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悼念!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陈先达教授

2024-10-11
作者: 思享前沿 来源: 昆仑策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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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先达

  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

  当代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教育家

  10月10日因病不幸逝世

  沉痛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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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先达(1930.12-2024.10.10)】

  陈先达,1930年12月生,江西鄱阳人。1953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研究班,1956年毕业后留校任教至今。

  中国人民大学一级教授,当代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教育家,我国培养的第一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杰出代表。

  曾任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主任、第三届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哲学学科评议组成员、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哲学组组长、北京市哲学学会会长、中国历史唯物主义学会会长。

  现任教育部社科委哲学学部召集人、北京市社科联顾问、中国历史唯物主义学会名誉会长。

  1991年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曾获中宣部第七届、第八届、第十四届“五个一工程”奖,第一届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全国“十大最美教师”和全国“榜样”人物称号等。

  陈先达教授在哲学基础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史、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理论等方面有精深的研究和著述,并且在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某些重要原理、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关于真理标准、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哲学如何关注现实等方面提出了诸多影响深远的观点。代表著作有《理论自信:做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陈先达文集(14卷)》《走向历史的深处》《处在夹缝中的哲学》《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教程》《历史唯物主义新探》《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提要》《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等,发表学术论文200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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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在理论与时代之间的马克思主义者

  ——中国人民大学陈先达教授事迹

  陈先达,男,汉族,1930年12月出生,1956年5月入党,1956年9月参加工作,现为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教育部哲学领域“101计划”专家组首席专家。

  陈先达是当代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教育家,是我国培养的第一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杰出代表。在近70载的马克思主义教学生涯中,他一直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坚守立德树人初心,始终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使命担当,培养了大批杰出人才,被称为“行走的马列字典”,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发展,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作出了突出贡献。

  始终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的优秀共产党员

  陈先达自1956年7月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研究班毕业后留哲学系任教,一直致力于马克思主义研究,著有对哲学学科及整个中国社会科学领域具有重要影响的一系列著作。他在哲学基础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史、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理论等方面有精深研究和著述,在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某些重要原理、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关于真理标准、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哲学如何关注现实等方面提出了诸多重要观点。

  陈先达始终坚持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问题要从实际出发,反对脱离中国现实来谈论马克思主义。关注现实,史论结合,澄清原理,旗帜鲜明,倡导哲学研究以问题为导向,关注民族和时代的命运,始终坚守马克思主义信仰是陈先达学术著作的典型特点。他始终坚持与时代共呼吸、同步伐,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紧密联系在一起。陈先达心系国家,一心向党,不仅“姓马”,而且“信马”。面对改革开放以来在意识形态领域内发生的多次论战,陈先达多次强调:“姓马”容易,“信马”不易;“姓马”是专业,“信马”是信仰。

  2016年,陈先达被评为北京市优秀共产党员,北京市委组织部、市委宣传部和北京电视台为其拍摄制作《为你而歌——哲学信仰的播种人》专题纪录片。2017年,在中央组织部、中央电视台联合推出的特别节目《榜样》中,作为节目邀请的教育战线的唯一榜样代表,陈先达用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展现了一名优秀共产党员的光辉形象。2021年,陈先达所在的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研室党支部通过首批“全国党建工作样板支部”验收。

  始终坚守立德树人初心近70载的“最美教师”

  自1956年9月走上讲台起,陈先达坚持教书育人近70载。在他看来,一生教书,最大的收获是心态永远年轻,因为永远和年轻人在一起,永远与书为伍。对他来说,教书育人是最快乐,也是最适合他的工作。陈先达始终强调马克思主义信仰对马克思主义学习的重要性。他常对学生讲:“只要你选择马克思主义专业,你就必须有坚定的信念。我们这个专业和别的专业最大的不同在于,它不但是知识,而且关乎信仰。如果没有信仰的话,你这门课不可能学好。不相信马克思主义的人来学习马克思主义是绝对不行的。我们这个专业有个特点,专业、职业、信仰三者必须统一。你单纯把它作为一种谋生手段是不行的,这是我们和其他专业的教师最大的不同。我不仅传授知识,同时也传播一种信仰。”他的学生至今已遍及全国高校哲学课堂,其中有两位大学校长、三位长江学者,数十位教授,他们也一直坚持在马克思主义的讲台上。2015年,在光明日报社与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的“寻找最美教师”大型公益活动中,陈先达入选并位列榜首,荣获“全国十大最美教师”称号。2024年5月陈先达荣获第二届高等学校优秀思政课教师一等奖教金。

  始终传播真理的“行走的马列字典”

  进入新时代,陈先达笔耕不辍,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求是》杂志等媒体刊发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文章近50篇,在深入学习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方面,与结合实际对马克思主义相关问题进行分析与阐释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

  陈先达的著作立足现实,由史入论,例如《陈先达文集》(十四卷)《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十五讲》《文化自信的传统与当代》《理论自信——做坚定地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伟大的马克思——做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者》《历史唯物主义与中国道路》等著作,深刻彰显了他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方面的极高造诣与对时代之问和中国之问的深度思考与把握。

  在教学与研究生涯中,陈先达发表论文200余篇,主持教育部重大课题攻关项目“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若干重大问题研究”和“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研究”以及其他国家、省部级课题四十余项,1994年获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成果特等奖,1995年获教育部全国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一等奖,1999年、2003年、2017年三次获中央宣传部 “五个一”工程奖,2016年荣获“第五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

  陈先达年逾90,近年来仍佳作频出,在2023年出版《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十二讲》《陈先达精选集》《哲学与社会—老年沉思录》。“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陈先达在哲学社会科学理论界前沿与马克思主义教学工作一线,认真学习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深刻彰显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教育工作者的学术品格、时代担当与伟大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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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先达:半篓废纸半拙文

  ——我的学术之路

  一生与书相伴,从家门到校门,从读书到教书,教书仍然是在读书。我确定自己的学术方向是在人民大学,它几乎占了我整个一生。在人民大学大体上可以分成两个阶段:从1953年开始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到1980年,属于接受哲学教育的启蒙时期;从1980年至今为独立研究探索时期。这两个阶段当然无法截然分开,它有一以贯之的东西。无论是国家困难时期还是我个人有点儿坎坎坷坷,都没有动摇我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信仰,但从我写作的关注点和风格来说,确实发生了变化。改革开放后第二阶段可以分成三个小段:从学术研究转向哲学随笔,从哲学随笔又转向政论文章。孔子说:“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我希望我的变能越变越好。

  第一阶段:哲学启蒙时期

  1953年我于复旦大学历史系毕业,被分配到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生班哲学班学习。从上海到北京,这是我的学术专业的定格,从此我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结缘。三年研究生班学习,我最大的收获是学到了一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读了几本经典著作。尽管当时理解并不深,但总算打下了一点儿基础。

  从1956年到1980年,各种政治运动比较多。从我个人来说,做学问还没有上路,也不知道怎样研究,成果很少。值得记的事,我概括为两文一会。第一篇是发表于《教学与研究》1963年第3期的《实践检验与逻辑证明》。在此文中,我特别强调实践检验和逻辑证明是不同的。把逻辑证明和实践相并列,认为真理有两个标准是错误的,但否认或贬低逻辑证明的作用也是片面的。辩证唯物主义在承认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基础上,正确估计了逻辑证明的作用,并科学地阐明了这两者的关系。全部文章都是围绕这个中心层层展开的。另一篇是发表在《前线》1963年第2期的《服从多数尊重少数》。这是一篇多少有点儿政论性的文章。文章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即如何发扬民主的问题。我提出应该重视票决的民主方式,但又不能迷信票决。因为多数票并不表明就是正确的,真理在少数人手中的事并不少见。程序民主不应该绝对化,因此,我提出“服从多数,尊重少数”的主张,而且对尊重少数着墨甚多。当时反右斗争刚结束不久,阶级斗争火药味浓重,提出“尊重少数”应该说是有点儿见识。文章中还批评了西方的普遍自由的观点。多年以后,我重读这篇文章,感到它虽然很短,却不比我后来的大块文章的含金量少。这引起了我对自己学术之路的反思。如果此后我继续沿着独立思考之路进行学术研究,写点儿有见解的文章,而不是无棱无角的学究式的论文,成就可能会更大些。不过这是条有风险的理论之路。真理的探索有时会灼伤探索者的手指,人生的各种偶然性很难预料。

  除了两篇文章外,还有一个会,值得说道。因为它也是我学术生涯中一件有意义的事,我称之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鹅湖会”。1960年春,在现为中央党校的校内举行了哲学教科书的讨论会。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次关于哲学教科书的讨论会,规模不小,档次也很高,主持人是著名哲学家艾思奇。我是个小小的讲师,主要是去学习、听会。这个会很长,是“马拉松”,共开了两个多月,如果要讨论,仍然可以开下去,哲学问题是个无底洞。

  我此生参加过多次教科书的编写,也当过主编,至今仍不时会参加此类讨论。我有一个体会,马克思主义哲学内容和体系会随时代变化而变化,会增加新内容,会更具时代特色、民族特色。可是要试图推翻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否定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已经取得的成就,在理论观点上另起炉灶,没有一个成功的。我积此生经验认识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凡属规律性的内容,只能根据新条件加以运用和发展,可以结合中国实际,结合科学发展充实新内容、新材料,编出具有中国风格、中国特色的教科书,而不是任意构建什么新体系。除非完全脱离马克思主义哲学范围,弄一个四不像的东西,如果这样,就无权称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可以称为专著,称为某某人自己的体系,但绝不能把它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

  第二阶段:独立研究探索时期

  从学术上说,我的确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这40多年,可以细分为三个小阶段,各有特点。

  第一,研究马克思主义史和马克思早期思想。差不多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我的基本研究方向是马克思主义史和马克思早期思想。我参加集体编写的《马克思恩格斯思想史》,我写了头三章,并负责对全稿进行润色;参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教程》的写作,并担任主编。这两部书最大的特色是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把马克思主义融为一体,并不是割裂的三个部分的组合。可是由于水平的限制,仍然避免不了“拼盘”的缺点。我个人的专著主要是《走向历史的深处》。这是我第一本个人专著,也是我所有著作中非常值得回忆的一本书。除了专著外,这一时期我还重视学术文章的写作,发表的文章比较多,这些文章现实性较强。

  第二,转向哲学随笔。我喜欢读同行中如万马奔腾、有气势、立论难以撼动的好文章。我心向往,但非我所能。我知道自己才拙,永远写不出这种大眼界大手笔的风雷文章,于是开始转向写随笔。我的第一本随笔是《漫步遐思》。我的随笔最大的特点是立足现实,着眼于智慧的启迪。我的随笔很多都来源于我自身的经验、来源于读书的触发、来源于新闻、来源于对社会事件的观察,总之,不是纯粹从自己头脑中挤出的“水货”。我的随笔中有三篇短文《论后悔》《论命运》《论失败》,看标题是纯哲学的,实际上都包含着我自己人生经历的体悟。在道德教育中,我感到我们没有着重于行而着重于说,因此我写了一篇《八十老儿行不得》的短文。据说,有个和尚法号鸟窠禅师,住在树上,精通佛典,能为人指点迷津。苏轼闻禅师之名,前去问做人之道。禅师说:“恶事不做,众善多行。”苏轼很是失望,说这个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禅师答道:“三岁孩儿懂得,八十老儿行不得。”这句话看似平淡,实在对得很。许多道理是平凡的,但能终生恪守、始终不渝却是极难的。“八十老儿行不得”,对于马克思主义者来说同样有这个问题。的确有的人革命一辈子,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一条——“为人民服务”就做不到或不打算做。为人民服务,道理深不深?好不好懂?易懂难行。一个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如能终生力行,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实际的马克思主义者。在现实中我们能见到一些人口不离马克思主义,实际上是个幌子,或者说是用来应付上级、蒙骗群众的“护身符”,不会照着做,也从来不打算照着做。因此,有人革命一辈子,还是一个“八十老儿行不得”的假马克思主义者。

  第三,时政论文。已经到耄耋之年,我又作了一次改变。大概是从2015年开始,在《求是》《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发表了有关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中国道路方面的文章,差不多有二十多篇,这些文章被结集为《一位“85后”的马克思主义观》。我在写一些长文章的同时,还写一些短小、有点儿战斗性的文章。我曾在《光明日报》《北京日报》发表过一些文章,有好心朋友劝我说,你写它干吗,就不怕得罪人吗?我说不怕,没有什么可怕的,作为一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我的任务就是宣传和捍卫马克思主义。我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马克思主义,坚定地跟着中国共产党?我们这一行当,可不是一般的学术研究,没有强烈的感情和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单纯读书,你也许可以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学者、专家,但绝不可能成为一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第三阶段:“谢幕”

  我2019年3月退休。按60岁退休规定,我多工作了近30年。在首批一级教授退休仪式上,学校给我们以极大荣誉,校长发表讲话并献花,对我一生的成就和贡献作出了高度评价。当然多过誉和溢美之词,这是难免的,符合中国人情的。退休嘛,当然如此多多鼓励和慰问。这不能当作真实的评价,人应该有自知之明。我已年过九十,体力和写作能力肯定已经衰退。我看到哲学界新人辈出,有许多非常有思想有抱负的年轻哲学家,非常欣喜。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历史进步的规律,也是学术进步的规律。我写一首“寄语后浪”的诗:

  修道学佛两难能,喧嚣世界一俗人。

  终身舌耕喜弄笔,半篓废纸半拙文。

  头白已无攀登力,月月愧领养老银。

  笑迎后浪逐前浪,壁间剑鞘莫生尘。

  “壁间剑鞘莫生尘。”这是我对后浪的期待。希望他们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作出新贡献。

  (来源:昆仑策网【修编】,转自“思享前沿”,汇编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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