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保新｜毛主席的职业愿景：“我最适合于教书”

　　广大群众排队进入毛主席纪念堂

　　今年的9月9日，是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逝世48周年纪念日，教师是毛主席最初的职业愿景和一生关注的职业。在毛主席伟大的一生中，他从“教师”职业踏上壮丽的革命道路，又以“导师”身份践行神圣的历史使命。

　　平时，很少有人把毛主席这位伟人与教师这一普通职业联系起来。最近，通过阅读《毛泽东年谱》《毛泽东传》《毛泽东的教师情愫》等书籍，发现毛主席青年时期的职业愿景是当一名教师，从他和斯诺的两次谈话中可以看出，教师情结贯穿了毛主席的一生。1936年7月16日，毛主席向斯诺讲述他报考师范的经历时说：“我也在认真地考虑自己的‘前途’，我差不多已经作出结论，我最适合于教书。”到了1970年12月18日，77岁的毛主席同斯诺谈话，对大搞个人崇拜深恶痛绝，他说：“什么‘四个伟大’， Great Teacher，Great Leader，Great Supreme Commander，Great Helmsman，（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讨嫌！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只剩下一个Teacher，就是教员。因为我历来是当教员的，现在还是当教员。其他的一概辞去。”因此，在很多传记和文学作品中，亲切地称毛主席为“教员”。

　　毛主席和斯诺在一起

　　如果以1922年5月毛主席辞去湖南一师教师、担任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书记为界线，可以把毛主席的教书岁月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之前是教育不离革命，之后则是革命不忘教育。

　　1913年春，毛主席考入师范学校时，就有做一名小学教师的意愿。在湖南一师求学期间，他曾有两次当教师的经历。第一次是1917年9月，毛主席到湖南一师附属小学实习，这是他第一次作为教师登上讲台，给二年级的学生讲授国文课。他认真拟订教学目的、教学重点、教学方法、提问问题、补充材料、小组讨论和课后作业等。由于他备课充分、授课认真、方法新颖、语言生动，深得师生好评。第二次是1917年10月至1918年5月，毛主席主持举办工人夜学，主要招收一师附近工厂的工人弟兄。他除了写招生广告、填写《夜学日志》等教学、行政管理工作外，还兼任历史常识课教员。讲课时，他从历史事件和著名人物讲解，穿插一些引人入胜的历史故事，并结合工人的劳动和生活实际，生动活泼，易于接受，工友们亲切地称他为“毛先生”。

　　1919年4月，毛主席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正式职业——担任长沙修业学校的历史教员。他在教学中贯通古今，史论结合，并联系社会实际，培养学生的爱国情感，深受同学们好评。1920年9月至1921年夏，受湖南一师校长易培基聘请，毛主席担任湖南一师附属小学主事（即校长），他进行招生制度改革，改革教学内容和方法，并担任语文、品德、历史等课程的教学。他推行教学和劳动相结合，开设园艺、畜牧、印刷等实习课，学生在课堂学习之外可以种菜、养殖、印刷作文本和信封、信纸等。他还开办平民夜校和失学青年补习班，并主持教学工作。1920年11月25日，他在给向警予的信中写道：“教育系我职业，顿湘两年，业已决计”。

　　由于毛主席在湖南一师附属小学表现突出，深得易培基校长的赞赏，1921年9月，他被破格兼任湖南一师的国文教员。当时湖南一师的教员，大部分是留学毕业生或者国内著名大学的毕业生，像毛主席这样在本校毕业不久就被聘为教员的，还是首例。毛主席讲的课，思想解放，语言流畅，方法新颖，感染力强，深受学生欢迎。曾任湖南一师副校长的孙海林在《毛泽东的教师生涯》一文中写道：“每逢毛泽东从容地踏进教室，开始他那生动亲切、旁征博引、谈笑风生的讲课，学生们就会像被磁石紧紧地吸引住了。外班的学生开始放弃本班的课，来听他讲。教室的人越来越多，一个座位坐两个还放不下。学生索性站着听，室内站满了，室外走廊、窗口也站满了。”1921年8月，在出席中共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后，毛主席在长沙创办湖南自修大学，他把古代的书院制和现代学院制相结合，主要采取“自己看书，自己思索”，“共同讨论，共同研究”的学习方法，要求学生“养成健全的人格，湔（jiān）涤不良的习惯，为革新社会的准备”。

　　湖南自修大学旧址

　　1922年5月，毛主席担任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书记后，就辞去了湖南一师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革命之中。在繁忙的革命事业中，他一直心系教育，长期在干部学校和各种培训班担任教员，以极大的热情讲学和办校。

　　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毛主席主要是创办农民运动讲习所，并亲自授课。1926年2月，毛主席在国民革命军第二军军官学校讲授农民问题。3月16日，他担任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并讲授农民问题、农村教育问题和地理等课程。4月5日，他担任国民党广东省党部青年部训育员养成所讲师，讲授农民问题。8月20日，应聘为国民党广东省农委举办的调查员训练班讲课，讲授共产国际、苏俄、土地问题等，并于9月3日，到黄埔军校讲演。1927年3月初，毛主席创办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不但负责管理工作，还讲授农民问题、农村教育等课程，并在此期间完成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光辉著作。

　　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毛主席主要是创办干部学校，并亲自授课和作报告。1927年11月，毛主席在江西宁冈创办军官教导队，培训军官和地方武装干部，提高他们的政治和军事素质，给学员们讲授政治课。1930年2月，针对红军缺少干部的实际情况，毛主席自任校长，创办了随军的红军学校，招收学员600人。1931年秋，毛主席指出，北伐时有“黄埔”，我们要办个“红埔”，我们要学会办校、治军，培养自己的建军人才。他指示由何长工、邓萍负责，创办红军干部学校。1933年3月13日，毛主席在瑞金创办了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在国民党军队重重围剿的战争形势下，为党和革命事业培养了许多优秀的领导骨干。1935年10月，该校随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瓦窑堡，改称中央党校。1937年2月，中央党校迁入延安。1942年1月至1949年10月，毛主席兼任中央党校校长，制定并题写了“实事求是”的校训，他还多次到中央党校讲课、作报告。1933年8月16日，毛主席任校长开办苏维埃大学，招收1500多名学员，分为普通班和特别工作班，他亲自编写讲义，经常给学员讲课。

　　1938年，毛主席在抗日军政大学作报告

　　延安时期，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各类高等院校如雨后春笋般成立起来，如鲁迅艺术学院、中国女子大学、华北联合大学、泽东青年干部学校、八路军军政学院、延安民族学院等。毛主席经常应邀讲课或者作报告，并对办学方向和教学改革进行指导。1936年6月1日，在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即“抗大”的前身）开学典礼上，毛主席讲话指出：“你们是过着石器时代的生活，学着当代社会最先进的科学——马克思列宁主义。你们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在洞中修炼……”可见，毛主席身上充满了坚定的理想信念、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和高超的授课艺术。斯诺曾描述抗大艰苦的办学条件：“以窑洞为教室，石头砖块为桌椅，石灰泥土糊的墙为黑板，校舍完全不怕轰炸的这种‘高等学府’，全世界恐怕就只有这么一家。”虽然学习条件艰苦，但在毛主席制定的“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的教育方针和“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校训的熏陶下，广大学员白天苦练杀敌本领，晚上伏案苦读，在创办9年多的时间里，培养了10多万名优秀人才，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在抗日战场上，奋勇杀敌。为什么是这样呢？1938年4月11日，毛主席在陕甘宁边区国防教育会成立会上指出：“教育方针是根据政治方针而转变的”。这里给出了根本答案，教育的第一标准是政治，要政治家办教育，解决好“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即使条件艰苦，也能办好教育。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让有信仰的人讲信仰。”“决不能培养出一些‘长着中国脸、不是中国心、没有中国情、缺少中国味’的人”。

　　1938年，毛主席在鲁迅艺术学院授课

　　青年毛主席把当教师作为自己的职业愿景，似乎与他年轻时立下的“改造中国与世界”的鸿鹄之志相矛盾，认真思考起来，它们之间并不矛盾，其实是相互映照、异曲同工。作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拓者，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新中国的主要缔造者，使中华民族充满自信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访华，与毛主席一见面就发自内心地说：“主席的著作推动了一个民族，改变了整个世界。”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古代圣贤追求“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也就是说，把天下优秀的学子培养成国家的栋梁，同样是人生的辉煌。毛主席和徐特立先生跨越半个世纪的师生情，传为佳话。还有毛主席在湖南一师的老师黎锦熙先生，把自己的学识融入到毛主席改造中国的壮举中，在文字改革、简化汉字和拼音普及等方面卓有成效，这又何尝不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改造中国与世界呢？

　　毛主席讲授的《辩证法唯物论》

　　作为伟大导师，毛主席把中国大地变成一所大学校，把中国社会变成一个大课堂，把中国共产党书写的辉煌历史变成一本大教材，真可谓“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扎根中国大地办教育，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始终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使命，努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应成为广大教育工作者的境界、情怀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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