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一个广为流传的谣言:政府透过防疫强化监控民众损害自由?


  有一个广泛流行的说法,从高大上的美国《纽约时报》到中国的公知,都说政府利用用户手机轨迹信息防疫,会逐步建立一个全面的监控体系并由此损害个人自由。其中一个有代表性的表述是这样的:“这种防疫继续下去,最后建立的是把每一个人完全监控起来的社会政治控制体系。很多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这种后果的严重性。这种全景式监控体系一旦建立,没有统治集团会轻易放弃的。”依据这个想象力,采取主动防疫措施的中国政府,在搜集和处理信息方面,除了有意愿背负信息搜集方面的无限成本之外,还具有超人一般的信息处理能力,能够完成对全部人口的覆盖。

  这个说法,即便是从“同情式理解”出发,也完全是出于无知。政府并没有能力和足够的意愿,建立一个独立的监控体系,更不用奢谈全景式的监控体系。目前,在防疫方面,多有依据用户的手机活动信息,识别“时空伴随者”或者密接的做法,实际上,这是对既有的活动轨迹信息的一种应用方式。但是,这一类无知者的想象力,还往往会成为实际的政策设计,香港就有很多人反对政府利用这部分信息,来强化主动防疫政策效果。

  老田在通讯行业干过一段时间,恰好是在1990年代内地移动通信兴起的阶段,对于模拟和数字网络手机的工作原理尚不陌生。移动网络与手机之间的通信原理,并不复杂,由于每个基站的信道都是有限的,需要很节约地加以使用,为此,基站呼叫用户只能够由最接近用户的那个基站,单独进行;不容许所有基站同时呼叫同一个用户,如果那样设计的话,整个的移动基站网络能够服务的用户数量,就很有限,这就会带来单位服务成本过高而失去普及的可能;为了实现节约基站信道资源以服务更多的用户,移动通信公司需要收集用户手机的即时位置信息,以便在呼入时分配最近的基站和信道,及时联系上用户。所以,在手机与基站之间,需要即时地进行相互寻址(一般是几十秒就联系一次),记录这样的位置信息并保留在通信公司的计算机(交换机)里,随时备用。与这个即时的相互寻址与记录过程相关,基于手机与基站相互联系的记录,就能够画出每个手机用户的活动轨迹。由于移动通信的普及率很高,近乎人手一部手机,这样的信息记录,会产生很多潜在的应用方向与用户。

  换言之,政府并不拥有收集用户信息与活动轨迹的体系,这个体系是商业化的通信公司经营着。而这部分被记录下来的信息,除了通信公司自己要用之外,还会吸引其他一些有兴趣的用户,有些是基于商业利益,也有政府和司法机构去开发应用;有时是匿名使用——不要求记录和识别用户的身份信息——例如地图软件的定位作用;有时则要求识别用户个体信息,政府在防疫方面应用移动公司的用户轨迹,就属于要求识别出用户的身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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