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义：农民期待“店小二”下乡

　　看了这个标题，有人还会质疑，农民期待什么“店小二”？告诉你同志哥，此“店小二”非彼“店小二”也！

　　南阳的朋友告诉我，他们那里就有个经常以当好“店小二”为荣的领导干部。老百姓咋一听，觉得通俗易懂，甘当百姓“店小二”，为百姓服务，多好啊！可后来发现不对，那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比如眼下，高速路上出现了纰漏，农民麦子收不上来，一看一年收成要泡汤，农民的心情真是应了一句古诗：“农夫心内如汤煮”。

　　这时候，农民们特别需要那些曾经发誓要当好“店小二”的领导们来大田里看一看，替父老们想一想办法，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就像毛主席时代的干部一样，一逢三夏，再要紧的事情也得停下来，帮助农民收割小麦，民以食为天哪！这是什么节奏，打仗的节奏啊！

　　那时候各级干部有一个口号，到一线去，到麦田去，到农民最需要你的地方去。他们没有说过当好农民的“店小二”之类的豪言壮语，那可才是真正的人民的“店小二”哩！

　　而今，有人口口声声要当好“店小二”，可老百姓特别需要的时候，却不见“店小二”出来。所以，经常听到有百姓议论，但凡领导干部多想一想，也不至于把收割机堵住不让下田啊！哪能出这样蠢而又蠢的事啊？经济形势经过三年疫情都不大好，可是再穷也不至于眼看火烧眉毛却堵住“救火的车”按部就班检查收费呀！“店小二”们，难道你们就可以置若罔闻？你们在哪啊！

　　思虑之间，有些农民便也开始品味起来：领导们说起来这个“店小二”，到底是不是为咱们农民服务的？这么一追问不简单，刨根问底，居然得出不一样的结论。于是有些有点文化的人左查右查，发现领导干部们出口闭口的“店小二”，并不是指的普通草民，是在特殊语境下，指的特殊的一些群体，这个群体本身就不包括普通工人或者农民。

　　那是在社会上有一种舆论甚嚣尘上的时候，什么舆论呢？就是个别人认为现在有人要借助国家对一些有垄断倾向的资本家肆意搞垄断经营，对这些人进行约束和限制的时候，就说是国家要限制民营了。甚至还给司马南那样的坚守正义的人士戴上了莫须有的大帽子，比如说司马南批评“某想”就是打压民营经济。这种话，我觉得也太高看司马南先生了，一介书生，发表点个人意见，安能有如此能量？我看司马南不仅没有那个意思，更没有那个能量。不过有些人借口诽谤司马南罢了。这时候，有些人刻意宣传的未必跟百姓同心的言论出来了，那就是要保护民营经济，当好民营经济的“店小二”。其实，这些人内心所指的可能并非民营企业，而是特指那些有垄断倾向的资本大佬。这样国家成立反垄断局，按照国家有关文件精神反垄断的一种正义之举，无形中就被人接过话题，把舆论有意带歪了。

　　如果这里说的要当好“店小二”一类的话，特指的是要当好什么“某想”“某某巴巴”一类的“店小二”，那就无需争论了，根本就不是与老百姓一条道上跑的车。问题是这个“店小二”，就这样被不少干部当作为官时尚语言不明不白地借用了。你借用过来，理应表达“为人民跑腿服务”的意思，却又没有认真去那样做，弄得老百姓在麦田里老在盼望“店小二”来。看来也是百姓一厢情愿，人家当作口号喊喊，你还能当真？

　　有些新词新语，做领导的不能光图个新鲜诱人，这其中的意思要真正弄明白。否则，再优美动听的词汇只是嘴上说说，那有啥用呢？什么用都没有，不过给农田里的农民许了个空头愿。再说这个“店小二”也不大准确啊！何谓“小二”？就是大堂吆喝叫卖，提壶倒水一类，这样岂不把一个决策的领导干部太庸俗化简单化了吗？你的责任可不仅仅是这个，包括这个但远远可不限于这个。

　　你这样忙着编新词很不好。依我看别忙着创造新词了，赶紧到麦田走走看看，看看哪个地方老百姓需要你，做点实事有用的事，别整天忙着整新词，没啥球的用处。另外，有功夫的话，多看一点历史，看看毛主席时代各级干部的好传统，照着学照着做都行，不需要什么“现代词汇”。戴个草帽，穿个布鞋，少坐轿车，把更多时间放在人民群众中间。当个老百姓满意的不说空话的好干部，助力初心和党的好传统回归，老百姓盼望的还真的就是这样的“店小二”。

　　【文/陈先义，著名文艺评论家、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昆仑策研究院，授权红歌会网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