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金靴:红军为什么能够胜利
近来在甘肃甘南,游历观览了俄界会议遗址。
这是一个似乎较为“冷门”的红色景点,藏匿于甘南藏族自治州迭部县的达拉乡深山之中,被美丽的达拉河围绕。
但是沿途人烟稀少,遗址场馆内更是除了我与小阳之外只见到一个游人,且他还是途径路过的,此前并不知道沿途有这么一个景点…
经过深度扶贫,如今通往达拉乡这个被称为“穷乡中的穷乡”的地方,铺装公路早已造就,从迭部县城驱车约一小时就可以轻松到达这个当年主席、林总、彭总等人率军历经千辛万苦、平均一个山口即牺牲约百人的山中窑洞。
门可罗雀,人迹罕至,整个遗址景区都有一种浓郁的“灰尘感”,这倒是蛮符合俄界会议在如今党史叙事中的地位——特别是与之同一年发生的遵义会议史迹相比,这座红军进入西北地区的第一站、也是在西北召开的第一场政治局级别会议,仿佛被淡化了。
然而于我个人看来,1935年9月上旬召开的俄界会议,其历史意义并不亚于那年年初在黔西北召开的遵义会议,这也是为什么我这次由黔入川再进甘,一踏入西北大地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迭部县,关于这场会议的遗址“朝圣”我神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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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遵义会议是重新确立了主席的领导地位与核心身位,那么俄界会议则是在长征胜利前夕、共产党部队北上抗日进入白热化阶段之际,映证并强化了主席的领袖作用——以肃清党内分裂主义苗头、加强党内团结主义势头的名义。
俄界会议最重要的成果就是通过了《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指出张国焘的错误性质及其历史根源,号召红四方面军全体忠于党的同志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同张国焘的错误路线作斗争。
在这个决定中,第一次把战略转移明确称为“二万余里的长征”
俄界会议的另一个重要意义,就是进一步强化了党与人民军队“北上抗日”的战略方针。
在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于主席指挥下在川黔边境“四渡赤水”反复与蒋匪军周旋之际,张国焘的红四方面军则早已利用蒋府与四川军阀的貌合神离(包括注意力集中在毛泽东部),在四川境内大力发展实力。
需看到,这里面也有蒋介石故意放任红四消耗四川军阀实力、以让蒋府触手插入“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四川蜀地的意图,以及四川军阀内部内斗不止的原因(刘文彩和刘存厚并不支援刘湘,刘湘军队自身也是派系林立)。
但是无论如何,至1935年6月红一、红四在夹金山下会师时,张国焘部队已然是兵强马壮,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马有马。
当时的红一不过一万人马出头,而红四则坐拥近六万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