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关于电影《长津湖》,我发现一个可疑的现象!
长津湖一战,我们牺牲那么多的先烈。他们英勇壮烈的牺牲,把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光献给了我们的祖国。那些伟大的牺牲奠定了我们共和国的国旗的颜色。如果说信仰有颜色的话,那一定是中国红,这句话也能够代表我们此刻的心情。
最近关于《长津湖》的议论沸沸扬扬,我发现议论的焦点主要是它到底是个商业电影还是一个红色主题的影片。这件事情让大家标准不一样。
但是我今天说的不是这个,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商业电影《长津湖》所引发的舆论泡沫中,我看了看国内外各种各样的议论,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或者说一种比较可疑的倾向:有人变换着不同的面目,传递同一个声音。
关于《长津湖》的问题,关于几次战役的问题,关于彭德怀的指挥问题,关于谈判问题,关于中美苏的关系问题。有人把认识统一到一个姓S的所谓研究者的经历上来。为什么不说姓什么呀?你知道说了之后还挺麻烦。
关于抗美援朝的历史,我们有党史、军史,有共和国史,还有亲历者的回忆。那么多第一手资料都不做数,非要去信什么这个姓S写的史论。要我看,他现在其实是一个阴谋史学的代表性人物。他的阴谋史学浮出水面。
这个人的东西我大部分都读过,特别是他那些所谓的演讲。我觉得他是个“神人”,是个“大神”级的史学研究专家。他总是夸口说他有独家史料。因为有独家史料,所以发现了、解密了别人看不到,但是他能够看到的东西,因此他有独家的结论。这个东西您信不信是您的事情,我呢,基本上采取画问号的态度。
独家还是哗众取宠?
因为我就是个普通退休老头,文化水平也不高,能力有限,理解力也很差。假如在江湖上宣称自己有独家暗器、独家秘笈,练了绝顶功夫、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这类人,除非他真的是神人,否则的话我们一般把他归为神功大师,或者叫特异功能大师,或者干脆直截了当尊称其为骗子。
即使有人欣赏他,无论是大陆的首富崇拜他,还是功夫明星对他顶礼膜拜,亦或是眼睛大到耍圈的女艺人跪到地上叫干爹。不管多少人尊崇他,给他带来花环,我觉得骗子的本质是不变的。
但是到了史学研究这里,到了专门研究抗美援朝,研究断代史的领域。我就不敢随便说了。因为毕竟江湖经验不能直接推论到抗美援朝战争当中来,毕竟咱们老百姓没有这方面的学术素养。
但是有一条,我看得清楚。那就是这个姓S的所谓史学家,他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五六没完没了地贬低毛主席的决策,每次都要恶心我们的开国领袖。依照他的逻辑,中国人民志愿军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按照他的说法,毛泽东错错错错,一错再错。
但是偏偏历史与这位史学家好像是开了天大的玩笑。更大的玩笑是:在今天,这位公知范儿的史学家依然能够招摇过市,而且在我们如今的媒体上,这个人活跃得很。这个事情奇怪不奇怪,大家觉着可疑不可疑?
反对历史修正主义这么久了,从2012年到现在,这样的历史修正的言论还在以所谓专业的方式传播着。我们有一些博导级的学术人员给日本侵华战争翻案、给南京大屠杀翻案、给卢沟桥事件翻案,这些亲日派的教授最近好像消停了一点。但是在抗美援朝的史论上,以如此阴谋史论诋毁开国领袖毛主席的S姓“大师”,却依然能够招摇过世,我是想不太明白。
我跟我们街道的几个老人家商量了一下,大家也直摇头,说:“这事情不可理解。”一切历史都会投射到当下来。抗美援朝战争主要交战方是中、美、朝、韩,其它打着联合国军旗号跟着美国一块到朝鲜来作孽的国家暂且不论,那些国家的立场,我们也暂且不论。对于这场战争的解读,这些主要参战的国家当然是不尽相同的,因为大家坐在不同的板凳上嘛。所以他们不尽相同的观点、主张是可以理解的。在反对历史修正主义的当下,这位S姓的史学家是冒出来装大尾巴狼,是不能理解的。
我们,为谁而战?
我印象不错的话,我们有一大批的马研院,有乌泱乌泱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家队伍,还有大堆的党史专家、军事专家。对海内外联动的这种抗美援朝S氏版的历史,你们就没有什么说法?
所以今天这期节目,我就特别想设置一个观点。我有个朋友叫陈先义,解放军报文化部的老主任,他最近写了篇文章讲《长津湖》:从电影角度谈这个事,《长津湖》是中国电影一个不小的转折。
他认为首先应该肯定这个电影,因为关于影视从不同的角度来说,要说的话题比较多。我是从抗美援朝这段历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S姓突然间当大尾巴狼,把尾巴竖得高高的,他成了权威解释,我是看不惯的。
陈先义认为从热映电影角度来说,《长津湖》这个电影也有些值得说的东西。因为对于影视艺术发展有益,不说可能影响未来影视发展的思想方向。从十九大以来,中央对文艺的要求越来越明确:文艺必须以人民为中心。表现在军事题材方面,就是要适应当下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和一个时期的军队建设问题。
军队要有血性,没血性怎么打仗,一帮娘娘腔怎么打仗?文艺要表现军人的血性精神,在这个基础上,近两年出现了一大批表现军人血性精神的影视作品,跟前几年所谓特种兵类型玩花活的猎奇式电影不一样,和玩票房的所谓战争片、军旅片不一样。
老陈认为,这一现象提出了个非常尖锐的理论问题: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血性。比方说原来混饭吃的国民党兵,被抓壮丁过来,为什么变成中国人民解放军之后,很快就成了无所畏惧的钢铁战士,这里面到底什么原因?
过去很多作品是说事实,不说原因。刚刚打得很热闹,为谁打?为什么打?少有交代。因此,很多年轻人就问了,那为什么共产党领导的军队就不怕死?共产党的军队为什么就特别能战斗?
我们今天要明确回答为什么能做到,我们今天要明确回答:他们知道为谁而战,为谁扛枪,为谁打仗。
为谁而战呢?陈先义先生用了一个词,叫“为阶级而战”。我是为他捏了一把汗,因为现在你说这种话,别人会说,革命都不提了,你还提阶级。你提阶级,很多人就紧张。陈先义说,他们是为阶级而战,这是陈述历史,讲述事实。
敏感归敏感,有人是神经过敏。他把左的帽子扣在你的头上,是因为他被公知拿了魂。影视编导怕扣这样的帽子,所以遇到这个问题干脆就绕开,我不说不行吗?这样好像解放军只要穿上了这身军装,立刻就变成了英雄。这些没有来由的冲锋,观众没有从思想深处受到更深刻理论思想的熏陶,那种英雄行为也就降低了感染力,充其量就是看个热闹。为什么都是血肉之躯,解放军不怕死?
代表无产阶级
老陈说:“孟晚舟回国、珠海航展、《长津湖》是最近三大热点事件。”这个作品确实表现了我军英勇无畏血性精神。当那个被称作老爹的老兵拖着美军的汽油袋、迎着敌人如雨般的枪弹冲向敌营的时候,每个中国人都深受震撼,这叫真英雄。当阵地上的杨根思打得只剩下一个人抱着炸药包冲向敌群,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观众肃然起敬,好多人感动流泪。
但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电影没有交代,仅仅是因为他们志愿军吗?那显然你不足以说服观众。一个人具有向死而生的顽强意志,具有像上甘岭长津湖志愿军烈士那种面对死亡誓死如归的精神,必须有博大的胸怀、坚定的思想底蕴为基础。
说穿了,这么玩命打仗为的什么?是复仇。复什么仇?阶级仇、民族恨这种词人家都不说了。有些人说“阶级仇、民族恨”是老提法,我告诉你:你承认也好,你不承认也罢,阶级是客观存在的。从1927年,我们军队建立的时刻起,为阶级而战历来就是我们这支伟大军队战斗力的源泉。
比方说杨根思英雄,他为阶级而战绝无问题。老陈在文章当中写道:“杨根思在战场上的思想来源,就是阶级复仇,就是阶级之争。”这个问题没没必要回避。你把它写出来,问题就深刻,你不写别人就莫名其妙。
杨根思,新中国第一位特等功臣和特级战斗英雄。1950年二次战役的时候,他抱着炸药包,踏着陆战队医师的军旗,从容地冲向美军。他是个江苏人,江南清秀的小伙子。他受了什么罪啊,他有什么阶级仇恨啊,他能够在战场上爆发这么巨大的力量?
老陈的文章提到过,杨根思的爷爷、父母双亲都是被地主迫害致死。父母亡故后,兄弟两人一路乞讨到了上海,哥哥在资本家的工厂里打工,就因为干活动作慢,被资本家打死。一家四口人都死了,全家就剩下杨根斯。这时他才15岁,在上海拉黄包车,受尽欺负,晚上只能一个人坐在黄浦江边哭。
旧社会留给他的,是什么苦难仇恨?他这样的日子一过就过了七年,所以他要复仇。1944年。他是先参加新四军。因为受了太多委屈,他不和人说话,只想打仗复仇。他的排长姓孙,就问杨根思有什么仇。杨根思就把自己家里事说了一遍,孙富成排长淡淡地说;“你这仇算什么?这小的很。”杨根斯当时气炸了肺,他愤怒质问排长凭什么这样说。
孙排长劝杨根思冷静下来,慢慢跟他讲说:你看,我们的队伍里哪个人没揣着一肚子仇和恨?就这个连队,哪个人没有阶级仇,谁不是复仇来当兵的?我记得样板戏里有个唱词叫“无产者,哪个不是苦出身”。
人家这排长说:“他们的苦不比你少,共产党就是带领我们,打倒压迫我们的敌人。来打仗、来当兵的,你的头不是你的,是我们大伙的,是全中国受苦的劳动人民的。所以我们这个队伍就是为了给无数个像你父母、你的哥哥、爷爷这样的人,穷苦的人,报仇的队伍。我们是一个受压迫的阶级。”
关于杨根思的故事,关于长津湖战役我军为什么会有视死如归的精神,下一期,我们接着讲。
【司马南,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司马南频道”,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