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教狼外婆 ——再评某大学外教课堂播放《毛的最后的舞者》事件

　　(上)

　　这部电影都只能算是一部烂片。这种烂片，本来会自动淡出大众的视野。不过，某大学的外教夫妇无事生非，把这部烂片作为“修辞与写作”课的素材。

　　把“中国”、“不自由”、“贫穷”、“毛泽东”、“叛逃”、“追求自由”、“向往西方”，这些元素夹在一起，这部电影就成了宣传意识形态的工具。虽然这些元素很牵强，但这并不影响这部电影对历史知识和社会经验相对不足，感性思维超过理性思维的年轻人产生影响，尤其是在这对外教夫妇提出很有倾向性、诱导性的问题之后。

　　这对外教夫妇提出的诱导性的问题包括：

　　1、李在影片中说，“我想飞”，这里面包含了什么信息?

　　2、为什么Chan老师(即与江青发生争执的老师)被带走了。

　　3、20世纪60-70年代，中国发生过什么重大历史事件?

　　4、两个舞蹈老师代表什么样的意识形态?

　　这些诱导性的问题谈的是写作技巧，还是政治?这对外教夫妇把这样的电影搬到课堂上来，不分析李存信背叛国家、父母、妻子和朋友的过程和动机，反而向缺乏社会经验的年轻人提出这样的诱导性的问题，并让学生们思考，他们究竟想暗示什么信息?

　　对此，有人说，这位外教只谈“修辞与写作”，不涉及政治，不要误解这位外教。

　　这真的是误解吗?

　　据说，这对外教夫妇是非裔美国人。那么我想问一句，那些以外教用这部电影为课堂素材，只谈艺术性不涉及政治为理由，为这对外教夫妇辩护的人们，是否愿意建议这对外教夫妇把《一个国家的诞生》这部替3K党张目的电影作为上课的素材?

　　《一个国家的诞生》描写了南北战争后，非裔美国人获得政治权力，便开始迫害白人。于是，白人奋起反抗，组织了3K党，捍卫了自己的利益，维护了社会的稳定，使美国南部重新恢复正常的秩序。

　　从艺术的角度看，《一个国家的诞生》是电影史上史诗性的宏篇巨著，是电影从无意义短片进化为叙事长片的划时代的作品，是长篇电影的开山之作，完成了历史性的跨越。不仅如此，其中大量艺术手法(片尾的交叉剪辑、平行剪辑)至今仍在使用。其艺术价值和表现手法，是《毛的最后的舞者》这部烂片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至今，学习这部电影仍然是有些电影类艺术学校的课上素材。课堂上，老师们需要一面分析其艺术手法，一面指出其颠倒黑白的内容。

　　那位非裔美国外教，有没有兴趣把这部电影搬上课堂呢?让同学们看完这部电影并思考这些问题呢?比如：

　　1、影片中，非裔美国人获得权力以后，在法庭上吃东西、脱鞋，这说明什么?

　　2、影片中，非裔美国人逼白人妇女们跟他们结婚，并建立黑人王国，这说明什么?

　　3、影片中，一个非裔美国人要强娶the Little Colonel的妹妹，结果导致这位白人妇女跳崖身亡。这说明什么?

　　4、与此同时，白人社会文明，和平，美满，高雅，在受到迫害后组织反抗，继续着自己“不败民族”的神话。这说明了什么?

　　5、1860年代-1870年代，美国发生了什么?

　　6、白人为什么要组织3K党，3K党的出现对美国有什么意义?

　　7、影片最后，3K党剥夺非裔美国人选举权后，出现耶稣圣像，意味着什么?

　　8、如何才能实现影片最后提到的，“我们难道不敢梦想一个不再由残忍战神统治的黄金时代，取而代之的是和平之城里安坐于友爱殿堂的仁慈君王”?

　　我很好奇，如果有人向这对非裔美国外教夫妇提出这样的建议，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想知道，他们是否还会继续和建议者平行静气地探讨艺术?他们是否会不指明电影内容颠倒黑白，而让学生们自己依据电影内容，研究这些问题，并得出相应的结论?

　　如果他们能一视同仁地以《一个国家的诞生》作为课堂素材，不指出电影内容颠倒黑白，并且直接提出这样的问题，让学生们思考分析。那么，我愿意相信他们是只关心艺术，不问政治。

　　如果他们做不到一视同仁地把《一个国家的诞生》作为课堂素材，那么我想对他们说：呸!还是请你们收起假面具，露出狼外婆的本来面目吧!

　　有人说这是诛心之论。那么，我要指出，法律是社会最低行为标准，截至目前，任何一国的法律都是考虑动机的。

　　(中)

　　这对外教夫妇把这部电影与倾向性、诱导性的提问相结合，在潜移默化中，至少对学生产生三方面的负面影响：灌输中国不自由的政治思想;破坏学生的理性思维能力;拉低学生的道德标准。

　　灌输对中国不利的政治思想暂时不谈，从影响学生的理性思维能力说起。

　　有学生看完李存信的自传电影，写了一篇影评。他写到：“我们是可以自由选择在哪里生活的一代人，所以我们应该珍惜当下”。这样的回答，很合这对儿外教的胃口。于是，外教给他8分。

　　我不知道，这段话是不是这个学生的真心话。如果不是他的真心话。我要说，你们学校聘请这种外教，给你们看这样的电影，还要你们写影评。你为了得高分，违心说这样的话，真是委屈你了。

　　如果这段话是他的真心话。我要说，同学，你知道不知道李存信爹妈都是农民，全家兄弟七个，他是老六，上面有五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如果不是生活在毛泽东的年代，他有资格学习芭蕾舞这种贵族舞蹈?如果他生在自由选择生活的年代，即使他的爹妈能养活他的话，估计他也就是早早辍学，长大以后去工地搬砖的命运。至于去全国顶级艺术学校学芭蕾舞，那是做梦!你知道学芭蕾舞一小时多少钱吗?不要说全国顶尖，世界一流的专业芭蕾舞学校，就是普通老师教授的一对多的业余芭蕾舞课，一小时多少钱，你知道吗?在今天的时代，他那对农民爹妈供得起吗?

　　影片反复强调李存信家中贫穷，他到了美国以后被富裕的生活所震撼。我想问一句，你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如果李存信的爹妈生了七个孩子，两口人生产，九口人消费，他家的生活，会穷成什么样字?能富裕吗?毛泽东的时代，物质生活确实匮乏，但是积累了大量财富，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储备了大量的劳动力资源。这些劳动力资源，比如李存信的六个兄弟，在毛泽东的时代消费，在改革开放以后的时代生产。当年是两口人生产，九口人消费，现在是六口人生产(李存信叛逃不算)，八口人消费。就凭这一点，现在的生活就应该比那时好得多。现在富裕的原因，不恰恰源于那时的积累吗?今天的年轻人大多是独生子女，想像过如果有五六个兄弟姐妹，家里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条件吗?没有前人的积累，你们今天有资格自由选择吗?

　　李存信把自己包装成体制的牺牲品，实际上，他是体制的最大受益者。他的成功，得益于第一代领导人时期，国家从全国范围选拔人才，并且用纳税人的钱，免费培养他。不需要他的家庭为培养他支付任何成本。某种意义上讲，他不过是风口上的猪，是1970年代的风，把他吹上了天。猪自然在很努力的飞，但是没有风，他是飞不起来的!在他10岁到18岁之间，是中国纳税人养育和教育了他。虽然没有签订一个明确的培养合同，但是在当时的体制下，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享受了中国人民提供的一切福利和待遇之后，他发现了美国是个更好的去处，就试图逃避他对中国政府所负有的一切义务。于是，他就把自己包装成了体制的“牺牲品”。

　　电影使用各种手段丑化毛泽东的时代，却回避了毛泽东的时代恰恰是今天的基础。

　　毛泽东的时代，中国选择独立自主、平等交往的道路，在被强敌包围、封锁的的环境下，迅速完成了工业化。英美的崛起，伴随大规模的殖民扩张，从殖民地获得大量利润，向殖民地转移社会矛盾。相比之下，当时的中国，没有海外殖民地可以剥削，也没有发动掠夺性的战争，工业化的代价自然要由全体国民承担。这样的日子，必然极其艰苦的。

　　这样的时期，需要大量的积累和军费支出，没有海外殖民地，只能压缩本来就不高的消费水平，自然需要全民省吃俭用。如果国民都追求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利己主义，追求享受，当文青，当驴友，那么谁去干活，谁去完成最艰苦的任务，谁去付出巨大的牺牲?如果大家都追求个人物质利益，都像李存信这样免费接受国家培养之后扭头走人，怎么能在工业基础基本为零的基础上积累足够的资源，迅速完成工业化的任务，并为日后的发展积累巨大的资源?

　　欧洲诸国和日本在美国支持下迅速发展，美国支持它们的原因，是需要围堵、对抗苏联。以中国的体量，美国能给中国这样的支持吗?中美之间只能是实力对等的交易。1970年代，中国没有两弹一星，没有牵制苏联的实力，尼克松会主动访华吗?没有足够的工业实力，哪来的两弹一星?

　　毛泽东的时代，是冷战的时代，美苏争霸，中国独立自主，艰苦奋斗，在夹缝中求生存，不但没有被美苏吞并，而且不断发展壮大，成为三足鼎立之中的一足。为今天成为准超级大国奠定了基础。

　　一方面，毛泽东的时代，中国从一个积贫积弱的国家迅速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大国，这段历史让西方国家很不舒服。另一方面，今天中国的实力，让它们感到威胁。今天的中国的党政军的组织架构是毛泽东一手创立的。要否定中国的国体、政体，让中国陷入内乱，首先要否定毛泽东。否定毛泽东，最根本的方式，就是否定他的时代。所以，它们不遗余力地使用各种宣传手段给毛泽东的时代，打上贫穷、落后、不自由、灾难等各种各样否定性的符号。让那些不能理性思维的人，一想到毛泽东的时代，就产生负面的联想和恐惧感。

　　这些问题，你们想过吗?你们看到表象，想过这些深层次的原因吗?你们的外教让你们思考的那些问题，引导你们的思路，让你们想到这些深层次的原因了吗?

　　那些认为“Dawn是什么样的老师我们学生最清楚”的同学，这就是你们理性思维，辨别是非的能力吗?

　　有的同学支持他们，因为他总是微笑，显得很和善。我想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表情是最好伪装的。以表情判断人是最靠不住的，斯奈普教授永远是板着脸的，被伏地魔寄生的奇洛教授却总是和善的。

　　记住，狼外婆永远是笑眯眯的。

　　(下)

　　这对外教夫妇使用这部电影做素材，提出那些诱导性的问题，在潜移默化之中，拉低学生的道德标准。

　　对那些认为外教给你们看的电影，提的问题都没有问题，认为李存信的做法是追求自由的同学，我想说，中国的传统美德追求“忠、孝、义”，讲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讲究“父母在，不远游”、“树欲静风不止，子欲养亲不待”;讲究时常自我反省，想想自己是否“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李存信的做法，个人利益至上，极度自私，违背了“忠、孝、义”的全部要求。即使不考虑“忠”，他违背了“孝、义”，也是对身边人的伤害。这样的人，是无法在社会上立足的。任何人也不敢和他交往，生怕成为他的垫脚石。

　　那些人为这对外教夫妇是善良的好老师的同学，你有胆量和你的父母、女(男)朋友、未来的妻子(丈夫)，说一说，你同情并支持李存信的选择吗?你想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吗?

　　如果你告诉你的父母，为了追求所谓的自由，李存信可以扔下他们，并做好此生不再联系的准备，你认为李存信这样做很正常。你猜你的父母会怎么想，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你告诉你的女(男)朋友，为了追求新的爱情，李存信离开中国不久，就换了新的女朋友。你认为这很正常，值得同情和支持。你猜你的女(男)朋友会怎么想，会说什么，会不会和你分手?

　　你告诉你的妻子(丈夫)，你为了事业发展，你可以随时准备和她离婚，娶另外一个对你的事业有帮助的人，你猜你妻子(丈夫)会做什么?她是会更加爱你，会全身心地为你付出，还是会准备和你分道扬镳?

　　如果你不想众叛亲离，形单影只的话，我劝你不要告诉你身边的人，你发自内心地认同、同情并支持李存信，甚至准备以他的行为方式为榜样。否则，他们不会认为你仅仅是缺乏是非观念，而会认为你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会认为你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为了个人利益不择手段的厚黑小人。那时，即使为了自我保护，你身边的所有的人也都会疏远你。

　　如果你告诉你的父母、女(男)朋友，你的老师给你看这样的电影，并暗示李存信抛弃父母、女朋友和妻子的做法是值得理解、同情和支持的，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你的老师?

　　如果你再告诉你的父母、女(男)朋友，虽然他们不认可你的老师给你灌输这些东西，但是他们是好人，因为他们很和蔼，经常对你说HELLO，喜欢看《红楼梦》，你再看看你的父母、女(男)朋友会不会质疑你看人的能力和社会经验?

　　我同样不建议你问这个问题，免得他们觉得你太幼稚。

　　多说一句，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建议你们一旦发现，立即拉黑，免得成为他的垫脚石。

　　不仅如此，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喜欢爱跳槽的员工。你们毕业以后，即使想以李存信为榜样，也不要公开表示出来，否则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不惜血本培养你!大多数公司甚至未必愿意雇用你!如果你自己创业，那么一定要小心李存信式的员工，否则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让你追悔莫及——轻则损失培养他的成本，重则泄露商业秘密，让你的公司陷入困境，甚至绝境。

　　对这些同学的家长，我想说：你们有权知道你们的孩子在接受什么样的教育，你们是否放心你们的孩子继续接受这样的教育?你们是否认可李存信的为人?你们是否知道你们的孩子在外教的引导下认可这样的为人?你们是否希望你们的孩子效仿他?

　　对某高校有关领导和那些替外教辩护的大报编辑，我也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是否知道这对外教夫妇在让学生们看什么电影，给他们灌输什么样的思想?你们是否理解、同情和支持李存信这样的人?你们也是家长，或者接近家长年龄的人。如果有人向你们的子侄暗示李存信这种是值得理解、同情和支持的，你们会怎么想?你们会觉得自己的子侄和这样的人接触，有益于你们的子侄的身心健康发展和正直人格养成吗?你们是会相信自己的子侄的判断能力，鼓励自己的子侄和这样的人进一步接触，受其影响，还是会给你们的子侄讲明白做人的道理，然后要求你们的子侄疏远这样的人?我相信你们聘请这对外教夫妇，或者替这对外教夫妇辩护不是出于领导的安排，或者接受了相应的好处，你们并不了解情况。如果你们知道这对外教夫妇的表现，仍然坚持支持他们的话，我希望你们从学生家长的角度，设身处地地想想，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狼外婆者，如果没有成为狼外婆，就难免被狼外婆吃掉!

　　原载于作者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67d9a2620102woi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