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就是战争――二评马薇薇
女粉丝与吴亦凡睡上一觉,那是女粉丝收获的一份“福利”,好比“大领导光顾小餐馆”。
这话谁说的?这两天吴亦凡每天上头条,我们扒拉扒拉才知道,那是五年前马薇薇说的,他已为这句话道歉,但是代价还是要付出的,大小要看后续。这是人话吗?再扒拉扒拉得知竟然还是辨论高手,2002年全国大专辩论赛冠军队主力三辩;2003年国际大专辩论赛冠军队主力三辩。
辨论高手竟然说出这样的昏话,似乎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有合理,那些昏话与他曾经的辨论有相通性,一个“狎”字将他们串联起来。辨论非但未能助长其智力智慧,反而使其愚痴呆傻;不参加这类辨论,至少还是个智力正常人。
在他那里两性关系就是纯物关系,可以狎弄把玩。“狎”字“亲昵而不庄重”的意思。我从可公开资料中搜寻了一下他的信息,想从他的婚姻、生活、学习和工作轨迹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我看了看似乎都不足以解释,唯一可以的话,就是他与“辨论”了――或者辩论赛把他一个正常姑娘变成一个痴呆货;或者他天生就是个痴呆货,辩论赛就象个筛选器,将他从千万人群中筛选出来去祸害华人。
“辨论”在中国曾经是个非常火的文化现象,大概开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国际大专辩论会、新加坡亚洲大专辩论会、复旦大专辩论会纷纷登场、风靡一时,人人趋之若鹜,最火的时候甚至流行到了高中生,许多中学组织高中生辨论比赛,恨不得还要初中生。那个时代我也在,也曾思考过这个文化现象。一些人似乎看好这个文化现象,看好从重脱颖而出的辩手,期待他们将来引领中国走上民主和文明之路。
我不看好,反而觉得有些怪怪的。在我看来,辨论就是战争,好比政治就是军事的延续,应该充满神圣;而风靡一时的“辨论”充斥着“狎”气,乍看正经,再看在娱乐。事实上从中走出的辩手,确实也都被推上了中国社会的顶端,大都站在了中国社会的顶端,马薇薇就是其中一例,然而就像中国社会的其他文化现象,他并未如人所愿,开出神圣的灿烂之花,反而一股子扑鼻而来的“狎”气。
事实上中国的许多文化事物,都是正经与娱乐搅浑不清,神圣庄严与狎弄一气――比如早期的中国诗歌(比如《诗经》)充满了神圣和庄严,他是人心与天地勾通的事物,但是到了唐宋以后变成文人狎妓的产物。中国文化缺乏“辨论”传统,虽然也有“策论”一词,但他不是我们今天意义上的那种“辨论”,而是智囊人士向决策者敬献的献词。就这个意义上说“辨论”是西方舶来品也不为过,古希腊就崇尚辨论,许多人为辨论而献身――比如苏格拉底,我们今天的许多文化结晶,都是辨论的产物――比如“究竟地球围绕太阳转还是太阳围绕地球转”,西方没有官学,都是私学,而私学的前身就是辨论――比如传为美谈的“不懂数学者不得入内”就悬挂在柏拉图学院,其实就是个辨论场所,当然更是传播知识的场所;甚至欧洲中世纪的多场战争就是因辨论而起――所谓“宗教战争”,他不为具体的物质利益和人口控制,而是教义也即价值观的冲突,辨到一定阶段不再能靠“口”来决断,只能诉诸战争。
然而这些文化事物一到中国就变味――生出“橘生淮南则为橘 生于淮北则为枳”故事,其中的神圣庄严变成狎弄把玩。是这样的,近现代中西方大规模接触以来,大量的西方事物进入中国,然而一落户每每生出“橘生淮南则为橘 生于淮北则为枳”故事。要明白他可不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那种情形,符合人们愿望的那种外来事物本地化,而是违背人们祈愿的那种变异――比如所说的“辨论”:西方传统所说的“辨论”,其中的观点要么不进入辩题,一旦进入,则无论对与错,正反还是反方,都是不设限的,只能靠你的辩才去建立或推翻;然而中国式“辨论”,其中的观点都是设限的,不管隐含还是显式都是要设限的。一旦设限,有些辩题或者天然的有利于正反,或者天然有利于反方――比如有些辩题他就取自当前现实问题,在中国环境下他的观点肯定是大大设限的;在这个前提下,双方为了自己胜出,根本就不可能按照规则来辨论,而是尽可能耍嘴皮,辨论的结果不是知识的进步或者取得共识,而是所谓“名嘴”的胜出或者智商的展示――其实就是一大堆马薇薇式的痴呆货。
我们把这些“橘生淮南则为橘 生于淮北则为枳”,变了味的西方文化看作糟粕加以批判,而很少反省自己的文化可容性。这几天恰好正在写相关系列文章,看到马薇薇事迹就关联上了。借此机会,我再将系列文章中的观点罗列下面:
西方文化中的许多重要内容是作为一个整体存在的,他们也许可以分别命名,但其实是个整体存在,你无法将他们掰开拆零为我所用的,比如(一神教)宗教、哲学(本体论、逻辑学、认识论)、科学,这仨其实就是个整体,西方文化大师罗素就是这么一种看法,你要将这仨一件一件掰开拆零,那是办不到的,注定不会成功的。
宗教、哲学、科学,这仨作为西方文化的底层,还有更多的文化事物是以他们为基础,这些文化事物也是没法与这些基础切割而单独移植他种文化土壤的;就好像有些APP既可以在安卓系统上运行,也可移植到鸿蒙系统上运行,但有些APP只能绑定安卓(或者鸿蒙)运行。比如马克思主义作为众多西方文化事物中的一种,就不能切割移植,必须连同与宗教、哲学、科学一起移植。今天所举的“辨论”也许又是一种。
当然究竟如何?什么能?什么不能?那是个具体和实践问题,我没法解答的,每个人的认识是不同的,但是这项原则是成立的,需要我们去达成共识。
你要违背这些基本规律或原则,很可能落得个“国际大专辩论会”非但不能培养出智力超群的精英辩手,而是马薇薇那种痴呆傻子;这些痴呆者反过来又借“国际大专辩论会”骗吃骗喝,败坏他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