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中国农村医生们的伟大创举

　　最近，看到一则消息，让人很是受到启发。这则消息的作者说，前一段时间，一些大城市因为放开，病患大量增加，重症患者也大师聚集在医院抢救。有的医院里的医生说，他们的急诊室抢救场地已经看不到地面了。

　　然而，在全国广大的农村，没有听说发生大规模的感染，也没有听说发生大规模的病亡事件。这让人多少有点诧异。

　　后来有消息说，农村的赤脚医生们，在治疗这类新冠感染的病患时，直接上来就一顿输液当肺炎治，结果疗效奇好，愈后也好，后遗症也少。相比之下，北京的医院治疗效果还真的是一般般。

　　作者的结论是，这种新冠感染一下来就直接当肺炎治，效果最好。

　　先说一句，七十年代的赤脚医生，其实现在基本已经不存在了。那时赤脚医生所存在的基础是人民公社的合作医疗制度。人民公社解散之后，合作医疗不复存在了，农村的赤脚医生也就不复存在了。

　　到了九十年代之后，农村恢复了新农村合作医疗，农村的卫生院，诊疗所也就开始恢复了起来。这里所说的赤脚医生应该就是指的这种农村卫生院或者诊疗所里的医务人员。

　　这 篇帖子说，全国的赤脚医生们先声夺人，一上来就四件套“抗病毒+抗生素+地塞米松+退烧药”来招待冠爷。

　　早期当肺炎治，一顿乱拳打死老师傅，农村才没有出现大问题。

　　在新冠刚传播时，医疗专家就告诉我们，没有任何药物能治得了病毒，任何药物都不行，抗生素也不行。所以所有的用西医西药来治疗的方法，都没有抗生素什么事。可是没有专门灭杀病毒的药物，那么我们拿什么来对抗病毒?

　　于是就有各种稀奇古怪名称的药物。这些药物到底在治疗中能起什么作用，谁也不知道，那些专家们似乎也都讳莫如深。现在又说出了什么特效药，这些特效药是用什么原理来治疗新冠感染的，还是没有人能说清楚。有的专家只是说，这就是特效药。那意思是，这种药肯定管用，而且比任何其他的药物都管用。

　　然而，患者和家属们几乎没有什么人相信这些话。他们只能苦撑苦熬。能挺过去就是天下大吉，挺不过去就只有哀痛不已。

　　那么为什么农村医生的四件套就能管用，而专家们所谓科学的结论却不那么管用呢?当然，我们相信，从理论水平上看，农村的医生们绝对比不了大城市里的专家们。专家们都是博士学位，有不少还在西方留过学。农村的医生们懂得什么，要让他们来对大众说五道六，估计他们也说不出多少让专家们信服的话来。

　　但是，农村的医生们见过的病人太多了。既然没有专治病毒的药物，那手边上有什么药就直接用什么药。如果不用这些手边的药来治，病人肯定就没救了。用这些专家们极不认可的药来治，没准还能管点用。而且，农村的病人们，包括城市里的病人们，都没有纯粹只受新冠病毒感染的，多少都有上呼吸道、下呼吸道，甚至肺部感染。而这些感染的罪魁祸首也未必都是病毒，其中有不少都是细菌干的坏事。

　　不管是歪打正着也好，不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好，反正农村的医疗工作者的工作是有很大成效的。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些大城市里的专家们怎么还不如农村的普通医生呢?

　　这里的问题就有点复杂了。前面说了，从理论上来看，农村的医生肯定比不了大城市的专家。然而，农村的医生有实践经验，大城市的专家虽然也有不少是上过临床一线的，但是他们对于普通的大量的同类疾病的患者的治疗经历，不一定就比农村医生多些。

　　更重要的是，他们所谓的科学知识反而限制了他们的正常思维。他们知道，没有任何药物能够对付病毒，所以他们在治疗中绝对不用任何抗生素或者其他药物，他们宁可迷信所谓特效药。而那些所谓特效药，不过是制药公司胡吹乱吹的东西。实际效果到底是什么样，他们心里照样没有底。而在农村医生们看来，不管病现在什么情况，都一定不是纯粹的病毒感染，其他细菌的入侵是肯定存在的。所以，我没有药来对付病毒，但我有药来对付那些细菌。用抗生素等药物解决了细菌感染的问题，至少我们病人在这方面的疾病是能够得到抑制或者治疗的。我是能解决一块就解决一块，我做不到，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全部解决。但如果能解决现存的这些常规疾病，毕竟对病人健康的恢复是有好处的，也是有用的。

　　而那些认死门的专家就绝对肯定，治疗病毒感染不能用抗生素。他们这个观点并没有错。但是在对具体的病人而言，他们的这种认死门，就很有点脱离临床治疗的实际了。我们不能说，专家们的医学知识有问题，但专家们对于科学理论，以及对于从实践中也观察到的实际病例，以及在治疗经验上，专家们太过迷信所谓理论的单一性。说没有药物能够治疗病毒，所以任何其他的药物就一定不能用。这能算是科学态度吗?这只能说是一种教条主义的态度。

　　人体是非常复杂的，即使同样受到新冠感染，症状不同，治疗后的愈后也不同。有人会产生白肺，有人就不会产生白肺。这里哪里会有单一的治疗方案?有些受过西医教育的专家，面对这种大量存在的普通现象与常识，恰恰表现得懵懵懂懂。他们太相信他们所谓的理论了，太不懂得理论与实际之间存在的差别根本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

　　北京协和医院的公众号里说：我们平时提倡不滥用抗生素，对于明确的病毒感染更不需要使用。但如果病毒引起的气道炎症严重而且时间较长，可能导致粘膜上皮细胞破坏，失去完整的屏障作用，容易继发细菌感染。所以如果气管内持续有较多脓痰，适当使用抗生素是合理的。应该说，这样的意见是中肯的，也是实事求是的。

　　顺便说一句，对于激素，很多人是很回避的。他们认为，任何疾病在治疗中，能不用激素就一定不要用激素。然而恰恰是在治疗新冠感染中，对于这种因自身免疫力减退而导致的高重症率和高死亡率，地塞米松却有着出其不意的疗效。盲目地拒绝激素并不明智。我们农村的医生们首先是要看治疗的效果，至于理论的问题，还是交给专家们慢慢研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