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仁天皇——侵华与二战的真正首犯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硝烟散尽已近八十载,对战争罪责的历史清算与真相还原,始终是人类文明守护正义的重要命题。在远东战场的历史叙事中,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山本五十六等军国主义分子常被视为侵略战争的核心罪魁,而裕仁天皇却长期被包裹在“神圣不可侵犯”的制度光环中,甚至被塑造为“被动卷入战争的傀儡”。这一认知偏差并非历史自然形成,而是多重政治博弈、历史篡改与信息遮蔽共同作用的结果。本文通过梳理史料、解析权力结构与还原历史进程,旨在澄清裕仁天皇作为日本侵华战争与二战真正首犯的核心地位,揭示东条英机等人的“爪牙”本质,还原被掩盖的历史真相。
一、裕仁天皇首犯身份长期被遮蔽的成因探析
(一)美国战后战略主导下的刻意“洗白”
日本战败后,美国基于东亚地缘政治考量与占领统治需求,将保留天皇制视为稳定日本社会的核心手段。麦克阿瑟在给杜鲁门政府的密电中明确指出:“天皇的存在对维持日本秩序至关重要,逮捕或审判天皇将引发全国性暴乱,其稳定价值远超20个机械化师团”。在此战略导向下,美国主导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刻意回避裕仁的战争责任,不仅未将其列入战犯名单,还通过政治施压迫使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主动担责”,编造“天皇对战争不知情、被军部架空”的虚假叙事。同时,美国借助国际媒体与占领区宣传体系,将裕仁塑造为“热爱和平的学者型君主”,其“傀儡神话”通过全球传播逐步固化为普遍认知。
(二)中国的历史语境与认知局限
抗战时期,中国深陷国土沦陷与民族危亡的绝境,既缺乏对日本天皇制军国主义权力结构的系统性研究,也无力主导远东战犯审判的进程。战后,国共内战的爆发与国内建设的迫切需求,使得官方叙事更侧重批判“少数军国主义分子”,以团结日本人民、推动中日邦交正常化。此外,为动员民众抗日而简化的宣传话语,将“日本军阀”塑造成具象化的仇恨对象,民众对日本宪法赋予天皇的绝对权力缺乏深层认知,自然难以触及战争责任的核心源头。这种认知局限在特定历史条件下持续存在,直至相关史料解密与学术研究深入后才逐步改观。
(三)日本政府的系统性历史篡改
为维护天皇制“国体”存续,日本战后历届政府持续进行历史叙事重构。1945年裕仁颁布的《终战诏书》刻意回避“战败”“投降”等核心表述,将战争责任归咎于“敌方使用残酷之炸弹”,对侵华战争的侵略本质与暴行只字不提;1946年发表的《人间宣言》中,裕仁放弃“现人神”地位,转而塑造“专注海洋生物学研究”的和平形象,通过身份转型规避战争追责。同时,日本政府长期修改教科书,将“侵略”淡化表述为“进出”,压制对天皇战争责任的学术研究,加之天皇制长期以来的神秘性与社会禁忌,形成了全国性的“集体失忆”现象,进一步误导了国际社会对历史真相的认知。
(四)信息传播壁垒与学术研究滞后
战后初期,关于裕仁战争责任的核心史料(包括御前会议记录、军方密电、天皇私人档案等)长期被美国与日本政府封存,普通民众与学界难以接触一手证据。中国民众彼时获取外部信息的渠道极为单一,主要依赖官方宣传与教科书,缺乏多元信息来源与独立判断依据。而国际学界对裕仁战争责任的系统性研究,直至20世纪90年代后才随着档案解密逐步深入,从学术层面证实裕仁的首犯身份,到大众层面形成普遍认知,跨越了数十年的时间差,这也为虚假叙事的长期存在提供了空间。
二、裕仁天皇作为战争核心的实证研究
(一)宪法赋予的绝对权力:战犯权力的唯一源头
1889年颁布的《大日本帝国宪法》构建了以天皇为核心的集权统治体系,明确规定“天皇神圣不可侵犯,总揽统治权”“天皇为陆海空军大元帅,统帅全军”。这一制度设计使得裕仁成为日本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军队与政府均为其执行机构,而非独立决策主体。东条英机的首相、陆相职务由裕仁亲自任命,其军政大权的合法性完全源于天皇授权;山本五十六策划珍珠港事件的作战方案,必须先上报天皇获得“御批”方可实施;土肥原贤二、杉山元等军政要员的晋升、免职与作战部署,均需通过御前会议获得裕仁最终认可。从权力来源来看,东条英机等人的所有行动权限,本质上都是天皇赋予的“执行权”,其角色仅是天皇意志的“传声筒”与“执行者”。
(二)战略决策的最终拍板:战争进程的核心主导者
裕仁天皇全程主导了日本侵华战争与二战的关键决策进程。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裕仁对关东军的侵略行动予以默许,并亲自接见侵华将领,授予勋章嘉奖“战功”;1937年7月,裕仁签发“大陆令第1号”,正式批准扩大对华作战规模,随后多次召开御前会议,敲定进攻南京、武汉等战略要地的部署,对南京大屠杀的暴行全然知情却未采取任何制止措施,反而对“占领南京”的“战果”表示肯定;1941年9月6日,裕仁在御前会议上一字未改批准“帝国国策实施纲要”,敲定对美开战计划,12月亲自签署宣战诏书,将战争扩大至太平洋战场。东条英机虽积极推动对美开战,但若无裕仁的最终首肯,其任何军事计划都只是一纸空文;土肥原贤二策划“满洲国”建立、推动华北“自治”,本质上是执行天皇侵占中国东北、分裂中国的战略意图。从战争发动到升级,每一个关键节点的决策都烙印着裕仁的意志,其核心主导地位无可辩驳。
(三)军事行动的直接掌控:战犯命运的最终主宰
裕仁通过设立皇宫大本营、召开御前会议等机制,直接掌控军事行动的全过程。在南京大屠杀、武汉会战、中途岛海战等关键战役中,裕仁每周听取战报并作出“圣断”,对战役部署拥有最终否决权——1942年杉山元提出的“五号作战计划”(进攻中国西北),因裕仁担忧军力过度消耗而被直接否决。同时,裕仁掌控着军队高层人事任免的绝对权力,亲自任命147名甲级战犯,决定军政要员的生死荣辱。1944年战局恶化时,裕仁可随时罢免东条英机的首相职务;即便是山本五十六这样的“名将”,其军事主张若与天皇的战略构想冲突,也需无条件服从。这些史实充分证明,东条英机等人并非“独立主导战争”的“主子”,而是命运完全依附于裕仁的“棋子”。
(四)战犯的“爪牙本质”:“效忠天皇”的制度性服从
日本军国主义的核心教育理念是“效忠天皇”,“为天皇尽忠”是所有军人与官员的最高行为准则。东条英机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曾无意间供述“无人敢违抗天皇命令”,这一真相虽被盟军审判官强行压制,却暴露了其从属地位;土肥原贤二在回忆录中直言“所有行动均为实现天皇的‘大东亚共荣圈’构想”;杉山元作为陆军大臣,始终以“贯彻天皇圣意”为己任,其扩军、作战的一切决策都围绕天皇的战略目标展开。从制度逻辑来看,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等人是天皇手中挥舞的屠刀,是执行侵略命令的“爪牙”,而真正的“主子”,正是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裕仁天皇。
三、裕仁天皇逃脱追责的深层逻辑
(一)美国战略利益与地缘政治博弈
美国战后将日本打造为东亚反苏“桥头堡”的战略需求,是裕仁逃脱追责的核心原因。美国占领当局认为,保留天皇制能快速稳定日本社会,减少占领成本,同时通过天皇的象征性权威整合日本保守势力,遏制共产主义在东亚的扩张。为此,美国不仅主导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回避裕仁的战争责任,还销毁了部分证明裕仁参与战争的关键档案,甚至施压日本政府配合塑造“天皇无辜”的叙事,以换取日本对美国占领统治的配合。
(二)日本国内维护“国体”的政治妥协
日本保守势力为维护天皇制这一核心“国体”,与美国达成政治妥协,全力配合“洗白”裕仁的战争罪责。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在审判中主动承担全部罪责,宣称“天皇热爱和平,对战争毫不知情”,以牺牲自身为代价换取天皇制的存续;日本民众长期受天皇“神化”教育,对天皇抱有盲目崇拜,缺乏追究其战争责任的社会基础;日本政府则通过修改历史教科书、压制相关学术研究等方式,巩固“天皇无辜”的叙事,形成了全社会对战争责任的选择性遗忘。
(三)国际格局与正义诉求的失衡
二战后美苏冷战的逐步兴起,使得国际社会对战争罪责的清算逐渐让位于地缘政治利益博弈。中国因内战无暇深入参与远东战犯审判,新中国成立后为推动中日邦交正常化,也未将追究天皇责任作为前提条件;英国、法国等欧洲国家更关注欧洲战后重建与冷战格局,对远东战犯审判的关注度有限;苏联虽对裕仁的战争责任有清晰认知,但为避免与美国直接冲突,最终默认了美国的决策。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大国主导”特性,使其未能真正践行正义原则,沦为服务于大国战略的政治工具。
(四)“傀儡神话”的舆论建构与传播
美国与日本官方联手打造的“裕仁傀儡论”,通过国际媒体、教科书、官方声明等多元渠道持续传播,形成了强大的舆论氛围。全球民众长期接触的都是“天皇无辜、军部独裁”的虚假叙事,缺乏了解真相的渠道;而日本天皇制的神秘性,使得裕仁极少公开露面,民众对其真实角色缺乏直观认知,进一步巩固了“傀儡神话”的传播效果,为裕仁逃脱追责提供了坚实的舆论基础。
结语
历史真相不容篡改,正义清算不容回避。裕仁天皇作为日本侵华战争与二战的真正首犯,其核心地位并非基于主观推断,而是有宪法条文、御前会议记录、战犯供述、军事档案等多重史料佐证的历史事实。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等人虽犯下滔天罪行,但本质上只是执行天皇意志的“爪牙”,真正的战争主导者与罪责核心始终是裕仁天皇。
澄清这一历史真相,并非要延续仇恨,而是要还原历史本貌,让战争罪责得到真正清算,让日本社会正视侵略历史,避免历史悲剧的重演。同时,这也是对数千万二战遇难者的告慰,是人类文明守护正义、捍卫历史真相的必然要求。历史的迷雾终将散去,唯有正视真相,才能真正实现民族和解与世界和平。
【文/青荷,作者原创投稿,授权红歌会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