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义:把为工人群众的旗帜高高举起
把为工人群众的旗帜高高举起
——解码“瑞兆激光”党建模式之三
陈先义
如果有人要问,在瑞兆激光公司参观访谈,你最为深刻的印象是什么?凡是去过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回答,最为深刻的印象,是瑞兆激光自始至终以党建为引领,把确保工人利益放在优先位置考虑。这一点,说起来容易,要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任何一个企业主或者资本家、老板,都是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社会上流行的“996”也好,那些口口声声宣传说企业主们“越是让工人加班加点,工人越高兴”的话也罢,其实离工人群众的利益都相距甚远,都不过是在追求企业所有者的利润最大化。
但是,瑞兆激光可不是这样,在韩宏升和党总支及其各支部的领导看来,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它牵涉到我们企业的性质和办企业的目的,在民营企业抓党建到底为了什么?就是要确保工人群众的基本权益不受损害。
韩宏升说,我们虽然是民营企业,但是就其本质意义上来说,我们还是“姓党不姓私,姓社不姓资”。如果这一点不明白,把民营企业当作个人的私有财产,对待工人采取尽可能多的剥削剩余价值,甚至损害工人基本权益,那就大大违背了社会主义民营企业的本质要义。久而久之,我们就会像资本主义国家的企业一样,变了性质,成为资本主义的“私有制产业”,那样就会远离社会主义非公企业的核心价值观。
因此,在瑞兆激光党的各级组织中形成一个共识,任何时候,都不能以各种理由使工人群众的利益受到损失,即使在企业经营困难的情况下,也要首先确保群众利益。在瑞兆激光,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比如在企业管理上,从每一个党员做起,应当对员工多一些尊重、多一些关爱、多一些对他们自身发展的长远设计和安排。党组织从党总支到各支部,有一个最为基本的任务,算是考察党建工作的一项内容,那就是看你是否努力提高对员工生活水平的关注,是否努力改善员工的生活水准。
韩宏升在谈话中还特别提到我们社会主义非公企业与资本主义企业的制度和管理的重大区别,他说,富士康在华企业屡屡出现各种恶性事件,听了就觉得非常难过,都什么时代了,资本家又在剥削工人了。究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国际资本无视工人的人权,把工人当作会说话的工具,任由他们驱使和摆布。马克思说资本从头到脚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指的就是这种情形。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非公企业,绝不能做那等粗鄙、野蛮的事情。我们提倡企业尊重、关爱工人,工人也热爱、维护企业。工人一旦进了企业,便成为企业的家人,更多的是企业当成了自己的家,一定要有主人公的地位。
有一件事情,在瑞兆激光反响非常强烈。前年,国内外钢铁形势整体不好,那年正是正月初八,韩宏升急火攻心,满嘴都是泡子。为什么?因为恰恰这个时候,企业要上新项目,资金链却断了,如果要继续办下去,就要往里砸钱,一年下来,上新项目就要砸上600多万,两年一千多万。但是这时候资金严重困难,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半人干活,另一半休息,说是休息,其实就是下岗的代名词。
韩宏升心里明白,这个队伍的员工,培养起来很不容易,只要一散,企业就等于完了,再召集就困难多了。只要一散,就算把负担给了社会。他毫无办法,收罗个人及亲朋家底,弄了400万,勉强可以坚持不到一年。关键时刻,老党员和各级党组织带头,提出不领工资也要撑下去。于是,党总支果断决定,我们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民营企业,绝对不能让工人在关键时刻失去依靠。不能把矛盾交给社会,因为一旦减员,半数工人就成为社会负担,这样就给地方政府增加了重负。怎么办?党总支提出,越是困难,越要显示党组织的力量,决定困难再大不减薪、不减员、不欠薪。只能用一半人咋办?另外一半人干什么?办学习班,提高业务,学习党的知识。在办班期间,工资照发,待遇不变。总之一句话,项目不能下马。于是,一个风气便油然而生,全厂员工特别是党员主动提出不领工资。后来,本来要用两年才能完成的任务,一年半便大功告成。
作为一家企业,生活中有很多意外情况。籍贯武汉的一位老员工,在疫情期间,他的夫人因为肺癌住进医院。这期间疫情几乎成了谈虎色变的事情,又是肺癌,住进医院出不来了,这位老员工本来是回家照顾夫人的,结果,医院封闭不让进,家里呆着,街道封闭也不让出门,如此下来一个病人一个家属,两个人连面也见不上。公司党总支知道了这个情况,先是给了5万元用于治病,此后,党总支研究决定,这位老员工在武汉期间的工资照发,前后较长一段时间,下来就是十几万。在韩宏升看来,工人和员工利益是第一位的,在工人需要组织关怀的时候,一定要体现党的温暖,这才叫社会主义的民营企业。社会上当时也有另外一种声音。有人认为,像武汉疫情以及员工家属生病,这都是不可抗的因素。一般企业,都会采取个人承担的做法,这也是一般民营企业的惯例。但是,瑞兆激光,几乎在这个问题上成了一条规矩,一切要服从把“以人民为中心的旗帜”高高举起。
如果说这个事情属于企业员工的事情,那么另外一件事情却属例外。一个在瑞兆激光的临时工,在县城大街上不小心出了车祸,被车撞了。这件事本来与企业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因为这个临时工是属于瑞兆激光的临时工,党总支经过研究,认为即使是临时工,我们也不能完全把他交给社会,要尽到一个民营企业的基本责任。医疗、食宿等一应费用几乎全部由厂里负责了。所以瑞兆激光的员工都把自己是瑞兆人当作一种无尚光荣。在瑞兆,如果向工人们问起:谁是企业的主人?工人们会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都是!”工人们自信满满回答的背后,是瑞兆“办一家真正属于职工的企业”的始终不渝的追求。
瑞兆人被企业当成宝的故事,在公司可以说不胜枚举。谁都能说出一大串。
在瑞兆激光,还有一些在别的企业享受不到的待遇。比如,凡是买书读书需要的,职工拿来买书的票据,就可以在企业报销,不为别的,在当下这个大家都不读书的情况下,鼓励每一个员工都要认真读书,有时公司开出书单来,号召每一个员工要以读书为光荣。还要组织各种考试。公司技术级分四档十二级,这些有的需要现场技术考核,有的就必须读书。年年都有大比武和书卷考试。所以,在工人当家做主的瑞兆激光,每一个工人都像是当家做主的主人公。
2011年,董事会提出“建设文化学院”的建议,一些人表示反对。反对者的理由似乎很充分,“建文化学院,就是个务虚工程,解决不了啥实际问题!”最后,董事会将这一问题提交职工代表大会讨论。最终职工代表大会表决通过了这项建议。认为工人的主人公地位,要在学习方面领先,做个合格工人不能不学习,特别是高科技知识日新月异的情况下,每一个员工都面临着充电学习的问题。后来,公司投资50万元建起了企业文化学院,显著提升了职工文化素质和职业技能。
在瑞兆激光,有一个上下共识,属于职工的企业,就不能以雇佣观念来对待职工。
2014年,受经济下行大环境的影响,瑞兆效益严重下滑。此时有人建议,要么停工放假,要么裁员降薪。
韩宏升断然拒绝,他说:“那样做,我就真的成了资本家了,还算什么共产党员?还怎么面对工人兄弟?”他随即召开职工大会,郑重向职工承诺:“企业再困难,也绝不裁员,绝不降薪,绝不欠薪!”在企业几近停产的半年多时间里,韩宏升一方面四处拓展业务,一方面组织工人进行培训学习,同时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为职工按时、足额发放了工资。十几年来,瑞兆没有解雇过一个职工,没有以任何理由克扣过职工的一分工资或奖金,因为在瑞兆,根本不需要那些对职工卡、压、罚的管理制度。这句话讲出来可不容易,这要经得起事实的检验,员工们说,实际公司比传说做的更好。
职工当家,就要真的有个当家的样子。为了充分发挥职工的聪明才智,瑞兆专门设置了职工意见箱,鼓励职工发现问题、指出问题、提出改进对策。“加强成本核算”、“激励全员创新”“建立职工成长通道”等一个个好点子,就是职工们提出并被公司党总支和董事会采纳的。好点子还要给予不同奖励。
工人当家作主,就要在关键时刻显示自己主人公的技术权威。高速动平衡检测中心主任杨杰,从部队退役后当一名普通工人干起,与国内首席非线性振动专家张延安结成师徒对子。在张延安老师的悉心指导下,他紧密结合生产实践,刻苦钻研、勇于创造,在全国相关学术会议上发表论文5篇,先后协作攻克德国西门子转子、沈鼓集团10.5万空分转子和国家管网北方局进口美国GE公司地面燃汽轮机拖转实验工装、关键零部件再制造和高速动平衡实验、703所某大型舰船动力转子动平衡实验等多项卡脖子技术,现已成为独当一面的高速动平衡专家。
有人说,瑞兆激光就像一所学校,进了企业大门,就等于上了技术职业学校。这话是由很多事实证明的。韩金虎,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一没有学历,二没有专长,三没有人脉,在外漂泊打工8年,总是干最累的活儿,拿最低的工资,但自2008年来到瑞兆后,他的人生出现了巨大转机。进入公司不久,薛野巍、孙建华这样的技术能手就与他结成师徒对子,手把手教他技术。学有所成之后,公司又安排他去南汽集团学习高速动平衡技术。在公司领导关怀下,在工人兄弟的帮助下,韩金虎迅速成长,终至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被评为全国劳模后,公司召开了欢迎会,许多单位请我做事迹报告,公司送我一套100多平米的楼房,以我的名字成立了服务队、建立了工作室。我为自己身为一名瑞兆职工感到自豪、感到幸福。”每次谈及公司的关爱与帮助,韩金虎就会忍不住掉下感动的热泪。
今天,我们在瑞兆激光厂区行走,我们可以发现,在这家企业,不仅厂区厂貌像是整齐划一的军营,更加特别的是,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员工,他们身上都透着一种蓬勃向上的进取精神,都萌发着作为一个瑞兆人的光荣和自豪。眼下,社会上各个企业经济状况不好,社会上多听到一些怨声。但是这里不同,他们从工人到干部,总要跟你谈谈新质生产力的新动向,总要谈谈对AI项目,对低空经济的发展趋向这样一些崭新的问题。好像企业有做不完的新课题。一位老工程师说了实话,他说,我们这个企业没有别的什么特殊的,因为我们有一个坚持不懈抓党建的领导班子,有一批不是空头而是实实在在各项工作走在前边的共产党员。在这样一批共产党员的带领下,你干得不好,或者是对企业贡献不大,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文/陈先义,著名文艺评论家、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红歌会网专栏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