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年前,北大的“老兔子”为啥称“小兔子”为“兄”?

2021-03-27
作者: 吴钩 来源: 旗帜时评

  43集电视剧《觉醒年代》第一集中,陈独秀说:“不能把爱国跟效忠袁世凯混为一谈。”不知道为什么曾停播了一段时间,最近终于播放了。

  有人说这部电视剧明确是为了庆祝100周年的献礼片,最理想的应该是七一临近时期还正在热播,全国观众一边看着献礼剧,一边欢天喜地地庆祝节日。提前播完了,七一节日到了没有播的了,吉时未到提前放炮不行。

  对这个猜测,吴钩只能呵呵,这些人太小看央视了。堂堂央视,人才济济,难道不会小学算术吗?

  当然,不管为什么停播,毕竟《觉醒年代》终于上演了。而且,这部献礼片也算是可圈可点。比如,“老兔子”居然喊“大兔子”为“仲甫兄”,而且竟然偶尔叫“小兔子”为“适之兄”。

  而且,有意思的是,我发现《觉醒年代》才演播了几集,剧中居然屡次出现了小白兔吃草的特写镜头。那么,为什么献礼片《觉醒年代》这么钟情兔子,“老兔子”、“大兔子”、“小兔子”到底是谁?

  北大的老中青“三只兔子”是中国近现代教育史、文化史乃至思想史上一个著名的话题。“三只兔子”是指三个人。“老兔子”是北大校长蔡元培,“大兔子”是北大文科学长陈独秀(字仲甫),“小兔子”是20多岁的教授胡适(字适之)。他们三个人都属兔。

  “三只兔子”中蔡元培年龄最大,下来是陈独秀,胡适最小。他们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小12岁。而且,北大不仅有这“三只兔子”,那时候北大有“一窝兔子”。比如,刘半农、刘文典和胡适同岁,都是“小兔子”,而史学家朱希祖和陈独秀同年,都是“大兔子”。

  也许有人奇怪,为什么“老兔”蔡元培比“大兔”陈独秀大12岁,比“小兔”胡适整整大了24岁,绝对是胡适的父辈了,怎么称胡适为“兄”,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还有,蔡元培是堂堂北大校长,那可是在任的部级高官,而且蔡作为革命先驱还曾任过教育总长,胡适算个什么,叫个“小胡”已经不错了,怎么能喊“适之兄”?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不可思议,但在100多年前的北大确实就是这样。“老兔子”喊“大兔子”、“小兔子”为“兄”,不过是《觉醒年代》还原了当年北大的一个细节。

  有人会说,蔡元培是文人,他老叫别人为“兄”是性格使然。可是,许多人并不知道蔡以前的革命分工是暗杀。他用毒药暗杀不够轰动,后来玩起了炸弹,曾任上海暗杀团的领袖,为了研制炸药他的脑袋差点被崩掉。后来他觉得暗杀不能救国,所以告别暗杀界转投教育界。

  蔡元培转投教育战线后,他治理北大的法宝只有八个字: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他请来了新文化革命的旗手陈独秀、李大钊、鲁迅、胡适、钱玄同;也请来了复古保皇派代表辜鸿铭、刘师培、黄侃。

  —时间各路大师云集北大,流派纷呈,百家争鸣,不论长幼、政治观点、学历背景,大家在北大统统都平等,所以连北大校长“老兔子”见了“小兔子”们,也必须毕恭毕敬喊一声“兄”,正是北大的大气与活力才开创出前所未有的辉煌。

  即使是兵荒马乱、政治动荡的北洋时代,在“老兔子”蔡元培的孕育努力下,北大居然诞生了“一窝”学术大家的“兔子”。如今,100多年过去了,北大的“兔子们”我不知道是不是空前,但我不希望“绝后”。

  北大的“老兔子”为啥称“小兔子”为“兄”?不是说要全面复兴传统文化吗?那么,请先从复兴100多年前北大的“兔子精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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