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年毛远新抱病参会被拦门外...
1968年10月13日拂晓,北京已入深秋,人民大会堂前的旗帜在冷风里猎猎作响。警卫连夜布岗,院内大灯通宵未熄,一场关系全局的会议即将开始。就在灯火通明的东大厅外,同样忙碌的301医院病房里,毛远新还在输液,体温时高时低。
医务人员见他收拾衣服,劝了句:“身体要紧,别硬撑。”毛远新摆手,“中央通知来了,得去。”他话音不重,却透着年轻干部惯有的冲劲。一个小时后,沈阳军区政委曾绍山的吉普车驶进医院大门,两人几乎没寒暄,直接向大会堂奔去。
抵达门口时,警卫照例核对证件。曾绍山顺利通过,毛远新却被叫住。警卫翻了两遍名单,抬头说:“同志,名单里没您的名字,请暂停。”一句“请暂停”,空气顿时凝固。曾绍山折返,低声提醒:“中央办公厅有书面通知,怎么会漏了?”警卫依规再次检查,依旧摇头。门内人流不断,门外风越来越凉,场面尴尬到极点。
毛远新只好退到路边台阶上,他捂着肚子,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发烧的头更晕。他想不通:中办电报白纸黑字,怎么说没就没?“闹乌龙了?”身旁一名战士小声猜测。他苦笑,没有回应。十分钟后,曾绍山无奈地说:“回医院吧,出了差错我去解释。”吉普调头离开,后视镜里大会堂的灯光依旧耀眼,与他的窘迫形成强烈对比。
事情出现误会并不稀奇,可这次“乌龙”背后,藏着毛主席的一道亲笔批示。要理解这道批示,得把时间往前拨。1951年春,10岁的毛远新随母亲朱旦华来北京,他第一次见到因失去毛岸英而沉默多日的毛主席。小孩子在丰泽园跑来跑去,毛主席听着笑声,眉眼才舒展开。那年夏天,毛远新被留在中南海。之后十多年里,他与李敏、李讷住同一排平房,衣食住行几乎无差,毛主席刻意让侄子和孩子们远离任何特权光环。
进入青春期后,毛远新成绩不错,学校屡次想保送。毛主席只淡淡一句:“国家拿公费推你上学,不算本事,自个儿考。”这话有点冷,却让毛远新憋足了劲。最终,他以“李实”的名字进入清华,又因专业调配前往哈军工导弹系。改名背后,是毛主席“身份必须降温”的一贯原则。
1965年,毛远新军工毕业,支援辽宁三线建设。三年里,他频繁深入工厂车间,和工人同吃住,辽宁几家骨干企业的生产线他摸得门清。正因如此,1968年决定组建省革委会时,他成为副主任,并兼任沈阳军区政治部副主任。这一年,毛主席点名让辽宁工人代表来京参加国庆观礼,周总理把百名代表安排进中南海一中队居住。毛远新负责接待,忙得脚不沾地。
国庆过后,他因连日劳累加剧旧伤,进了301医院。本应在病房静养,却突然接到“参加八届十二中全会”的通知。对他来说,这既是组织信任,也算殊荣,于是抱病上路。然而门口那一拦,让所有期待瞬间蒸发。
事隔数日,他准备返辽前去中南海辞行。毛主席坐在躺椅上,声音略哑:“听说你在大会堂门口吃了闭门羹?”毛远新点头,压了好几天的委屈像闷雷一样闷在胸口:“我不是怕丢人,就是想弄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毛主席抬手示意喝口水,随后平静地说:“那不是问题,是我把你勾掉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墙上的挂钟“哒哒”作响。毛远新愣了几秒,脱口而出:“大伯,为什么?”

“你在辽宁还有一堆事情,工人代表回来要收尾,军区那边也离不开人。再说,这次会议研究中央人事和路线问题,不必人人到场。别人可以缺席,你也行。”毛主席说得轻描淡写,却句句在理。
见侄子仍有疑惑,他补了一句:“你的问题不在被拦,而在心里装不下‘委屈’二字。今后工作不会总顺风顺水,受点挫折算什么?如果这点小事都喊冤,怎么抗得住更大的风浪?”
“我明白了,没有意见。”毛远新低声回答。
外人也许只看到“侄子被勾掉”的戏剧性,却忽略了时代背景。1968年的全会,肩负稳定局势、清理组织的任务,名单精简到极致。毛主席亲自勾掉自己的亲人,既是公私分明,也是向各地红卫兵、造反派传递信号——身份不能代替原则。
会议结束后,杨春甫代表辽宁参会,会上汇报了辽宁工业调整方案,与会者评价“干货多、情绪稳”。正是这种务实做派,才是毛主席希望毛远新学习的。也正因如此,回到沈阳后,他更频繁下厂。东大营热轧车间一次爆管,他拄着拐杖仍冲在最前面。工人私下说:“李实政委这次真拼了。”
1975年,毛主席突发严重气喘,中央决定从各大军区抽调能贴身办事的干部。毛远新再次被点名进京。他白天跑医院、夜里整理材料,不少文件需要用湖南口音的“翻译版本”复述给工作人员听,这种双向沟通,他干得不亦乐乎。可以说,他既是家里的侄子,也是主席了解各地情况的耳目。
1976年9月9日凌晨,毛主席病逝。治丧办成立,毛远新列席,每天在灵堂外负责协调警卫与代表团接待。
此后,10月6日..........

*来源:南书房 红旗文库注:文中有部分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