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国明:阿根廷人开始后悔了,但后悔药不容易买
米莱治下的阿根廷绝对值得中国人作为反面教材持续关注。
如此彻底和狂热的新自由主义社会实验并不多见,米莱的改革很有可能将从2007年次债危机就已开始江河日下,并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新自由主义彻底送入坟墓。
最狂热的新自由主义者在阿根廷搞大型社会实验,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着中国的新自由主义者的未来。
新自由主义的那套理论,已经给中国制造了最大规模的恨国党势力,并让他们能够以“自由”之名,不再顾忌他们的方案给中国带来的灾难有多么惨痛,甚至,中国越失败,他们就觉得自己越成功。
米莱的社会实验进行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很多阿根廷人似乎开始清醒了。
12月31日,据拉美社12月30日报道,一家咨询公司30日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阿根廷总统米莱上任20天后,对其持负面印象的民众占比已经达到了55.5%。51.9%的受访者完全不支持米莱政府,54.3%的受访者认为这个国家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52.9%的受访者认为一年后这个国家和他们自己的经济状况会很糟糕,51.9%的受访者表示已经感受到了负面影响;另外,56.1%的受访者认为米莱的必要紧急法令违宪。该项调查还显示,如果米莱就必要紧急法令举行全民公决,54.6%的人会投反对票。
阿根廷人开始反思将米莱选上台,但这并不意味着米莱的休克疗法就能停止。米莱不会在意什么民意,而且,他已经为打压反对自己改革的民意准备了应对措施。
12月27日,米莱宣布“到2025年12月31日为止,经济、金融、财政、养老金、安全、国防、关税、能源、卫生、行政和社会领域事务进入公共紧急状态”,其中就包括修改《刑法》以控制街头示威。
这些自由主义者最擅长以“自由”之名打压反对声音了。那句中国网民用来讥讽自由主义者的“闭嘴!我们在讨论言论自由”,对他们的画像已经做到了惟妙惟肖到极致。
自由派为了实现自己的所谓“自由”,不惜用最坚决的专制措施,限制反对者的自由。
这些平时自由挂在嘴边的人,说他们是叶公好龙,已经是最大善意了,他们几乎个个都是岳不群,说一套做一套,对他们的准确定性应该是伪自由派。
此时此刻,米莱就是全世界伪自由派的化身。
米莱的改革措施批发刚开始,阿根廷的民众就已经有这么多快受不了了,但世界上唯独后悔药难买,好不容易拿到总统权力的米莱,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收割阿根廷的机会。
米莱和乌克兰的泽连斯基,一个皈依犹太教,一个是犹太人,都是那种把所在国家搞得万劫不复,都不会有心理压力的人,这种人更不会有反思和内疚。
还记得用休克疗法把俄罗斯经济搞得奄奄一息的“私有化之父”丘拜斯吗?他在1992年被叶利钦任命为副总理,负责经济改革期间,主持了俄罗斯的大规模私有化,总价值2000亿美元的500家大型国有企业被以实际价格的3%转归私有。
俄罗斯被“休克疗法”给搞成真休克了,到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都没有恢复从苏联继承的工业能力。很多人知道丘拜斯的“休克疗法”改革,但不知道他也是个犹太人。
从俄罗斯“休克疗法”收益最大的,自然也是犹太人。在俄罗斯的私有化改革中迅速崛起的“七大寡头”有六个是犹太人。
乌克兰人选择了犹太人泽连斯基当总统,就大概注定了今天的结局。已经看不到希望的他们,现在还要被泽连斯基在新年致辞里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方式继续洗脑:“今年(指过去的2023年)的主要成就是,乌克兰变得更强大了,乌克兰人变得更强大了……“
事实上已失去自理能力,离开美欧的援助连一个月都支持不下去的乌克兰,竟然还可以说成“更强大了”,泽连斯基这种丧事喜办的表演能力确实厉害。
上任后即皈依犹太教的米莱,也同样不缺乏毁灭阿根廷的勇气,而且,只要不被外力阻止,他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这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个最狂热的自由主义者,皈依了犹太教的他,首先要考虑的恐怕已经不是阿根廷的利益,而是必须让那些把他推上台的力量满意。
被米莱聘为经济顾问的“阿特拉斯网络基金会”是帮助米莱竞选成功最大的幕后推手。这家总部在华盛顿的美国机构,是美国国务院下属部门所辖非政府组织,主要负责在拉丁美洲推进自由市场经济改革及民主实践等工作。
可见,米莱的主要改革政策就是这个基金会在拉丁美洲推销的主营业务内容。
2018年,米莱就被这家公司授予“阿根廷自由卫士”奖章。由此可知,米莱这个政治素人能够成为阿根廷总统,并不是个人努力那么简单,没有无缘无故、随随便便的成功。
竞选得到美国基金会的支持,胜选之后去美国皈依犹太教,仅这两点,就足以说明米莱把阿根廷当成新自由主义试验场的真正动力来自哪里,也能够解释他为什么那么亲美和以色列。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米莱的那些已经实施或将要实施的政策,包括废除阿根廷央行、废除阿根廷货币比索,全面美元化,全面私有化都是对美国资本特别是犹太资本最为有利的政策。
至于枪支合法化、器官买卖合法化、卖淫嫖娼合法化,同样有利于资本,因为这意味着这些内容也可以纳入市场交易范畴,可以公开光明正大地成为资本利润来源的一部分。
想象一下,资本和黑帮联手搞器官买卖,所获收益可比电诈还要厉害。但这对普通的阿根廷人意味着什么呢?
阿根廷人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从国企到资源、土地被一次性卖光,不是国家有没有未来,不是自己会不会失业,而是自己将来走在大街上,会不会成为暴力获取器官来源的猎物。
如果米莱能够把他想要的改革搞成了,阿根廷人现在从莱社会实验感受到的负面影响,连未来苦难的一个零头都还不到。
他们唯有起来勇敢斗争,能够拯救他们的只有自己。
米莱这种伪自由派如此拙劣而离经叛道的政治经济主张,都能被选举上台,阿根廷人的苦难,就如同选择泽连斯基的乌克兰人的遭遇一样,我们实在无法共情。
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让米莱在中国的同类,拿中国做类似社会实验的目的能够得逞。
【文/尹国明,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微信公众号“明人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