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 道不尽毛泽东: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欢迎收看《司马平邦说》。我小时候学到的第一首毛主席诗词,就是《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这首词是老人家1965年填的,1970年代才发表出来,我是在1975年才学会的。毛主席的诗词,解放前的,大多写在行伍之中,是随心所欲的心史记录,所以大多不经整理,也几乎没有机会发表面世;而在解放后,他的每首作品,从创作到发表,那都是国家宣言的标准,都经过了精心的润色。这首《重上井冈山》就是后一种,写出来发出来,那就是奔着万古流芳去的。所以,当这首词发表之后,我父亲当时把它用毛笔字写了一大张,就挂在我们家那个小马架房的房梁上,让我背下来。
这首词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两句,因为这两句很形象生动,你看,九天对五洋,揽月对捉鳖,对仗工整,韵律优美,琅琅上口。
嫦娥五号探测器
在今年的11月24日4时30分,中国在文昌航天发射场,用长征五号火箭成功发射了嫦娥五号探测器,开启中国首次地外天体采样返回之旅。嫦娥五号本次的任务目标是带回约两公斤月球土壤。研究月壤,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帮助科学家分析月表结构、物理特性、物质组成,深化对月球成因和演化历史的研究,也将为人类认识、开采月球资源探索路径。据说,在嫦娥五号将从月球带回的两公斤的月壤,其中一部分就会存放在湖南,为什么会存放在湖南呢?中国探月工程总设计师吴伟仁院士说了,毛主席当年说过“可上九天揽月”,现在我们中国人实现了九天揽月,把月壤放在湖南也是对他老人家的一种告慰。
“奋斗者”号潜水器
还有啊,就在嫦娥五号发射升空之前,中国自主研制的“奋斗者”号潜水器坐底于马里亚纳海沟,坐底深度为海拨-10909米。马里亚纳海沟是人类已知的海洋最深处,“奋斗者”号这次坐底,不但是创造了中国载人深潜新纪录,也是世界上首次同时将3个人带到了海洋最深处。
你看,也是在那首《重上井冈山》里,老人家还说过“可下五洋捉鳖”。他说这句话五十多年后,我们中国人真的已经潜入海洋最深处“捉鳖”了。人类的历史,你如果能让自己在更宏大的时间和空间的维度里看待它,看清它,那是真有意思,有滋味。毛主席当年一首词里写的这么两句,我们后人用五十年的时间终于把它变成了现实。
当然,《重上井冈山》写得再好,说起来诗词终究还是一种浪漫主义的,好像与现实社会和科学规律离得还是远一点,所以,接下来我们再看看另一份东西。
在《毛泽东选集》里,有一篇1955年他在党的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会议上的讲话,题目是《农业合作化的一场辩论和当前的阶级斗争》。有这样一段话:有人问,将来的趋势如何?趋势就是,大约在三个五年计划的时期内,基本完成社会主义工业化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据我看,就是这么个趋势,不过还可以加上一点,大约在五十年到七十年的时间内,就是十个五年计划到十五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内,可能建成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接下来,毛主席又说了:在五十到七十五年这个期间内,国际、国内、党内,一定会发生许多严重的复杂的冲突和斗争,我们一定会遇到许多困难。一定会有,不是很少,而是很多。这里面包括打世界大战,在我们头上甩原子弹,出贝利亚、出高岗、出张国焘、出陈独秀,有许多事情是现在没有法子料到的。但是,我们马克思主义者看来:可以肯定,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一定会出现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中国。这是不是一定的呢?我看是一定的。
《毛泽东选集》:《农业合作化的一场辩论和当前的阶级斗争》
毛泽东的这段表述是在1955年,这比他写《重上井冈山》还要早10年,那时候新中国才建立6年,而第一个五年计划才刚刚起步。
我们知道啊,今年的10月26日到29日,是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召开,会议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也就是说,眼下,中国的国家进程正在从“十三五”到“十四五”迈进中,这正像老人家在65年前说的:就是这么个趋势,大约在五十年到七十年的时间内,就是十个五年计划到十五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内,可能建成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不但如此,人家老人家当时还说,在五十到七十五年这个期间内,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这个时间内,国际、国内、党内,一定会发生许多严重的复杂的冲突和斗争,我们一定会遇到许多困难……来,结合这句话,你再想想现在,想想中美贸易战,想想2020年的新冠疫情,想想接下来可能更为激烈的国家命运大博弈。
哇噻,这真叫料事如神呐!
我们不能说毛主席像诸葛亮一样可以后知五百载,但至少已经被证明他老人家可以后知七十载,而且我们也找不到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人。毛主席在诗词中说过,“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他在诗词中还说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大家好好理解一下这两句话里对立和统一。
今天的《司马平邦说》我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只是想跟大家回忆一下1955年、1965年和1975年的这些旧事,因为有句话叫:知过往,方知将来。
【司马平邦,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 “干掉这个病毒”,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