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毛主席念完三个“永垂不朽”，现场的代表“都感动得哭了”！
您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面，对于为建成新中国牺牲的那些烈士，也包括社会主义建设过程当中因功牺牲的那些烈士，最该被纪念、被怀念的那些人，我们淡漠了。甚至《谁是最可爱的人》都从中学课本里删除了，好像他们已经不怎么可爱了。也罢也罢，更可恨的是有些人居然搞历史虚无主义，历史虚无主义就是把以前那一切都骂死了，不认账了。
我们现在看歌颂的是那些有钱的人，歌颂那些整了形之后看上去挺好看的人，歌颂那些娱乐至死然后搞笑的人。那些人天天占据热搜，历史虚无主义泛滥成灾。更有甚者，烈士陵园荒芜；更有甚者，若干烈士的纪念性设施挪作他用，甚至变成卡拉ok。这种现象很多老同志看不惯，很多有正义感的人看不惯。
但是2012年以来，情况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从国家层面来说，我们反对历史虚无主义，我们整顿文艺圈，整顿饭圈。从国家层面来说，我们对于人民英雄给予了本来就应该拥有的尊敬和怀念。拿人民英雄纪念碑来说，他的背面镌刻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大家都知道这个字是毛主席写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缅怀先烈，设立烈士纪念日。在烈士纪念日的时候，我们就不免想起毛主席当年在建立人民英雄纪念碑的那个时候，有一些历史上的往事。
我今天看《人民日报》的文章，只有两行字，但是看完了之后我就觉得心里酸酸的。这两行字是“毛泽东主席念完三个永垂不朽，全场代表感动得哭了”。事情发生在1949年9月30号，新中国成立前夕，10月1日升起国旗，那天是什么日子？那天是刚刚闭幕一个重要的会议——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这个会议通过了一个历史性的决定，为纪念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会议一致通过了修建“为国牺牲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决定和毛泽东撰写的纪念碑的碑文。
人民英雄纪念碑这是一个事儿，碑文确定下来是另外一个事。建立纪念碑大家都同意，大家一致通过毛主席写的那个碑文，这是另外一件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这是中国人民政治生活当中极大的事情——要成立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要建一个新政权，打倒了蒋介石，赶走了帝国主义，中国人民翻身求解放。现在有个政治性的成果，那就是三方四国连同清朝一老一少、连同国民党代表、解放战争时期的各个根据地的代表在北京开了一个会——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政治协商、商量，所以有人把中国的民主叫做协商式的民主，就和这个会议有关，大家在一块商量。
当然，中国共产党辛劳为民族，一心救中国，得到了全体代表的一致拥护。所以这次会议的意义重大，在中国历史上，了解中国的政治不能不懂这个大会，不能不学习这个大会的决议。这个大会的决议就把中国革命的性质，中国建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国旗，国徽等等一系列事情都做了严格的规定。并且这个会议从宪法学的角度，具有宪法的意义。我们后来才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是国家最高权力机构，没开这个会，这个中华人民共和国从哪来？从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体委员会来，全体委员会的决议就具有最高法律效力。
纪念碑怎么就建在天安门广场了？这件事是周总理提议的。因为天安门广场承载着五四以来的传统，是全国各族人民向往的地方。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周恩来总理的提议获得代表一致赞同。当天下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委员会闭幕之后，举行奠基典礼，为了追念，不是纪念。追念100多年来，为新中国的诞生而英勇献身的人民英雄们，全体代表乘车来到天安门广场。那时候天安门广场没有现在这么大，现在的天安门广场多大？学英语课文的时候说了：“Tian'anmen Square is the biggest square in the world.”世界上最大的广场是Tian’anmen Square。建国之后，后来清理淤泥、垃圾、扩充，后来再进一步扩充，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1949年9月30号，毛主席是和全体代表一块来的。下午六点的时候，奠基典礼开始。周恩来代表主席团致辞。周恩来说：“我们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为号召人民纪念死者，鼓舞生者。特决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北京，建立一个为国牺牲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现在，1949年9月30日，我们全体代表在天安门外举行这个纪念碑的奠基典礼。”
周恩来致词后，全体代表脱帽静默致哀。
默哀毕，毛泽东主席宣读了他亲自撰写的碑文：
“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大家都能看到毛主席有几张老照片，我们能够找到的，毛主席宣读人民英雄纪念碑碑文的老照片，当时毛主席一起和代表去天安门的老照片，现场庄严肃穆。
40年之后，副委员长雷洁琼在她的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大会闭幕后，在天安门广场举行人民英雄纪念碑奠基典礼，我们来到广场，毛主席庄严地宣读碑文，并亲自执铁锨培土，以表示对在革命战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的怀念和崇敬。此情此景使在场的全体代表感动得哭了。”这位老大姐活着的时候在北京，我当记者的时候多次见过这位老大姐，永远那么干练，说话南方口音。
她的这个回忆，从一个角度道出了毛主席撰写碑文，为什么会有三遍“永垂不朽”的原因：被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所感动；被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所感动；被自鸦片战争以来，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所感动!
中国共产党的胸怀由此也可以显现，不是只讲28年武装斗争，是凑个整数要30年来。30年来波澜壮阔，中国共产党的出现改变了中国的命运。但是不只是讲这30年，而是由此上诉到1840年，反对国内外反动派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毛主席说，共产党人是中山先生事业最好的继承者。碑文是毛主席撰的，周恩来手书的，毛主席和周总理对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提字。后来有人回忆说，毛泽东主席先后写了两版“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并请专家们提意见，问问哪一幅可以用，也可以从中选取单个字重新编排。如果不行的话，还可以重写。现在纪念碑上的八个大字，就是征求专家们的意见，从两幅当中抽取个别字重新编排的。现在的纪念碑上这八个大字，就是征求了当时很多文化人专家的意见，从两幅当中抽取个别字重新编排的。毛主席“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的手稿，所有的人都应该牢牢的刻在脑子里。
梁思成在回忆录中写:“考虑到‘碑文’只刻在碑的一面，另一面拟请主席题'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个大字。”后来，彭真又说总理写得一手极好的颜体字，总理的字是有颜体的基础，但严格来说也不是颜体。跟毛主席的龙飞凤舞不一样，纪念碑上总理的字可能会有更好的艺术效果，所以彭真建议总理写碑文。最后，纪念碑背面是毛泽东撰写的，但是周恩来手书的碑文。
总理是个极易认真的人，写碑文是个千秋大业的事情，总理为了写好这个碑文。那段时间，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写一遍碑文，前前后后写了40多遍。然后他挑出其中他自己比较满意的，写好之后，不是叫通讯员送，而是周总理亲自送到人民英雄纪念碑建筑工地。但是周总理还特别谦虚的向雕塑家刘开渠，刘老先生请教。可以说从碑名到碑文，还有几十副手稿每一笔每一画都倾注了周总理对先烈们崇高的敬意和无限的深情。
1955年的时候，《人民日报》曾经报道过这件事，说这个毛主席都为首都人民英雄纪念碑提了词，提词的原文是“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周恩来总理也写了150字的碑文。建设工地的工人正在细心的把字瞄下来，然后再放大，再制成石膏模型，最后正式镌刻。刻字工程将在12月开始，1949年虽然是决定了这事，但是到1955年的时候才到了这个阶段。“人民英雄纪念碑的五百九十多块碑心、碑身石料都已安装完毕，碑顶安装工程也快要完成。”这是1955年的事。到了1958年4月，那时我都两岁了，人民英雄纪念碑终于建成了。
1958年5月1日，50万群众齐聚天安门广场，共同见证了人民英雄纪念碑揭幕。碑身上的红披徐徐落下，显现出“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个鎏金大字。首都各界代表登上纪念碑，向1840年以来在历史革命斗争中牺牲的人们敬献花圈。当时讲话的是彭真，彭真那时候是北京市市长，也就是“五一”讲话，彭真说：“今天，也是首都人民英雄纪念碑建成揭幕的隆重的日子。我们向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战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致崇高的革命敬礼，向1840年以来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致以崇高的革命敬礼。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纪念碑总高度37.94米，比天安门高出4.24米，由17000块花岗石和汉白玉砌成，纪念碑碑座上有8组浮雕，分别展现了中国近现代史上虎门销烟、金田起义、武昌起义、五四运动、五卅运动、八一南昌起义、抗日战争、胜利渡长江、支援前线、欢迎人民解等历史场景。
在我的印象中，过去是没有一个专门的烈士纪念日，烈士纪念日是2014年8月31号，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次会议作出决定，把每年的9月30日设为烈士纪念日，每年9月30日国家举行纪念烈士活动，后来又有了英烈保护法。前两天有一个人车上贴着这种日本的东西，有人穿着日式的服装，在烈士墓前怎么着。情过去，人们可能觉着这种花边就算了，现在不行了，现在严肃起来，这个国家也越来越处于庄静之下。如果在这些残酷的历史画面面前，我们是一种嬉皮笑脸的态度，我们把娱乐至死弄到这样的场所来，这个国家是很难有前途和希望。但是我们今天在缅怀烈士的时候，所迸发出来那种热情，那种感召力，对于民族复兴所倾注的努力，就有了具体的着落。
【司马南，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司马南频道”，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