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润为多年前一篇批评刘亚洲的文章


  【编者按】《作品与争鸣》1985年第8期有一篇文章批评刘亚洲的小说《一个女人和一个半男人的故事》,虽是34年前的一篇旧文,但对认识刘亚洲目前的政治立场和观点仍然很有帮助。

  莫愁前路无知己

  ——评《一个女人和一个半男人的故事》

  刘润为

  那“一个女人”是团卫生队护士,“半个男人”的妻子,“一个男人”的情人,姓名和出身隐去未记;那“一个男人”叫陈淮海,主攻连所在营营长,军长的儿子,一位海明威笔下的雄狮式的英雄,“一个女人”的情人,“半个男人”的朋友;那“半个男人”叫罗一明,出身隐去未记,团作训股参谋,战场上的可耻逃兵。他们的“故事”发生在生死搏斗的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山战场。

  有的读者认为这是一篇庸俗无聊的“△”小说,然而我们却注意到:在这里,刘亚洲同志提供了超越“△”故事本身的更为深广的认识内容,传达了远比描写“△”故事更为重要的别一种深意。而我们所要提出批评的,恰恰也正是这些。

  随着这个“△”故事的展开,刘亚洲同志将笔触探向了参战部队人际关系的诸多侧面。这里有官兵关系,干部阶层的上下级关系,朋友关系,情人关系。这些关系又都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

  请看以下几例:在团作训股参谋罗一明企图自伤逃避战斗的时候,那个“老战士”是“那么胸有城府”,“装作昏迷看他走向深渊”。团长和营长,即使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仍然夙怨不除、成见甚深,团长对营长甚至有意设置圈套。陈淮海和罗一明这一对有十五年交谊的朋友,虽然自以为“友谊”已“进入最高境界”,实际上彼此并不真正了解,而罗一明对陈淮海居然以欺骗相报。最富于诗意和暖色调的要算是情人关系了。遗憾的是,这位“知我者,莫若你”的“一个女人”,对陈淮海的大品大德也不甚了了,在他处死罗一明这一可耻逃兵之后,也在心下嘀咕这一事件大概属于情杀。这支部队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笼罩在一种冷冰冰的心理氛围之中。这里没有心心相印、息息相通,只有偏执的成见和不可拆除的隔阂;没有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只有不可调节的对立和永无休止的猜疑。读罢作品,我们不能不产生这样的印象:在这支部队里,人际知觉和人际吸引的可能性和现实性都不复存在,人和人不可能沟通,他们的心灵之间呈现为一种绝裂的状态。

  社会心理学告诉我们:个体之间建立起来的情绪引诱性的吸引,是构成群体的团结性,实现协同活动,导向目标的一个基本层次。这种吸引对于作为群体发展最高形态的人民军队来说,意义尤为重大。没有这个基础,我们的部队将会成为凭借外力收集拢来的一盘散沙,大大削弱乃至完全丧失应有的战斗力。在小说中,这是一支打了胜仗的部队,可是人际关系竟然如此糟糕,分离性情感竟然发展到如此严重的程度,这在逻辑上是无论如何也讲不通的。当然,我们并不否认:在现实生活中,由于信息量的不足,信道的某些环节的障碍和干扰,以及个体过去经验和认识能力的局限,部队成员之间难免发生了解不够、隔阂以至于很深的成见。但是,这类消极现象在人民军队的人际交往中毕竞居于相当次要的位置。而且完全是可以通过军队系统的自调节而逐步得到克服的。尤其是在战斗这个灵魂接受最为严峻考验的关头,我们的战士每每尽弃前嫌,以至于用鲜血和生命谱写出一曲曲感天动地的友爱之歌。君不见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不正是从艺术上为我们提供了有力的佐证吗?我们并不主张把人民军队的人际关系写得通体透亮,也并不反对揭露人民军队人际关系的消极面,但是要求分寸得当、审美评价正确、情感态度积极,大概还不能算是苛刻吧?似刘亚洲同志这样,用一种低沉的笔调,将人民军队的人际关系夸张到近乎崩溃的边缘,我们不能不坦率而严肃地指出:这是对人民军队人际关系的一种有失分寸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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