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胜于无形的新型战争!全是套路!
进入21世纪以来,伴随着计算机、互联网、通讯、大数据、云计算、新媒体以及人工智能等科技领域的高速融合发展,人类社会进入了知识高效交流、资讯高度饱和、观念高频迭代的时代,人类认知领域的革命也方兴未艾。
与此同时,全球化、多极化带来的全球政治经济格局的深刻变化和大国战略竞争的全面升级,也使得国家间的博弈愈发复杂化——不仅在军事、科技、经贸、金融等显性领域加紧对抗,也越来越重视“争夺认知”等隐性领域的竞争。
与传统战争受到地理边界和战争规则限制、偏重于从物理维度来实现战争目标不同,作为超限战的认知战,在信息技术的加持下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传统物理束缚,使战争由非常态变为“常态”,大大降低了发起对抗的成本和风险,这正是西方愈发重视认知战的重要原因。
本文转载自《瞭望》2023年第39期。
“争夺认知”的殖民战争
文|王杰锋
美国五角大楼(资料照片)新华社/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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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环节的联动作战
认知战是一种以信息为主要载体,通过影响和塑造目标国家决策者和群众的认知,进而控制和改变其行为,最终达到战略战术目的的现代战争形态,是融心理战、舆论战、信息战于一体的最高层级的非动能作战形式。
2023年3月,美国《战略安全》杂志发表的题为《现代认知行动与混合战争》的文章明确提出:“认知操作可以是扩张的工具,甚至可以通过改变目标群体的观点、价值观和利益来实现特定的殖民化。这种控制可以为数字时代的国家殖民提供新的机会。”由此可见,在美国战略界看来,认知战已经上升为新国际环境和技术条件下对目标对象实施影响、掠夺乃至侵略的重要方式。
从实施方式来看,认知战的作战模型包括以下四个环节:
决策主体:指实施认知战的国家、军队或团体,它是认知战的发起者和指挥者,根据自身的利益和目标,制定认知战的策略和计划。
实施主体:指被挑选或塑造的、执行认知战任务的各类线下线上组织或个人,包括政客、名流、公知、网红、意见领袖等公众人物,基金会、非政府组织、智库、高校、黑客团队等专业机构,媒体、出版社、影视公司等传媒平台,水军团队、网民等终端。它是认知战的执行者,负责制作、传播和控制信息,以影响目标国家的社会认知。
社会认知:指目标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科学、生活等各个领域的公众意见、观念、态度和情绪。社会认知是认知战的主要作用对象,也是认知战效果的反映。
目标实现:指通过认知战达到的战略战术目的,包括颠覆、牟利、分裂、控制等。目标实现是认知战的最终评价标准,也是认知战的动力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