,一个是名义上与黄金白银挂钩的纸币。
一个是由财政部发行或者在财政指导由银行负责发行的纸币,一个是由银行负责发行的纸币。
还有一个区别,新中国的银行,与西方银行,本质是不一样的。区别有:人民银行没有投资业务,但是西方银行有;人民银行没有发行货币的权利,这个权利实际上属于政权,由财政部负责履行,而西方银行有发行货币的权利;新中国在某一特定时期,没有银行,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银行是独立于政府的,独离货币发行权;毛时代中国基本没有金融市场,而资本主义国家金融市场极其发达。
再强调一下,中国古代有些朝代,比如汉朝,没有银行。我对其他朝代的情况不太熟悉。但是,汉朝的情况是有代表性的。
我还认为,毛主席设计人民币,其思路来源于汉代的铸币理论,应该源自管仲,并不来源于的马克思主义关于货币的观点。因为马克思关于货币的论述,其实是揭露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马克思主义当然是批判这种货币的。而毛主席所建人民币“纸币”体系,是党领导下的服务于革命的货币体系。你要是想捍卫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你去找毛主席理论去,别来找我。
再再说,即使人民币,在三大改造完成前,其本质与三大改造完成后,也不一样。即使美元,在布雷顿体系瓦解前,与瓦解后,其本质也不一样。就仅仅知道马克思主义关于货币的论述,对于货币形态和本质的发行变化,居然没有丝毫察觉,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捍卫马克思主义”?
你捍卫的只是你头脑里的马克思主义,不一定就是马克思主义。
我也看了这位青年网友对我的货币本质的反对。我觉得,“都随他人论短长”而已。你的观点,不也是复述一下马克思主义一百年前的论述吗?原汗原味,很纯很正,一点没变。
你的观点,与迎春老师有区别吗?
如果没有区别,恐怕也不必饶舌了。
四、关于市场上能够购买黄金、白银
你说,“现在纸币(不管是人民币还是其他国家的纸币)是不能到银行兑换金银的;但是,市场有黄金、白银的买卖,社是纸币与金银之间的直接关系。”迎春老师也这么说。
老兄,这象个学者讲的话吗?你把我搞笑了。你自己审视一下,好吗?
五、关于“中立”“独立”还是“孤立”
你问我:两派军阀混战,你是站这个军阀,还是站那个军阀。
你主张“中立”,并说其实是“独立”。看来,你也觉得说“中立”太荒谬。这是不是偷换概念?中立,与独立,是一回事吗?
其实,你这里讲“独立”也不合适,文不对题。独立不独立,是指依附性的有无,并不是对两派军阀战争的态度。独立,中立,并不属于同一个范畴的概念,哪能这么用?体育比赛,你可以强调裁判员对于比赛是“中立”的,是不偏不倚的,但你不能说裁判员对于比赛是“独立”的?你感觉是不是?
老实说,我还是搞不清楚,关于两派军阀打仗,你所谓的“独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不置一词、装不知道?你做得到吗?
我想,你的所谓“独立”,其结果只能是“孤立”自己!蒋介石就是个大军阀,各地方实力派小军阀与他就有深刻的矛盾,时不是打一仗。但共产党对这些军阀混战有自己的态度,称独立也勉强,但决不是中立。共产党就拉拢刘文辉、潘文华、邓锡侯、龙云、卢汉、阎锡山、李宗仁、杨虎城、张学良、陈济棠等等(对不起,我又搬了。不得不搬),一个也不放过。
总之,就是军阀间的战争,我们也没有置身事外,也不是“中立”。
至于你说的独立,共产党任何时候都强调独立,但我没有听说过共产党强调自己“中立”。
还有,你说我混淆了两种“中立”之间的关系,让人费解。我反复强调,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中立,就是说,我眼里就没有中立,更没有两个中立,怎么可能混淆两种中立之间的关系呢?
什么叫我偷换了两种中立的概念。我这里根本没有“中立”,一个也没有,更没有两个。既没有狸猫,也没有太子,我怎么偷换?
严谨一点,好不好?你要是想批驳我,你得很搞清楚我究竟主张什么?要有的放矢!不是我的问题,你不要给我谈。
我很想问,你的中立,与胡总编的所主张的中立,区别是什么?
四、关于我们是谁
你的另一位朋友提出,在分清敌友之前,还是先认清我们是谁。我们是谁,与分清敌友,本质是同一个问题,并不存在什么先后之分,更加不是矛盾的、对立的。分清敌友,有利于知道我们是谁;而清醒地认识到我们是谁,更加有利于分清敌友。我们是劳动人民,也包括小资产阶级,包括民族资产阶级;但对民族资产阶级,要认识到其两面性、投降性、动摇性、软弱性,团结、拉拢、分化他们。甚至,开明地主、开明一点的买办资本家,甚至是很恶劣的大买办资本家,也可以是拉拢的对象,甚至是重点对象。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帝国主义及其帮凶官僚买办资本势力。有问题吗?
站稳无产阶级立场,就可以不要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不拉拢买办资产阶级代表性人物,这叫站稳无产阶级立地?不是,这叫丧失无产阶级立场。
五、关于壮大自己的力量
非常好的建议!
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群众,只有组织起来,才能自觉起来,成为一支政治力量。所谓组织起来,就是把人民群众组织到生产、建设、战斗、宣传教育等单位中来。当前,我认为无产阶级应该去广大农村,学习王宏斌,搞集体生产。城市资本力量太强大,在城市很难斗得过城市资本势力。
农村,也有资本势力,但相对弱得多。
在斗争、在反帝、在反霸、反买办资本势力的斗争中,壮大自己的力量。所谓“中立”,就是孤立,就是置身事外,就是关门主义,怎么可能壮大自己的力量。
当年毛主席加和国民党,成为孙中山的秘书,没有人认为共产党是资产阶级的帮凶;红军接受蒋介石的改编,并没有人认为毛主席是蒋介石的帮凶。
我又“搬”了。请问,搬,不可以吗?搬,是一种错误吗?有这么反驳人的吗?动不动引用马克思主义的原文,你是不是也“搬”?
六、关于国际共运陷于低潮,甚至是停顿
我极反感悲观主义,悲观主义必然走向投降主义。国际共运的确处于低潮,但凭什么说是“停顿”?不是还有你在一直捍卫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吗?只要有一个人斗争,就不能说是“停顿”。
无产阶级落于下风,不错,你也承认,青年正在觉醒,正在寻找被主流社会抛弃的毛泽东思想。难道能说这是共运“停顿”?难道不是为未来高潮的到来准备条件?
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是不是强调用运动、发展、变化、联系的观点看问题,有停顿观点吗?
七、关于革命中立主义
我的确理解不了你的阶级立场,我也理解不了,在美霸权主义在俄罗斯遭到打击时,你的“中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也不说,恐怕是不好说出口。这么关键的问题,可以回避吗?
你认为,自然应该同其他帝国主义和民族主义资产阶级共同反美帝,但是,有一个起码的前提,就是存在社会主义国家,无产阶级有自己的政党、政权、军队。假如不是蒋汪共,只有蒋汪两方,再来奢谈“统一战线”,就是非蠢即坏。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在你所谓的政党、政权、军队建立之前,是不应该谈统一战线的?就没有团结、就没有反对、就没有任何态度?这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吗?这是无产阶级的立场吗?连民主党派都不如。
我却认为,恰恰是没有政党、政权、军队的情况下,才更加要重视统一战线问题,更加重视团结问题,更要说出自己的观点。不是吗?
你什么都没有,还牛皮哄哄,你怎么可能壮大自己的力量?
“假如只有蒋汪”,这种假如,可以吗?如果只有蒋汪,没有第三方、第四方,那么你是姓蒋,还是姓汪?假如只有蒋汪,那你是谁呀?你没给自己留个位置吗?
八、关于革命中立主义
“‘革命中立主义’恰恰是形式上中立,实质上不中立——贯彻阶级立场,站在自己阶级一边。”
你讲得很好。
不过,我不学辩证法,理解不了。
请你结合一下乌克兰战争,你觉得如何展示你的“革命中立主义”?如何站在自己阶级一边?也教育一下我,让我明白一下你的辩证法。
好吗?
九、关于所谓召开八七会议之类的当务之急
你说,“奢谈,也就是一种脱离实际。”很好,希望你不要“奢谈”。
接着你又说,“必须先召开八七会议、决定武装反抗的方针,才谈得上走井冈山道路。”
我完全支持你“召开八七会议、决定武装反抗的方针”。请你立即发通知、部署会场,明天早上八点七分,就开“八七”会议。好吗?
明天早上八点七分召开八会会议,后天七点二十召开七届二中全会,大后天十点一分召开开国大典,大大后天7点27分打败美帝国主义。我完全支持你这样的伟大计划,我很羡慕你,有这么高远的眼光,我却没有。
是不是“奢谈”?你有政党、政权、军队这个前提吗?你都没有这个前提,你和谁开八七会议呀?
武装反抗,很好。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你总有两把菜刀,你完全可以这么干。我不反对。我没有影响你召开八七会议吧?
我还是希望你从五彩祥云下来,来到人间。你要是能下凡,我想,还是很受欢迎的。
十、关于何谓政权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政权的,是不是指政府?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政府、企业、货币发行、媒体、学校等,都属于政权。
不是有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分吗?
我搞个自媒体,讲几句帝国主义及买办势力的坏话,就是在为人民争取政权。有问题吗?
十一、关于小偷的习惯
“吴铭先生连自己的、多少带有一点进步性的观点,都不能贯彻到底。他像小偷躲开自己偷过东西的地方一样,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没有当过小偷,我不知道小偷是不是有这么个行为习惯。
你怎么知道小偷要躲开自己偷过东西的地方?你当过小偷?
十二、关于堵嘴
““公知”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牧师,“民左”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牧师;前者主要效劳于私人垄断资产阶级,后者主要效劳于官僚垄断资产阶级。”
看来,“民左”的作用真是恶劣到家了。那么,你别理我,赶快组织召开你的“八七”会议、武装反抗,至少去准备会议通知、布置会场,不要“奢谈”,更不要“空谈”,要知行合一,立即行动,一分钟也不要耽误。
好吗?
【文/吴铭,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江淮论弊”,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